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告訴別人?」Helena反問,好像剛才在心裡想著為什麼不拿相機進來拍下來景晨這樣子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樣。
還沒有等到景晨的回應,Helena重新抱緊身上的景晨,喟嘆道:「景晨,你我是一體的。的確你我的結合是利益驅使,但作為有信用的人,在婚姻存續期間,我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的。」
聽到Helena這樣說,景晨的表情一怔,隨後她忽地笑了下,應聲:「我也是。」
「如果可以,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過了好久好久,久到長時間因為這個姿勢,Helena的腿都已經發麻了,她忽然出聲問道,「當然,你也可以問我一些問題。」
「恩。」受過訓練的景晨對長久保持一個姿勢表示還好,但想到Helena應該會不適,她動了動,兩個人重新躺在了床上。Helena躺在她的右側,整個人貼近了她,從外面看去就好像她蜷縮在景晨的懷裡一樣。
此刻的景晨變得溫軟,Helena的手掌輕輕撫摸在對方的臉頰上,怔怔地看著她,神色有種說不上來的溫柔。
「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捧著我的臉?」景晨率先問出口。
這件事情起身她已經發現很早了,Helena很喜歡吻上她的時候前,雙手捧著她的臉,隨後才落下親吻。就好像她的臉是多麼柔軟的麵團一樣,可是,她自己也捏過了啊,連肉都沒有多少。
Helena輕笑,她捏了捏景晨的臉頰,笑道:「怕你動,所以捧著臉。」
「我又不會躲你。」景晨不明。她要是不想讓對方親近,她根本近不了自己的身,捧臉也沒有什麼用處啊。
「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就是很喜歡捧著你的臉親你。」Helena的語氣過分隨意自在,沒有了試探和深思,就好像沒有思考後的回答一樣。
景晨笑了下,沒辦法,只能任由她。反正她也不排斥捧著臉被親,甚至自己也被她養成了,捧著臉親的習慣。
沒有什麼不好的。
「你小姑姑犧牲的時候,你在現場嗎?」Helena驟然將話題引到了另外一個方向上。
沒想到她這麼直接了當,景晨的神色下意識地帶了些許戾氣,她咬了咬自己的口腔內側,神色有些複雜難言。但最終看到對方的面容,知道她是自己最親密的妻子後,抿唇,回道:「是。」
「你覺得你想小姑姑的犧牲,是你的問題嗎?」
「不是。」景晨這次的回答很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當年的事情時至今日都是被高度保密的,作為帶隊大隊長,小姑姑的犧牲是上下都始料未及的。哪怕是爺爺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包括當時在另外一個區域帶隊的景晨。她知道消息是在任務完成後,在返程的直升機上。
「你會自責嗎?」
Helena的神情嚴肅,和當初因為姑姑離世,情緒發生劇烈變動,不得不休假在家,媽媽問她的話一模一樣。
景晨嘆了口氣,終於多說了幾個字:「我會自責,但是我也很清楚,姑姑的去世並不是我的問題,當然,也不是姑姑自己的問題。」
「這樣啊。」Helena意味不明地看了幾眼景晨,說道,「現在是深夜談話時間。你告訴了我你小姑姑的事情,作為回報,我告訴你一下我媽媽的事情吧。」
「Helena,我……」景晨輕聲,想要制止,但後來想想,知道也沒有什麼的,她點了點頭,示意Helena繼續說。
「我媽媽去世的時候我很小,但那時候我會有點自責的情緒。因為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是我不夠乖,所以爸爸不回家;是不是因為我的大提琴拉的不夠好,所以爸爸不回家;是不是因為我的不夠善解人意,所利爸爸不回家。」Helena抬眸看著天花板,思緒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一樣,不自覺地用著粵語說著,「但系我知,和我冇任何關係。」
「系我老豆嘅問題,一切都系佢嘅錯。同我冇任何嘅關係,如果系都要講,剩可以話,因為我系女仔,佢重男輕女。。」
景*晨對粵語一知半解,但從上下的語境中,她勉強還能夠知曉一些。她唇邊露出一絲悵然的笑來,輕撫著她的唇邊,用著萬分蹩腳的粵語低聲:「重男輕女滴人,就唔該活在這世界上。」
聽到她這個口音,就算想到這些沉重的事情再是沉悶,氣氛也變得輕快了起來。Helena輕笑,輕吻對方的指尖,輕聲:「粵語不是這樣說的。」
「我又不是港城人,不會粵語很正常吧。」景晨理所當然地回答。
她說的很對,Helena也不是那種會出警的粵語老師,她笑了笑,又道:「所以他死了。」
「他死的很痛苦,胰腺癌。從查出來到他死,都沒有花很久的時間,真是遺憾。」Helena想起了那時候父親枯槁的模樣,「臨死他還要push我拿到維氏的控股權,要我扶持他那個廢物兒子。可他太不了解我了,我根本不是一個會聽話的人。」
「你做演員開心嗎?」景晨想要抱一抱這樣的Helena,卻發現自己的手好像做不到。
Helena見此,主動環抱上了景晨,感受著她的溫軟馨香。回道:「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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