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綽做了皇帝,自己便算是正式達成了使命。論功行賞什麼的她根本不在乎,唯一期盼的只有和馮鈺安安寧寧的過幾天太平日子。
從前總覺得長久滯留在過去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如今因為有了馮鈺的存在,她倒是開始有點喜歡上了這裡,並對將來有了一點模糊的憧憬。
她暗暗在心裡盤算著時間,估摸著蕭綽這兩日便該入京。事實上蕭綽確實已然入京,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儘可能的低調行事,私底下派人將提前埋在京城各處的暗樁召集到眼前,然後從他們口中得知了兩件大事。
其一是永安帝突發急症,一連數日纏綿病榻,並且吩咐人鎖了宮門罷朝養病,連同內閣重臣們也是拒之門外;其二則是距離京城三百里外的清遙,發現興安軍的駐軍。
若說葉南晞對郭權意圖謀反的事是一種猜測,那麼此番種種異常的情況無一不是對猜測的驗證。
還真讓南晞給算準了,蕭綽在慶幸之餘,不禁開始擔心葉南晞和馮鈺的處境。
順手抓起桌子上的馬鞭,他急急忙忙的抬腳往外走。
蕭珩見狀連忙跟在他身後,作勢要去攔他:「殿下要去哪兒?」
蕭綽停下腳步回過頭:「進宮!父皇處境危險,伴伴和南晞他們也生死未卜,我必須要做點什麼。」
蕭珩快走幾步擋在他身前:「我當然知道他們的處境危險,可是你以為郭權和寧王緊鎖宮門是為了什麼?他們是在等你的死訊!若他們知道你沒有死,反倒回了京城,你覺得他們會如何應對?」他兩道濃眉緊蹙,神情是格外的嚴肅:「殿下,郭黨在朝中經營多年,且不說那道宮門你八成進不去,就算你進去了,人心隔肚皮,從皇極門走到上儀殿要經過多少雙眼睛?你怎麼知道那些人里有沒有郭權的眼線?你現在這樣貿然闖進去,敵人在暗你在明,豈不是正正給人當靶子?」
蕭綽知道蕭珩的話在理,可是這道理實在令人有些絕望。他猛抽了一口涼氣,像是落入陷阱的困獸,亮出爪牙卻是無處使力:「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乾等在外面?」
「當然不能幹等。」蕭珩舒緩了語氣:「冷靜,越是緊要關頭越是不能慌亂。宮是一定要進的,只不過得想個更萬全的法子。」
這時一陣冷風劈面而來,蕭綽深吸了一口氣,頭腦在涼氣的沖刷了清醒了一些。垂眉斂目的靜默片刻,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與此同時,另一頭的皇宮裡,永安帝昏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臉色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蠟黃。
近幾日簫繹衣不解帶的替他侍疾,一連幾日的湯藥喝下去,永安帝的病情不僅全無好轉,精神反倒是越發萎靡。
永安帝的異樣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可是沒有一個人敢提出異議,原因沒別的,郭權已經將永安帝身邊的內侍宮女與太醫全部打點妥當,或威逼或利誘,所有人共用一張嘴。
至於其他閒雜人等則被一律擋在外面,不透一絲風聲出去。
很快,外界有傳言說郭權挾天子以令諸侯,意圖謀反。
郭權本人聽後毫無觸動——來日等簫繹正式登基為帝,自己執掌大權,到時候那些人巴結自己都來不及,又有哪個敢來說一個「不」字?
他表面上雖然不為所動,但是心頭還是壓上了一塊巨石。
在天下人面前弄詭,心裡毫無壓力是不可能的。不過他自信於手下死侍們的手段,在估算過時間後,認定蕭綽此刻必死無疑。
不必拘泥於形式、刻板地等待手下報信,隨機應變才是上策。想到這裡,他暗暗下定決心,決定今日便給永安帝餵下最後一劑毒藥。
此藥一喂,永安帝要不了一刻鐘便會毒發身亡。一代帝王就此落幕,日月輪轉,明日將會是一番自由無拘的新天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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