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華笑諷道:「殿下風光到如今,多虧了未生得一對管不住的手腳。否則……」
她聲音壓低了些,語速也放得緩:「哪還活得到如今?」
壽王被她譏笑,唇角向下撇了撇,有點失去興味地望著她,而後慢慢收回了手,轉身踱回榻前,輕嘆道:「多好的美人兒啊,真可惜。」
他這句話落地,突然回身,手中握著從榻下抽出的匕首,直取彤華心口而去。
彤華輕輕側首,身形一閃便脫離了脖子上架著的鋼刀。她逕自上前伸手握住了壽王執刀的手腕,閃身上榻,在他身後用匕首勾住他的脖子。
一切只在瞬息之間,那把匕首在他脖頸一側劃下一道血痕,被彤華握住的那隻手,也突然開始潰爛流血。
彤華既然已經出手,段玉樓也就不客氣了。他早就看這登徒子不順眼了,只是稍微使了些手段,便讓壽王周身麻痹疼痛,冷汗直流,痛呼出聲。
眾人未料到這樣一場異變,只是壽王已經落在彤華手裡,又露出如此慘狀,他們此刻也不敢妄動手腳。
彤華在壽王身後輕輕笑了:「來,殿下,說說罷。你私養的軍隊,都藏在哪兒了?」
有謀士怒道:「妖女,你在此處被重重包圍,若想留個全屍,最好……」
段玉樓扶著彤華的手一推,架在壽王脖子上的刀鋒便突然嵌入一分,霎時鮮血如注,染紅壽王灰白的僧衣。
彤華在眾人高喊聲中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知道段玉樓對她的忍耐已到極限,於是只好對壽王用了讀心之能。
「殿下不願說嗎?那讓我來看看……後山。難為殿下了,竟找了那麼大一處藏人之地,能藏多少?兩千?」
她譏誚道:「區區兩千人,殿下就覺得自己能對付陛下了?」
「妖女!妖女!」
眾人大驚。壽王半身麻痹,半身冰涼,強撐著對彤華罵道:「渥丹……我那三弟,自詡對髮妻情深意重,可竟連你這麼一個髒貨也……」
段玉樓手下對著他腰部一個發力,壽王痛呼出聲,霎時感覺足下一軟,再也站不住腳,也沒有任何感覺了。
彤華瞥了一眼,心想:總之他命書所寫,終究也活不長了,臨死前成了個癱子,也算不得是什麼大問題罷?
也就是同一時刻,一道快箭穿透窗紙,直直釘在了壽王的胸膛。
彤華不再耽擱,直接帶著壽王從窗戶出去,穩穩落在庭院之中。
她速度奇快,連頭髮都沒亂一絲。壽王卻很是狼狽,沾了一身的血土。
院中的兵士皆倒在地上,非死即殘,驚奇的是方才他們在房中,竟全然不曾聽見聲響。
彤華將壽王扔在地上,對著院中那小將燕迴風道:「燕小將軍,壽王在此,我先告辭了。」
燕迴風聽著這個「小」字,不滿地抿了抿唇,但還是和彤華抱了下拳:「多謝姑娘。」
他揮手叫部下上前,將罵罵咧咧的壽王嘴堵上,然後拿麻繩捆了拖下去。壽王手下那幾個無用的將領,還想上前來爭奪,被士兵按在地上。
彤華一向覺得逗他有趣,這次看他反應,還是沒忍住笑了一下,立刻就感覺身邊有風。
是某人又不樂意了。
她見好就收,對燕迴風應了一句「不謝,告辭」,而後便邁步離開。
只是她才走了兩步,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事情沒辦,便又回過頭來問道:「燕小將軍,可能通融一二,給我一根手指?」
燕迴風有些猶豫。他雖然知道原承思寵信她,卻不知這個程度足不足以讓她未稟之下就拿走壽王一根手指。
彤華笑道:「兩方交手,難免刀劍無眼,有些傷在,也屬正常。」
於是燕迴風同意了:「姑娘請便。」
彤華口中說著「多謝」,右手對著壽王的方向一揚,便轉身走出了這座山寺。
燕迴風望著被按在地上的壽王,垂眼一看,壽王這才顫著手痛呼出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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