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訫一怔,隨後要退出會議室的光標停下,等著景晨的吩咐。
會議室內只剩下她們兩個人,景晨卻沒有率先說話。她看似在拉著誰,過了會兒,景曇出現在了精達內部的會議室內。
景曇的出現出乎了安舒訫的意料,但她很快意識到,景晨這次拉著她們兩個說的事情,可能是不能被公開的內容。
和安舒訫還有景晨這兩個工作狂不同,景曇身上還穿著睡衣,整個人睡眼惺忪的,隨意到有些失禮。
景曇喝了一大口水,看向屏幕中的兩個人,問道:「怎麼了?」
安舒訫面上掛著營業的微笑,沒有回答。
兩個人都在等著景晨的回應。
很快,景晨就抬起了眼眸,沒有什麼表情地說道:「我要更換所有的乙方。」
所有的,乙方!
這消息無疑是個重磅炸彈,直接砸死了正在處理觀景公司分割的景曇和安舒訫。
「景總。」安舒訫緩了下,出聲說道,「觀景公司的業務拆分已經有了初步計劃,下個禮拜就能進場了。現在更換乙方公司,是不是有些……」
景晨想要說話,就看到Helena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遞給了她一杯水。她看了對方一眼,淺淺地飲了口水,聲音比剛才要清潤許多,回道:「觀景的解約可以等到業務拆分完成以後。其他的,全部更換掉。」
「全部?」景曇停頓片刻,有些不可置信,「你愛用的乙方就那麼幾個人,公司解約,個人呢?」
「全部的意思,需要我二次解釋嗎?」景晨的神情冷淡,語氣帶著不容置疑。
「景總,我想,或許我們可以知道您這樣做的緣由。」安舒訫清楚景晨決定的事情很難去改變,但這樣莫名一下子更換掉所有的乙方,動作還是有些大了,哪怕是身為龐然大物的精達,這樣的動作還是會引來震盪的。
景晨點了點頭,回道:「已經有人針對我下手了。他躲在暗處,而我在明處。以防萬一,我需要儘快更換固有的模式,首先就從更換乙方開始吧。」
這其中有什麼因果嗎?
景曇不太參與到這些事情之中,她不明所以地看著安舒訫和景晨,想要從她們的口中聽到緣由。
「景總,你的意思是,在沒有找到幕後的人之前,你將會停止業務的擴張嗎?」安舒訫整理了一番,將景晨話中的意思以淺顯的表達轉述出來,「其實也是在保護你所熟悉的這些人的安全嗎?」
景晨沒有給任何反應。
「幕後的人怎麼針對的你?你這次的車禍和那人也有關係?」景曇很快抓到了重點,她皺著眉,詢問著景晨。
「是,他就算不想置我於死地,也是想讓我傷筋動骨。」景晨肯定了景曇的猜測,減弱了幕後的人的威脅,不讓對方擔心,「當下肯定是要被動一些,但應該不會持續很久。」
「那最方便的難道不是你選擇隱退嗎?」景曇直接給出了別的方案。
與乙方解約,釋放的信號只不過是景晨不打算擴張了。可只要景晨還主導事務一天,就不可能讓對方收手,既然如此,不如景晨隱退。
景晨無語地瞥了眼景曇。
景晨一句話沒說,但是罵得很髒。要不是景曇不願意接手家裡的公司,她何至於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的。當然了,現在有今天的境況,純粹是因為她的野心過於龐大。
「要不,來個姐妹反目?」安舒訫默默舉起了自己的小手表示。
景晨和景曇雙雙露出「核善」的笑容來。
姐妹反目,先不說景曇有沒有那個能耐和景晨反目,就說這種信號一旦放出去,爺爺肯定會打死她倆,這份危險可比幕後的危險要可怕多了。
安舒訫也意識到自己昏頭了,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行了。和乙方解約,至少一年內都低調些。我名下的企業,舒訫你整理一下,除了航運業務、資源開採這些不方便動的產業保留在名下外,其餘的儘量都轉移掉。」景晨一錘定音,根本沒有給景曇和安舒訫反駁的空間,「觀景集團會直接轉給你負責,傳媒這塊本身就是你的業務線,你好好弄。如果有拿不準的事情可以和亦清商量,另外和紀殷的合作不能出差錯。」
雖然之前就說了傳媒這塊會讓景曇負責,但以景晨的個性肯定不會獨善其身的。可現在情況有變,景晨的主要精力肯定是要放在抓幕後的人身上,景曇這次是真的要獨自處理一個大公司的業務了。
公司和公司之間也是不同的,一時間,她忽然開始懷念起了自己在杭城的小公司。
「商表姐她之前在AL文娛做得風生水起,你要是不想自己搞,把她挖來最合適。」臨掛斷前,景晨忽然給景曇提了一嘴。
知道這點,景曇頓時高興了起來。
「哦對了,姐,昨天你點讚了Helena的微博。有人關注到你了,咱們這邊還要做什麼嗎?」想到半夜在社交媒體上看到「Helena景晨」這兩個名字掛在一起,景曇至今還有種不真實感。
景晨想了想,將昨晚和Helena談話的主題告訴了景曇,說:「我倆商量過,對於外界對我們的揣測,保持著不否認的原則。除非有人將我們註冊的事情曝光,否則,對於任何消息我們都不會給予回應。你儘量保持這個度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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