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無法確定衛瑾韻會如何對待衛老夫人。
這份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她們兩個人回到了酒店,景晨聽到了Helena的手機響起。而後她接起了電話,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或許是衛瑾韻對衛老夫人的處理。
景晨感知到,那份將Helena包裹住的冷霧消散了。
她淺淺地笑了下,問道:「滿意於衛二小姐的處理?」
「談不上滿意不滿意。」Helena眼眸挑了一下,隨後回答道,「她說衛老夫人年事已高,神志不清。即日起送到天水圍的療養院去。」
想到景晨可能不太了解港城的地貌和衛老夫人這個人的想法,Helena十分體貼地解釋道:「衛老夫人自詡上城人,瑾韻把她送到天水圍去怕是她覺得自己呼吸都困難了。就好像是你這個申城人,送到普明島上一樣。」
這樣的解釋簡單粗暴至極,但景晨聽著還是覺得有點不那麼美妙。她抿了下唇,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地解釋,說:「Helena,我沒有瞧不上普明島的人,也沒有瞧不上任何城市的人。」
這些年關於申城人平等地看不起任何人的消息甚囂塵上,不可否認景晨的確見到很多申城人那副樣子。但就她而言,她不覺得城市能夠帶給個人什麼。
就在景晨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她忽然意識到個問題。眼波流轉,她忽地問道:「Helena,你這個半個港城人,怎麼看申城?」
「怎麼看?不怎麼看,大城市。鋼鐵森林,很無聊。」Helena一邊回答一邊用手機回復著不知道誰的消息,「但有一點,你的長相為申城在我心裡提了不少分。」
景晨扶著下巴,眉頭輕挑,笑意瀰漫。過了會,她笑著給予回應:「謝謝你哦。」
「不客氣。」Helena輕笑回應,她看到手機上妹妹發來的消息,詢問對方,「瑾韻想要和你吃頓飯,你看?」
兩個人到底是註冊了,看起來Helena和衛瑾韻的關係要平和很多,她也沒道理不見對方。於是景晨點了點頭,應下了。
吃飯這種事情擇日不如撞日,Helena和景晨的行程都很忙碌,索性就將聚餐時間定在了今天。
也幸虧Helena為了打那兩個人,沒吃什麼東西,又被消耗掉了。
兩人剛回到酒店就又再次離開,來到了衛瑾韻定好的餐廳。這家餐廳並沒有包間,但好在內里就餐的人並不多,也因此景晨和Helena一行並未受到過多的矚目。
衛瑾韻看到Helena和景晨到來,她站起了身。
剛才在監控室她已經看到了景晨吊著胳膊的模樣,現在再次看到,還是一副初見的模樣,驚訝地目光落在景晨身上。
景晨好笑地瞥了眼Helena,見她沒有什麼反應,給了回答:「不久前出了個車禍,骨折了。」多餘的一句話沒有說。
Helena沒有多說什麼,她率先落座。
景晨和衛瑾韻也先後落座。
「我和景晨結婚了,你以後也叫她姐姐吧。」Helena想了想,沒有將問箏這個名字告知衛瑾韻。
「叫我問箏也可以。」景晨語氣輕描淡寫,她並不在意問箏這個名字被人知道,或者說,至少不在意被衛瑾韻知道。
衛瑾韻從善如流,為景晨斟茶,乖巧而禮貌地說道:「問箏姐。」
二人談話間Helena已經將餐食點好,她含著笑喝著茶水,看著這兩個人。
衛瑾韻實在沒有什麼太多的話題可以和姐姐還有景晨講,餐食上來一定程度上也算是解救了對方。
不管是新約克的粵菜還是港城的粵菜,吃起來簡直都是一個味道——寡淡。這對於景晨這個濃油赤醬的申城人來說,更是過分的寡淡,她吃了沒多少,就放下了筷子,喝著面前的甜湯。
Helena看了她一眼,只以為她是刻意注重自己的體重。
就在Helena也打算放下筷子的時候,有人忽然朝著她們這桌走了過來。
坦白來講,Helena的相貌擺在這裡,任何人站在她的身邊都會被她的光芒所掩蓋。若不是景晨和她是截然不同的兩類美人,恐怕就是她也會被人忽略幾分。
所以當看到有人前來,景晨和衛瑾韻的第一反應都是覺得是來找Helena的。景晨稍稍側坐,面對著來人,眉頭微蹙,神情冰冷。
明亮的燈光下,冷美人的魅力被陡然放大。
那人眸色更亮,他走到了桌前,對著Helena和衛瑾韻先後點了下頭後,直接看向了景晨,輕聲以粵語道:「呢位小姐,我可唔可以知道你嘅聯系方式?」
居然撬牆角撬到Helena的頭上了?
衛瑾韻想要笑,可想到長姐的可怕,她強忍住了自己的笑意,低著頭,不住地看向面色冰冷的Helena。
Helena不自覺地咬著自己的口腔內側,深呼吸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眸幽深,晃著危險的光芒,她看向了景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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