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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毓閔早起去江夫人床前侍奉過服藥,匆匆忙忙趕著去上學。他在橋另一端就瞧見了寧毓承,不由得放緩了腳步。

因為買馬之事,江夫人委屈極了,哭了好幾場,躺在床上直喚透不過氣。四娘五娘跟著江夫人一起哭,只她們姐妹沒有馬,被一道玩耍的小娘子們知曉,指不定背後如何嘲笑編排,讓她們以後如何出去見人?

不知為何,寧毓閔見到寧毓承,亦不禁感到尷尬。

大齊世家大族並不講究嫡庶,畢竟世家主要是看姓氏,祖上父輩。鮮少有人關心母族,除非母系一族尤其顯赫,比如是公主,或者皇室宗親。

寧悟暉與崔老夫人所生的寧悟昭寧悟明並無區別,照樣讀書上學,出仕為官。寧氏其他堂兄弟們亦一樣,四郎寧毓瀾就是寧悟昭的庶子,與嫡子寧毓華只有些許的區別,畢竟寧毓華乃是長孫。

崔老夫人明晃晃不待見三房,寧毓閔對著江夫人四娘五娘,他內心惶惶,亦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江夫人吵著要去明州府,要他給寧悟暉去信,寧毓閔下意識沒照著她的話去辦。

寧氏子孫在祖宅讀書,一是因為他們都要科舉,按照規定,他們必須在江州府參加秋闈。二是江洲府文風濃厚,寧氏族學在大齊都鼎鼎有名。

寧悟暉在明州府的庶子,今年已經足足兩歲了,過上兩年,便要回江州府讀書。

江夫人與崔老夫人,面臨同樣的境地。她要強,遠不如崔老夫人的心性,到了明州府,她只怕會更委屈。

寧毓閔左右為難,見到寧毓承微妙的尷尬,讓他無所適從。眼見時辰不早,寧毓閔只能過了橋,找藉口問道:「小七,你在看甚?」

「我在看他們,大雜院與月河開始動工了,動作還真是快。」寧毓承敏銳察覺到寧毓閔情緒不對,不過他沒問,只照實答道。

見到大雜院開始修繕,寧毓閔心情不由得也放鬆了些,道:「真是難得,要是真靠官府,賀知府連夜寫摺子,只怕這時都沒送到京城。我們快走吧,等下遲了。」

寧毓承答了聲好,拉了拉書箱系帶,抬腿朝明明堂方向走去。寧毓閔見他背後的書箱,幾乎將他擋住,下意識要去幫他拿,「給我吧。」

「二哥,我自己背。」寧毓承側身躲開,寧毓閔的手僵住,垂下眼皮,一言不發收了回去。

「二哥,我書箱輕,裡面只放了幾本書。二哥自己要背書箱,替我提著,走路不方便。」寧毓承知道寧毓閔誤會了,誠懇解釋道。

寧毓閔神色微松,勉強擠出絲笑,道了聲好,眼神飄忽了下,在寧毓承身上掠過,似乎欲言又止。

寧毓承只當沒看到,寧毓閔不提,他自不會主動提及。家事複雜,清官難斷誇張了些,他是身為晚輩,這裡面根本沒有他說話的份。

兩人一併向前走著,寧毓閔始終念著大雜院的情形,糾結不已。畢竟大雜院與月河之事,是寧毓承的主意。寧毓承說,治不如防,寧毓閔新始終惦記著醫術,如何防治疾病。

思索再三,寧毓閔終是開了口:「小七,府中發生的事,你應當都知道了。」

寧毓承見寧毓閔主動提及,大大方方道是,「我知道了,二哥,長輩們的事,我們晚輩不好參與其中,他們自己會處理。」

「嗯。」寧毓閔也不知如何辦,他煩惱地道:「阿娘氣得病了,四娘五娘都傷心不已。打心底說,我覺著老夫人是遷怒,平時我們對她都恭恭敬敬,並無任何的不敬,她何苦讓我們下不來台。」

「二哥,不是這樣。」寧毓承停下腳步,看著寧毓閔嚴肅地道。

寧毓閔愣在那裡,寧毓承道:「二哥,既然你提了出來,我必須表達清楚。你稱祖母為老夫人,尊敬是尊敬,實則主動拉開了距離。再者,祖母是我的親祖母,你不該在我面前說她,我在這個問題上,永遠不會附和認同你。」

「小七,你別誤會,我一時情急說錯了話,並不這樣想。」寧毓閔慌忙解釋道。

背後論人,實非君子所為,尤其崔老夫人是長輩,更寧毓承的嫡親祖母,血脈至親,他真是暈了頭,才會在寧毓承面前議崔老夫人的是非。

「二哥,你究竟如何想,我無法干涉。但是,祖母沒有錯。就像你覺著自己沒錯,嬸母覺著自己委屈一樣。你興許會以為,世俗規矩如此,祖母不該那般,不然便是心胸狹窄,失了主母氣度。做不到將心比心,只記得我們是人,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我們該去想,世俗規矩究竟是什麼,這些規矩,究竟是對是錯,究竟對誰有利,又困住了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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