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拍了下腿:「嗨呀,童姑娘方才來了,剛走!不知道您老要來啊……」
他復又壓低了聲音:「那出野小子是個小貓妖,心地良善。這位童姑娘莫不是也是個……」
他見老叟沒說話,又道:「我都長了四十多歲了,這童姑娘來了這麼多回,怎麼模樣都不變啊?我打小記事兒,她就這麼副模樣……」
老叟沒說話,看著魚簍。這位姑娘來過許多次蒙城,每回都到他家吃魚,每回他都是從自己親自打的魚里,挑最肥最鮮最嫩的那條給她親自做。
後來兒子接手,他也沒怠慢。這些年老了,掌不住勺兒了,隔幾日打兩條魚還是行的。
這簍魚才送來,而她已走了。
李老三心里知道,是她叫那小貓留下來幫他們,那小貓幹活兒勤快,給他們幫了不少忙,招攬了不少客人,不然這酒樓也做不到今日,李家的招牌,也響不到這樣的地步。她幾次來,都要問問他們的生意。他心里是感激她的。
這簍魚沒叫她吃到,不知道自己還等不等得到下一回了。
第71章
家仇 幼時那把小木弓,早不知流落何處……
陶嫣是在街上遇到的謝以之。
這日她與陸聿商討完一樁合作事宜,在乘馬車回客棧的路上,偶然看到街邊有些小孩兒的玩具,便下車去挑了幾樣,打算回去帶給女兒原堇。
結帳時,她抬眼看見有個護衛閃身去了一條隱蔽的小巷口,便好奇望了一眼,這才注意到了那小巷中一點隱約嘈雜的聲響。
她的護衛是為確保安全才去看了一眼,陶嫣也不打算多管閒事,只是回到馬車上的時候恰巧經過了那個巷口。她無意間側目,餘光里看到一角清透的淺色衣裳,這才仔細看了過去。
裡面有幾個大漢將一個人圍在牆角拳打腳踢。陶嫣沒看到挨打的是誰,只看到他的衣角和蜷縮的身形,但那一點月白實在是驚起了她的注意。
她趕緊囑咐護衛去救人,隨著地上那幾乎站不起來的人被扶起來的動作,她才看清楚,哦,這衣袍髒亂滿臉腳印的流浪漢,原來就是前些日子裡那淡漠疏離的冰雪謝郎。
他斷了一條腿,自己根本站不住,一邊手臂似乎是脫臼了,無力地垂落,只是右手還緊緊攥著什麼,只瞧見一截絲絛露在外面。
陶嫣將謝以之帶了回去,岑姚來為他治傷的時候嘖嘖稱奇,暗暗在她耳邊說,被打成這樣還不忘說謝謝,真是個奇人。
謝以之一直清醒著坐在床榻之上,垂著眼不呼痛,也不給人添麻煩。侍衛照著岑姚的吩咐給他包紮好傷口,他也不忘說一句「多謝」。
岑姚幫他清理傷口,大傷處理完了,才輪到小傷。岑姚叫他伸手,謝以之似乎也是才反應過來自己手裡還拿著東西,沉默著鬆了手,將東西放在自己身邊,才向岑姚伸手道:「這些小傷,不勞煩姑娘了,我自己來罷。」
就這麼一來,陶嫣才看到他手裡緊攥的東西,是他那晚握在手中的玉章。
暗衛已將查探過的消息告訴了陶嫣,她也無意再在謝以之面前提起那些當倌爺的事情。
她有些明白那些人為何行兇,興許只是圖財而已,便與謝以之道:「公子既有這玉章,賣了也能抵些銀錢,不至於受這個苦。」
謝以之聞言,下意識看了眼放在身邊的玉章,頓了一刻方道:「也對,是我沒想到。」
他沒再收回那玉章,仿佛是在勸說自己似的低聲道:「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
陶嫣這回看得清清楚楚,那確實就是彤華從前刻的那個章子。它沒有被束之高閣,而是輾轉千里來到了謝以之的手中。
那玉章上的「烙月」二字乾乾淨淨,根本沒有碰過印泥,不只是如何被主人厚愛摩挲,玉章才如此光滑瑩潤,仿佛比當初剛做好時還要更透亮些。
原景時和原博衍是在他喝完藥後推門走進來的。謝以之抬眼,將碗放在一旁,向二人見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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