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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愛卿?」

畫師緩過神來,就看見朱由榔正笑眯眯地望著他。

「還請繼續吧。」

「遵命!」畫師趕緊收回自己放飛無際的思緒,將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到面前的畫紙上。

許是那燭光太溫柔,亦或是坐在朱由榔身邊讓明州感受到了難得的安寧與平靜,一向警覺謹慎的明州不知何時竟然睡著了。待得再睜開眼,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這無夢的一夜睡得格外酣暢。數年來,明州都被光怪陸離的噩夢折磨著,從最開始雌雄莫辨的神明低語,到後來揚州城的浮屍百里,再到華夏一而再再而三從高高的城樓上墜落,她已然學會了用睡醒後長時間的沉默,來對抗夢中徹骨的寒涼。

而這一次,明州的臉上竟然帶著笑。

帳外傳來明州軍操練的呼號聲,同贛江奔暢的流水聲、明快清脆的鳥叫聲混合在一處,讓人不由得神清氣爽。明州施施然伸了個懶腰,正欲起身,卻發現榻邊還趴著一個人。

男子的半張臉埋在隆起的錦被之下,只露出狹長的睫毛和緊閉的眼睛,一道光束透過營帳的天棚照射進來,正明晃晃地投在他的顴骨上,讓那寸縷的肌膚幾乎透明,美麗得讓人心驚。他把床榻讓給了疲憊已極的趙明州,自己則趴伏在床沿的一角,將自己縮成一團。

趙明州目不轉睛地凝著他的側臉,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雙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她說不清,那種莫名的心疼究竟是因為般般,還是因為朱由榔,亦或者兩者皆有。可她不得不承認的是,朱由榔早已不僅僅是她與般般操縱的傀儡,而是真真切切,能帶給她們「家」一般感覺的人了。午夜夢回,她甚至真的會思考朱由榔曾經給出的承諾——若這個天下成為了她想要成為的樣子,人們過上了像她嚮往的那樣自由的生活,如果那個時候,他願意交出王權,讓這個天下再也不需要有皇帝,她是否真的願意與他同行……

而這個答案,也許,竟然,甚至是願意……

明州又長又輕的嘆了口氣,呼出的溫熱氣體吹動朱由榔散碎的髮絲,讓他在睡夢中微微蹙起了眉。他沒有醒,只是更用力地將自己縮了起來,似乎生怕擠到床榻上的明州。

「啪嗒」,一卷畫軸從他的懷裡滑落,掉在床榻前的地面上。

明州隨手撿起,想來是昨夜的畫像,便好奇地展開畫卷。

趙明州的眼睛倏地睜大了,只見那本該只有兩個人的畫像上,赫然出現了第三個人的身影。十一歲的少女站在趙明州和朱由榔的身後,歪著腦袋輕輕靠向姐姐的頭盔,另一隻手親昵地搭在男子的右肩之上。那少女的樣子,和自己印象中的般般,一模一樣。

三個人都笑得燦爛,就仿佛他們一直就這樣在一起一般。

趙明州急促地吸了兩口氣,強壓下鼻腔中的酸澀,輕而又輕地嘆出一句:「謝謝你,朱由榔……」

第166章

多鐸之死(九)人抬出來的時候,身上……

數日後,天降大雨,整個贛州城頓成一片澤國。墨藍色的蒼穹之上,天河倒灌,位於贛州城東南隅的文廟孤峙於洪流之中,如同汪洋中的浮島。兩側廡廊的瓦當不斷垂下水簾,將無數忙碌奔走的宮人籠罩在朦朧的雨幕之後,期間隱隱傳來宮人壓低聲音的私語聲。

「看這情形,貝勒爺怕是……怕是不大行了吧?」

「噓——千萬仔細著,若讓旁人聽著可小心你的舌頭!」

「我聽說,前一日,貝勒爺房中死了個婢子呢!」

「可不是,死狀可慘了,人抬出來的時候,身上都是青紫的,全是掐啊撓的痕跡。」

「嘶——你別嚇我啊!」

「我嚇你作甚,我親眼看見的!」

後殿飛檐下的鐵馬在狂風中叮咚作響,其聲穿雨破霧,與殿中隱約傳來的嘶吼聲遙相呼應。

多鐸已有數日高燒不退,持續的高熱將他本就繃緊的神經磋磨得愈發敏感脆弱,直至瘋癲。幻覺與幻聽輪番上演,讓他無數次將身邊伺候的婢女認成他深惡痛絕的趙明州。而前一日慘死的宮人,也正是來源於此。

關於贛州城的一干軍務盡皆轉交給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可多鐸依舊不肯放下他可笑的執念,要求孔有德每隔半個時辰就要到他的病床前,匯報前線的消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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