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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滿清入關之初,漢軍旗的確給滿清統一全國的征戰立下了汗馬功勞,漢軍旗利用自己對中原地形和敵情的了解,在「故土」上「大動干戈」,成了皇太極頗為倚仗的新生力量。然而,若論及戰鬥力,漢軍旗卻又比八旗滿洲差上許多,就看這楊騎校喪眉搭眼的樣子,倒讓趙般般想起了《小兵張嘎》里那被一槍斃命的翻譯官。

想像力一旦展開翅膀,本來陌生的五官便越看越像,緊張的氣氛驟然打破,趙般般無聲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屬於孩子的天真笑容,然而下一秒趙般般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這楊騎校雖然大腹便便,疏於騎射,直覺卻是奇佳,他走到般般和「白毛狐狸」躲藏的樹冠之時,竟猛然抬頭,死死地盯住了枝葉間隱隱露出的縫隙。只見他肥膩的面容一抖,大嘴扯開蹦出滿口的黃牙,滿眼的狂喜之色。他竟是看到了般般沒藏住的皂靴!

——徹底完蛋了……

透過茂密的枝葉,趙般般和楊騎校四目相對,般般閉目待死,楊騎校張口欲喊,千鈞一髮之際,樹冠中飛出一黑漆漆的物什,在空中打了個旋兒,穩准狠地劈在楊騎校油光鋥亮的大腦門兒上,「噗」的一聲,楊騎校的腦殼也如劈開的西瓜一般,脆生生地淌出了一灘五顏六色的濃稠汁水。

楊騎校矮胖的身子晃了晃,帶著尚未收斂的笑意,無聲無息地躺倒在地,沒入樹下齊及小腿的蒿草中。

「唰啦」,「白毛狐狸」攬著般般的腰輕巧地落了地。

定睛細瞧,這所謂的「白毛狐狸」竟是一位青袍裹身,道髻鎖發的年輕道士,他的皮膚白得驚人,連挽著的長髮也是雪白的,隱隱透出妖異的淺金色,素首凝脂,仙氣逼人,也難怪趙般般會把他看成一隻白毛狐狸了。

那年輕道士待趙般般站穩,便轉身走向蒿草中楊騎校的屍體。楊騎校早已沒了聲息,腦袋上插著的漆黑物件竟是一把道士常用的法器——天蓬尺。

這道士手勁兒駭人,天蓬尺插得極深,嵌在骨頭縫兒里。年輕道士一腳抵著楊騎校的下巴,雙手齊上方才把它拔了出來。隨著天蓬尺的拔出,一道白漿子也隨之噴射而出,噁心得道士不由嘖嘖兩聲。

「污我法器,該!」

年輕道士嘴上不饒人地嘮叨了兩句,回頭對趙般般道:「小王爺,咱……誒?誒!別介小王爺!」

只見正靠著樹捯氣兒的趙般般已然翻起了白眼,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後張了過去,竟是被這血腥場景嚇暈了!

年紀尚幼的般般先是經歷了生死的磋磨,又親眼見證了楊騎校的腦漿迸射,哪裡還支持得住?頭腦一片空白的趙般般雙腿一軟,在眼睛即將閉合的瞬間,般般看見了那疾步奔來攬住她腰肢的年輕道士,也看清了映在道士清亮眼眸中的「自己」的倒影。

那不是別人,正是夢中才見過的——朱由榔。

第7章

揚州十日(七)這個比先生是個奇人,……

趙般般再一次站在了庭院的入口。

依舊是那株美得動人心魄的杏花樹,滿樹幾近純白的花朵隨著微風輕柔顫動,宛若萬千蝴蝶匯集成的薄霧。樹下立著一人,仰頭看向那片被無數花朵遮蔽的晴空,淺淡的光束穿過花瓣的間隙投射下來,如同月光下新生的雪野,那人也被這片光芒照得通亮,像極了一個白瓷鑄成的影子。

他應該是一動不動地站了許久,肩頭積了一層落花。不知為何,般般覺得那花下站著的朱由榔有些可憐,而這種沒來由的同情沖淡了她積蓄的怒火,讓她不自覺地長嘆了一口氣。

那是來自一個孩子,對陌生成年人感同身受的寬宥。

「你是朱由榔,對吧?」

男子轉過身來,緩緩點了點頭。

趙般般走到樹下,疲憊地盤腿坐了下來:「這就說得通了……雖然我也不想,但目前我好像是穿越到了你的身上。」

朱由榔沉默了很久,他也學著般般的樣子,在一旁坐了下來。

「穿越……是何意?」

「嗯……怎麼給你解釋呢,就是說我的魂魄,因為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寄居到了你的身體上。」趙般般摸著下巴,儘量用朱由榔能聽懂的方式說道:「因為我已經死了,所以我的魂魄呢『嗖』的一下,被你的身體接住了。」

趙般般環顧了一下四周,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想,這個庭院應該就是你放置魂魄的容器吧,所以當我的魂魄也進入你的身體,便能在這個庭院中見到你,有點兒像24個比利。」

說完,她又意識到朱由榔不可能知道這個故事,便

趕緊解釋道:「這個比……比先生,是個奇人,體內呢有24個魂魄,跟咱倆現在的情況差不多。這24個魂魄,不會同時掌管身體,而是像24個船長一樣,交替著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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