「你說什麼呢?」
白卷哥沒想到對面倆人戾氣還挺重,他這段時間因為白卷事件被眾人捧得很高,在學校橫行霸道慣了,脾性是養得越發傲氣,以為誰都和學校里那群人一副討好的嘴臉。
可現在這球還沒打呢就被人潑了一臉冷水,登時臉就拉了下來。
「兄弟別生氣啊,我這哥們就這樣,勁愛說些大實話,你也別放過他。」
白卷哥:……
他大概是被氣狠了,開場沒有多少寒暄,隨意就把球揮了出去。
這場本來就敷衍至極的球賽就這樣匆匆忙忙地開了場。
祁牧野和蕭遲最終也沒協商好究竟誰防守誰進攻,兩個陣營打得像三足鼎立。
橙黃的籃球再一次被蕭遲從白卷哥手中攔下,他搖身一晃,衝到了籃板之下,結果還沒起跳,飛到一半的籃球被一股巧力帶走,祁牧野隔空截攔,順勢將籃球投入了筐中。
蕭遲:「……」
蕭遲:「我看你是多多少少是有點病。」
如此打了將近小半個小時,對面三個人著實是怒了。
雙方比分28:4,唯一的四分還是因為蕭遲和祁牧野內鬥被他們鑽了空子拿到的兩個球。
自己摸不到球就算了,還得看對手一邊鬥嘴一邊把籃球給送到框裡,不帶這樣玩的!
「不是,兄弟,我和你們有仇有怨嗎?」
開場之前被嘲諷了一番,白卷哥心裡本就憋著一口氣,結果正式開場之後自己被當成狗一樣遛,換誰都不舒服,他開始思考起自己什麼時候惹到這兩個瘋子了。
蕭遲他認識,學校里的名人,高一的時候破格加入了校籃球隊成了主力,名字還總是出現在金明玉下發的作文精選集裡。
他是理科生,還有點直男癌,看不上待在文科班和鶯鶯燕燕處在一塊的男生,他總覺得文科班的那些男的矯揉造作,作文寫得好又怎麼樣?都有點文青病。
另一位……
白卷哥將他從頭打量到尾,只是覺得有些眼熟,但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面,因此也不可能會存在什麼糾紛。
奇了怪了。
蕭遲聞言依舊笑眯眯地,他笑起來的時候眼尾彎彎,活像一隻狐狸,「哪有什麼仇什麼怨啊,你想多了,對吧?」
「……」祁牧野接收到他的目光,有些無語,但還是接著他的話說了下去,「對,純粹是你們不行。」
「菜就多練。」
這場球賽開始得倉促,結束得也匆忙,他們仨實在受不了這詭異的打球氛圍,也完全沒有參與感,當時的一腔怒火也被逐漸消磨,磨到最後沒了一點鬥志。
「不是,就不打了?」
祁牧野還沒和他們打爽,又或者說他還沒和蕭遲分出個勝負,他停下,將短袖擼到肩膀處,露出淌著細汗的漂亮肱二頭肌。
「誰愛打誰打。」
白卷哥的臉肉眼可見地黑了,他撩起衣服胡亂抹了一把汗,泄憤似的將籃球往地上一砸,拎著外套就打算直接離開。
蕭遲沒有強求,他們今天也不完全是來打球的,還有正經事要做。
「手下敗將,要不然幫我們把球放回器材室呢?」
「這球是我們自己帶的。」白卷哥一生氣,說話也沒什麼好語氣。
「不是你那個。」蕭遲彎腰將落在自己身邊的球撿起來,朝著他們砸了過去,「不遠,就這廠子後邊,順路。」
白卷哥:……
他實在不願意幫這個忙,不僅不願意,還想把這球往那兩個神經病身上砸。
「輸不起?」
祁牧野坐在一旁的鼓風機處吹涼風,見狀冷不丁地出聲,語氣輕佻又不屑。
……服了。
白卷哥一行人嘁了一聲,運過他們丟過來的球,照著蕭遲說的方向,去找這裡的器材室。
大概是怒火沖昏了頭腦,他們一路罵罵咧咧,甚至沒有注意到蕭遲他們跟在自己身後,亦步亦趨。
器材室裡面比球場更熱一些,說是室,其實就是個貨櫃改裝的屋子,完全密閉,連扇窗都沒有,格式的運動器材堆積在一起,裹挾著一股鐵鏽的腥臭味。
三個人在角落找到了堆放籃球的收納車,將球丟了進去,在轉身要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屋子時,鐵門嘎吱一聲響,接著是震耳欲聾的一聲「砰」,室內瞬間陷入了黑暗。
「啊——」
貨櫃器材室內響起幾聲此起彼伏的哀嚎聲,接著是他們破口大罵以及拍打鐵門的聲音。
蕭遲站在門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置若罔聞。
祁牧野看了一眼砰砰作響的鐵門,「不是,他們這聲音也太大了一點,那門衛阿公不會聽見麼?」
「也不看看北寧是誰的地盤?他早就知道了,就這鎖還是我從他那拿到的,我讓他兩小時之後再來開門。」
祁牧野無聲看向蕭遲,欲言又止。
「看我幹什麼?」蕭遲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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