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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我陪著你來寧波府,本來就是打聽朱由榔下落的。而我之所以沒有直接向謝三賓詢問,是沒看清他的套路……」

——可如果他的目的就是這麼簡單,不如順水推舟,藉此問個明白。

打定了主意,趙明州站起身道:「咱們回去。」

齊白岳怔怔地看著夜色中趙明州平靜的側臉,猛地一手抱緊了包裹,一手扯住了趙明州的袖口:「不!這太危險了!」

趙明州被齊白岳的緊張逗樂了:「危險?是我危險還是他危險?」

齊白岳的嘴無聲地張了張,漆黑的瞳仁滴溜溜轉了一圈,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趙明州所說的問題。的確,雖說自己的阿姊只是女子,可憑藉她的身手,別說那老得差點兒沒牙的謝世伯,就是八十個謝世伯手拉手排排站,也不夠阿姊一個人打的……

「那……那也不行!」齊白岳堅定地一晃腦袋,表達出了自己絕對無可更改的意見。

阿姊覺得危險不危險尚在其次,他自己覺得危險,就是真的危險!

然而,真正的危險正悄悄來臨。

此時的寧波府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卻山雨欲來風滿樓。為了能夠壓制剃髮令帶來的反清情緒,清廷早已嚴格實行宵禁制度,寧波府這幫被清廷指派的官員們自然唯命是從。

就在趙明州和齊白岳還在為究竟回不回寄園爭執不休之時,一隊巡邏值更的官軍正悄然接近。

趙明州最先覺察出了不對勁,眼疾手快地制止還要分辯的齊白岳。趙明州眼中的戾色讓齊白岳不由得身子一顫,當下閉緊了嘴,開始四下尋找脫身之法。

他們兜兜轉轉經過了數條小巷,此時正在一條胡同的盡頭,前有高牆,後有疑兵,正好將他們堵在中間。眼瞧著那刻意壓低的火把的餘光已經逐漸逼近,齊白岳也有些慌了,他此時還拿著從寄園偷出來的贓物呢!

齊白岳不怕死,但卻膽怯於給趙明州帶來麻煩,此時,他已經隱約聽見了胡同的另一頭官軍們克制的喘息聲,心下一橫,他猛地一拽包裹就準備向著胡同口衝去。

——乾脆就裝成個小賊,把他們引開去!

趙明州自然也看明白了齊白岳的打算,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對方的後領。這下倒好,一個沖一個拉,直接把齊白岳拽倒了。齊白岳的手無助地在牆壁上抓了一把,留下了一道張牙舞爪的指痕。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一摔倒是把齊白岳摔樂了!

此時,正是雲遮皎月,天色晦暗,直到摔在地上齊白岳才看清那高大牆體下方有個低矮的狗洞。那狗洞看上去有些年月了,洞口處被密密的苔蘚掩蔽,洞內又長著蒿草,是以夜深人靜根本看不真切。

「阿姊,快!」他想也沒想就指揮著趙明州鑽狗洞。

趙明州看著趴在地上的男孩兒一臉誠摯,嘆了口氣,縱身一躍翻進了高牆之中。

齊白岳一愣,繼而小聲笑了笑,矮身鑽進了狗洞裡。

再次鑽出來的時候,趙明州早已經站在洞旁候著了。齊白岳輕手輕腳地站起身,老老實實拽住了趙明州的袖口,隨著對方的目光打量著高牆之內的宅院。

這是一處不亞於寄園的大宅,可借著月光趙明州還是看出了它與寄園的不同。如果說寄園是窮奢極欲、花木生香,那這間宅院便頗有幾分外強中乾、色厲內荏的味道了。想來在這亂世之中,地主家也沒有什麼餘糧了吧……

趙明州拉著齊白岳,一邊查探,一邊弓著身子向著燈光明亮處尋找出口。

庭院深深,一道清溪穿行其間,溪流的盡頭是一汪精緻小巧的湖泊,湖畔矗立著一座古色古香的小亭,上書「停雲」二字,極是雋雅。此時正是月滿清溪,雲開霧散,天地一片澄明,借著湖水的反光,趙明州看清了亭中晃動的人影,正是上午在寄園中見過的華夏與陸宇火鼎。

陸宇火鼎換上了一身寬大的道袍,歪靠在小亭的立柱上,領口斜斜敞著,像極了趙明州曾經看過的電視劇中江湖豪俠的形象。他單手舉著一個酒壺,咕咚咕咚地仰頭喝著,灑出來的酒水倒是比喝進口中的還要多。而他身旁站著的華夏依舊是那一身青色的直綴,長衣挺括,連一絲多餘的褶皺都沒有。人立月下,恰如翠竹迎風,和一側發著酒瘋的陸宇火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火鼎,酒入愁腸愁更愁,今日不宜再飲了。」夜晚的微風將男子溫和的聲線遙遙送到了趙明州的耳中。趙明州將自己的身形隱在一叢茂盛的薔薇花下,一邊拉緊齊白岳的領口,一邊下意識地偷聽著二人的談話。

陸宇火鼎發出一聲失落至極的嗤笑聲:「就是喝死了又有什麼打緊,反正……反正咱們所圖的救國救民之大事都……都無人應和……」

「倒顯得咱們急急渴渴,直如跳樑小丑一般!你瞧那謝三賓,苟安旦夕,聊慕虛名,打發咱們就跟打發叫花子似的,這就是東林黨所謂的『正人君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吉甫,我不甘心,我不服氣啊!」

華夏的手輕輕搭在酒壺之上,動作緩和卻不容置疑,陸宇火鼎耷拉著眼皮,任由華夏將那半空的酒壺拿了去。「火鼎啊,你還記得今日我們在寄園中見到的那兩位少年人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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