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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州一聲不吭,老老實實站起身,退出了殿外。蘇觀生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但也不得不遵從朱聿鐭的吩咐。

在前往掖庭別舍的路上,蘇觀生再也忍不住,捂住臉老淚縱橫:「聖上這般信任於我,我卻連這點兒事情都辦不好,我真是沒臉回去了。」他回身拽住紀春山的衣袖,哽咽道:「紀道長,你回去就跟聖上說,蘇觀生沒臉見他,願自笞三十,齋衣素食,勞役軍中,以省己過啊!」

紀春山翻了個白眼,這個表情與他皓首白衣的仙姿玉貌格外不和諧:「蘇大人,您真是戴斗笠撐傘,想太多了!你瞧瞧這唐王是準備放咱們走的意思嗎?沒砍了咱們腦袋就不錯了。」

蘇觀生嘟嘟囔囔道:「我把事情辦成這樣,就是砍了腦袋也不

冤。」

紀春山不想再跟蘇觀生雞同鴨講,側臉對始終一言不發的趙明州道:「趙將軍,你有什麼高見?」

趙明州看了看笑得一臉憊懶的紀春山,道:「高見倒是沒有,結論倒是有一個。」

「般般說得絕不會有錯,所以夜裡必須要警醒著,唐王打臉的時候就快到了。」

***

夜幕如墨,如失手打翻的硯台,壓得人透不過氣來。黑暗肆意流淌,連星子都躲入了雲層之後,莫敢匹敵。遠處的山巒影影綽綽,若一尊尊盤踞的煞神;近處的城牆噤若寒蟬,似乎在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命運。

在不遠處的蒿草叢中,哲依圖抬眸看向城牆上暗弱的火光。明滅搖動之間,隱約露出巡邏士兵睏倦蒼白的臉。

從滿臉的橫肉之間,哲依圖擠出一絲冷笑。他早已向征南大將軍多鐸【1】立下了軍令狀,將要帶領手下的部將突入廣州城,為即將到來的大軍打開城門。而此刻看來,面前這危如累卵的廣州城,拿下簡直易如反掌。

身為多鐸最篤信的侄子,哲依圖手下盡皆是入關重臣的子輩親信,用不了幾年,此刻與他並肩作戰的戰友,也將成為他進軍朝堂的同僚。他們都忙不迭地要在大明這腐朽的帝國上踏上一腳,以便在他們冉冉升起的官途之中錦上添花。

他們這般年輕,如出生之驕陽,可耐心卻如風中殘燭,稍縱即逝。

「不等了」,哲依圖壓低聲音道,「上!」

第48章

揮師廣州(七)如果獻祭一隻羔羊便能……

孤月高懸,寒風蕭瑟。

廣州城牆之上,兩朵幽暗的火光湊在一處,映照出守軍被凍得通紅的面容。

「汪兄,借兄弟點兒吃酒錢吧!」一名守軍討好地擠出一絲笑容,許是因為太久沒有挪動過地方,那笑容亦顯出憊懶敷衍之色。

對面那人瞪了他一眼,斥道:「都是快當爹的人了,自己****就不能管管,儘早和你那相好的斷了才是。」

被斥責的守軍形容狼狽,知道自己編的瞎話終究瞞不住人,討饒道:「這不……這不正籌措著嗎……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哪是說斷就能斷的。再說了,現在外面兵荒馬亂的,我徹底丟下她不管也不是個事兒啊!」

「那你就選吧,是選你那相好的,還是選媳婦和大胖兒子!」

男子恨鐵不成鋼地別過臉去,手卻已經開始在腰際摸索,準備湊點兒散碎銀兩借給這位沒出息的把兄弟。

可是,露在外面的兩隻手早已凍得麻木,男子掏了半天也沒掏出來,他使勁攥了攥雙拳,才算找回了丁點兒知覺。

「噥,省著點兒花,你哥我的錢也不是打海里潮里來的,救得了你一時,救不了你一世。」男子小聲絮叨著,正欲轉身遞上銀錢,卻只覺一陣溫熱之感猛地撲在臉上。

如同籠屜初初打開時熱騰騰的水蒸氣,男子頗有些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可很快,那股熱氣逐漸粘稠,順著男子睜開的眼皮滴落下來,其中一滴竟沒入了眼眸深處。男子只覺一陣刺痛,整個世界都變得鮮紅可怖起來。

他後知後覺地鬆開了手中攥著的銀錢,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

「血……血!呃……」

不過轉瞬之間,一顆大睜著雙眼的頭顱被高高拋起,繼而隨著那些散碎銀兩一道,咕嚕嚕地落在了地上。

不多時,城牆上僅剩的一盞火把也徹底熄滅了。

攀城時使用的鉤索被系回腰間,哲依圖冷漠擦了擦臉上飛濺的血痕:「一幫廢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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