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景晨這樣子還真是氣人。要是自己來興師問罪,看到對面的兩個人,一個無所謂一個無視,恐怕她的怒火能直接燒了F國。從這點上來說,她的脾氣屬實不算好。
來人的神情變得晦暗不明,一開始還能看到冰冷麵容下的怒火,可現在卻是什麼情緒都看不出來了,只有冷漠的眼眸隱約透露著她的心緒依舊不太明朗。
景晨和Helena根本無所謂她的凝視,她們兩個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誰都不是被嚇大的。凝視而已,她們一生下來不就是要接受凝視的嗎?令人不舒服的凝視嗎?又不是第一次。
把對方眼珠子扣出來就好了。
Helena的神情突然變得狠厲起來,很明顯,她的度假被破壞而讓她整個人的理智崩壞得差不多了。現在的她,只想讓這位禍首,徹底地滾蛋。
「Helena,你不必那樣敵視地看著我。這場局裡,你我都是被眼前這位利用的啊,舉刀向我走來,是在犯什麼病嗎?」來人說話毫不客氣,嘲諷地看著Helena,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景晨的不滿。
「能被她利用是你的榮幸,你不覺得嗎?」Helena反唇相譏,並不認為被景晨利用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人生而在世不就是利用嗎?因為有利用的餘地,才有活下去的可能。如果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基本上也就宣告了社會性的死亡了。
能被景晨這種正派,又有原則的人利用,誰說不是一件好事呢?
「而且,從始至終她都沒有逼過你吧?不都是你心甘情願,奔前忙後嗎?怎麼到了現在才發現自己被利用,跑來我們這無能狂怒呢?」論起刻薄Helena也不逞多讓,她唇邊勾起的笑容遠比言語更有殺傷力,「是因為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蠢鈍嗎?」
「誰給你的膽子來打擾我們度假?!真當我是沒脾氣的嗎!」
所以這麼生氣的緣由是,度假被打擾了。
雖然剛才隱約有些猜測,但被證實,景晨還是覺得有些好笑。她強壓著自己嘴角的笑意,無奈地看了眼Helena,而後又轉過頭,衝著來人聳了聳肩膀。
被罵得有些怔愣的人,眼睛眨了又眨,而後更是毫無形象地揉了揉眼睛。神情徹底崩壞,她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Helena,隨後又將目光落在了無可奈何的景晨身上,發出疑問:「什麼情況?這受害者不是我嗎?你沖我這麼凶做什麼?」
「冷靜下來了?」沒讓Helena繼續懟她,景晨接過了話語權。在看到對方的神色比起剛才要和緩一些後,終於將那杯酒遞到了來人的手上。
這個世界就是巨大的抖/M/調/教/中心。
「不是,你不覺得她在倒打一耙嗎?」哪裡想到興師問罪不成反倒被罵了,來人的神色早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冷然,現在生動得不得了。
Helena鎮定自若,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這才繞過了吧檯,走到景晨的跟前,強勢地摟著對方的腰,自然地回答:「錯在你,打擾我們度假。」
來人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不理會對方的神態,將酒喝完後還不忘將冰塊咬得咔咔作響。
「你說我利用了你,講一下吧,我利用你什麼了。」景晨始終十分冷靜,直擊她的痛點。
沉默是她的回答。
來勢洶洶現在卻不說話,Helena咬牙。本來這個時間應該是她和景晨找個餐廳吃晚飯的,現在卻變成了看一個不說話的河豚,她要打人了。
餘光注意到Helena的神情,為了避免自己真的被熱暴力對待,想了想,她開口說道:「最近景家不太平。這份不太平帶來了許多不利於我的因素,景總,你不認為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身為景家的繼承人,你居然安定不好家族。這種情況下拉她下水,是真的覺得她有那個閒情雅致和你共享未來嗎?
在商言商,利益至上。
這不是你當初拉攏時候給出的保證嗎?現在是在做什麼?
作為和景家有深度合作的公司,景家不太平自然會影響到她,這點景晨是知曉的。不過,不去找鬧出亂子的人,來打擾她的度假是做什麼?覺得她好欺負?
「抱歉,我不認為我需要給你解釋。」景晨發出一聲笑,她面相冷淡,這笑根本看不出是在冷笑還是在嘲諷亦或者別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應該能夠理解事物超出自己的控制吧?難道只是這點超出控制,你就不能處理了嗎?」
這意思就是,如果你處理不好,就是你能力低下。
強忍著自己又要爆發的怒火,深呼吸了幾下,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著景晨,等著她再多吐出來點消息。
「景家的不太平源於有人不想讓我繼續坐那個位置,我當然要予以反擊。這個過程當中,不可避免地會波及到很多,對此我也無可奈何。」景晨整個人就透著一股無賴的氣質,「其實,一定程度上,這也是給大家選擇的權利不是嗎?」
是選擇她,還是選擇景家。
哪裡想到局面真的會變成這樣,再度深呼吸,這才沉聲回道:「我能夠理解事物超出控制,我出現在這裡就已經代表了我的選擇。景晨,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莊亦清牽涉其中了?」
「她的選擇是什麼?而你又打算讓我怎麼面對她呢?還是說,從一開始一切也只是你的算計和謀劃?」
眼看越說越過,景晨及時打斷了她,回道:「我沒你想的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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