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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的面前似乎浮現出陸宇火鼎咬牙切齒又滿目悽愴的臉,他沖那想像中的身影無奈地笑了笑,輕聲道:「小兄弟,麻煩你替我原話轉告陸宇,那謝三賓最為世人所不齒,千金買美妾,乞憐投滿清,乃是反覆小人,行同狗彘。我等所行反清復明之大事,豈能有這種人的份兒呢?若是要與這種人同獄,才是讓我抱憾終身之事。」

「所以,無論華夏此番是死是生,都絕不屑於反誣那謝三賓。此忠貞大義之路,華夏寧願獨行。」

他說完,又微笑著看向小獄卒:「倒是小兄弟你,身在清廷心在明,要格外小心才是。」

小獄卒的臉刷地一下漲得通紅,他低下頭,小聲喏喏著:「先生高義,小的早有追隨之心,今日一席話,當真——當世賢者。小的定會將先生的話,一字不落地轉告陸宇公子。」

小獄卒端正姿態,向著欄杆後的華夏鄭重叩首。

華夏費力地用手虛扶了一下,輕聲道:「小兄弟,華某還有一事相求。」

「先生只管講,小的就是身死名滅,也一定替先生辦到。」那小獄卒知道華夏此番再難脫逃,只怕此刻便是臨終託付了,眼眶不由得紅了。

華夏的眸光閃動了一下,目光從小獄卒悽惶的面容微微上移,看向那牢籠外明淨的月亮。一絲異常溫柔而清淺的笑容浮上嘴角,讓他滿是血污的面容有了奪目的光彩:「若有一日,你有緣得見趙明州趙將軍,請對她講——若能改天換地,華夏……至死不渝。」

***

半山腰的灌木叢中趴伏著三個人影,雖然與迤邐前行的明州軍隊伍相隔尚遠,但三人卻是屏息凝神,戒備非常,連腦袋都不敢隨意晃動。對於明州軍的斥候探馬他們再清楚不過了,那簡直是方圓百里,一隻蚊子的動線都會被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他們分毫不敢造次。

待腳步聲行遠了,其中一人方才鬆了口氣,輕聲道:「咱們就這麼跟著?還有半日,可就到泉州府的地界兒了。」

說話那人長相痞里痞氣,嘴唇上方留著卷翹的髭鬚,像是波斯來的酒販子,正是海寇羅明受。

「我也正著急呢,可是這一路上都沒有咱們能入隊的台階下啊……總不能咱們三個大搖大擺地走到明州眼巴前兒,跟人家說咱們違抗軍令偷跑出來,要加入隊伍吧?」桐君一臉氣悶,嘆息連連。

「成天擔心些沒用的,要我說啊,咱們就直接投奔阿姊,有什麼事兒見了面再說,阿姊總不會再把咱們趕回去。」齊白岳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抻了抻趴麻的腿,作勢就要站起來。

羅明受一把拉住齊白岳,壓低聲音道:「祖宗誒,還沒走遠呢,你小心著點兒。」

齊白岳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又蹲下身來,卻聽羅明受道:「你當然不擔心了,你是咱阿姊如假包換的弟弟,她就是罰誰也不會罰你,可我們就不一樣了,明州阿姊軍紀嚴明,平日裡喝酒賭錢都不許的,更不用說違抗軍令了。」

齊白岳沒仔細聽羅明受後面幾句嘮嘮叨叨,只聽著「如假包換的弟弟」這幾個字,嘴角便壓不住了,連連點頭,笑意飛揚的眼角眉梢終究顯出了與他年齡相符的靈俏之氣。

桐君看在眼裡,不由翻了個白眼,心中暗道:那憋不出笑的鬼樣子倒是和明州那妮子一模一樣。

可她又實在不服氣齊白岳壓自己一頭,趕緊接口道:「誒誒,可別說『我們』,是你,我和明州是患難之交,有著過命的交情,是明州最好的朋友,她也不會罰我的,至少不會真心罰我。」

羅明受氣笑了,勸道:「行行行,您二位都是阿姊心尖尖兒上的人,你們為我考慮考慮好吧,我可不想挨軍棍,疼是一方面,最主要是丟人,這要我以後還怎麼在李成棟面前抬起頭來!」

桐君和齊白岳對看了一眼,都不說話了。他們的確沒有考慮羅明受的處境,他是最早加入明州軍的外來隊伍,更是為明州軍提供了上百杆火銃的大功臣,可現在呢,明州給他畫的艦隊大餅尚未實現,又被新成立的火槍營搶走了風頭,到如今,連叛軍出身的李成棟都能隨明州出征了,他還要在肇慶城守著,心中自然老大的不樂意。

方才羅明受的話讓齊白岳很是受用,他也起了禮尚往來之心:「也就是說,咱們目前為止缺少一個加入隊伍的契機,缺少一個讓阿姊無法懲罰我們的契機。」

羅明受的腦袋點個不停:「就是這個意思!」

齊白岳修長的手指在沒有毛的下巴上輕輕颳了刮,沉思道:「只要咱們仨能立下大功,替

阿姊解圍不就行了?」

「這我也知道啊,可是又要立功,又要解圍,何其難也!」羅明受唉聲嘆氣道。

桐君瞪了齊白岳一眼:「你別賣關子了,有什麼辦法抓緊說。」

齊白岳胸有成竹地齜牙一笑,招呼二人附耳過來:「我自然有辦法,只是不知道你們敢不敢做。」

第95章

惡紫奪朱(十)讓謝三賓出來說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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