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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去世後,陳淳祐要守孝三年。待三年後,才能重新進學堂讀書。

「你以後是留在江州府,還是隨著你阿爹去任上?」寧毓承問道。

陳淳祐搖頭,他眼神空洞,最終還是沒有哭出來,神色卻比哭還要讓人難受。

「我不知道。二郎膽小,妹妹在時,他話要多一些。妹妹沒了以後,他就不怎麼出聲了。阿娘很擔心他,總與我說,要照顧好他,讓他多吃飯。」

自從陳全進得到差使的事情傳來,家中就賓客盈門,陳二郎從沒見過這等陣仗,嚇得躲在屋中不敢出門。

陳進斗辭了差使,留在家中待客。家中就兩間房,客人都在外間擠著,張氏反正無法歇息,便強撐著起來打個照面。

照著規矩,陳全進不能在江州府做官。除非以後官運亨通,謀得一方大員,或者進朝廷中樞做大官,對江州府的世家官紳來說,才能真正入他們的眼。

來客大多都是些酸客文人,也有官府的書筆小吏,前來寒暄幾句,走個面子過場。

陳全斗卻亢奮得很,以官家自居,天天吃得醉醺醺,盤算著要跟陳全進去任上。

陳全進離開了足足五年,陳淳祐早已對他陌生了,他想著嬸母于氏的話:「大哥已經成了縣令,大嫂如何配得上他,說不定,大哥會帶新人回來呢。」

張氏從最初的高興,到惶恐不安,夜裡難以安睡,身子每況愈下,反倒還不如陳全進沒得官職前。

「我不想跟著阿爹去任上,二郎還小,我看顧不好他,他最好能跟著阿爹走。我留在江州府,又不放心二郎,也不甘心。」

陳淳祐的神色漸漸激動,胸脯上下起伏著,眼睛似此時的夕陽般赤紅,目眥欲裂。

「憑什麼,憑什麼呢!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陳淳祐嘶啞著喊,消瘦的臉龐漲得通紅髮紫,青筋鼓起,好似一下要炸裂開。

寧毓承對著他的泣血不平,既覺著沉甸甸,又荒謬無比。

陳淳祐是心疼張氏,他實際上,已經成了官家弟子。陳全進借了上萬貫錢做官,邊陲陝州府睢縣貧瘠,要是陳淳祐去了睢縣,不知他可還能記得今朝的吶喊。

「明明堂準備辦算學工學。」寧毓承突然說道。

陳淳祐逐漸平靜下來,他不解望著寧毓承,「算學工學?」

寧毓承大致說了下,「尚在籌措中,現在還沒正式公布。你可想過留在江州府,去學算學工學,二郎也可以去試試。」

陳淳祐認真思索起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

「我要考科舉,二郎也要與我一樣,讀書考科舉。我要為兒孫們考慮,再也不要他們嘗試妻離子散的難過。」

既然如此,寧毓承未再勸說。陳淳祐沒錯,勸他另闢蹊徑去改善境況,身為官紳子弟的他,著實有些何不食肉糜了。

「時辰不早,我要回去了。你多保重。」寧毓承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灰。

陳淳祐跟著起身,他的神色舒展了些,有些不好意思

道:「七郎,讓你破費,還讓你親自送來,實在是感激不盡。」

他試戴著牛皮扳指,拇指上的傷早已癒合,只傷疤還猙獰著,傷感地道:「以後不知可還用得上。」

「肯定能用得上,等尺寸不合適,你再買更好的。」寧毓承騎上老驢,朝他揮手道別。

陳淳祐想著以後的日子,心頭好受了許多,也朝寧毓承揮手,望著他晃悠悠,騎著老驢遠去。

現在雖然買不起驢,如寧毓承所言那樣,以後他不但有驢,壯騾,還會有馬。

寧毓華一行,回到了江州府。新科士子衣錦還鄉,江州府熱鬧非凡,寧府宴席不斷。

陳全進帶著一對中年夫妻,兩個青年壯漢回到了江州府。他前去張氏的墓前哭了一場,前來寧府拜訪,吃過一次酒,便帶著陳淳祐兄弟,以及陳全斗一家,前往睢縣赴任了。

熱鬧之後,寧毓華即將回京城當差。這天晚上,寧立坤將寧悟昭,寧毓華,寧毓閔,寧毓承一併叫到了知知堂書房。

寧禮坤打量著兒孫們,道:「大郎,前些時日府中,你祖母鬧出來的事,你當聽說了吧?」

寧毓華沉穩端莊,他沉吟了下,道:「祖父,我聽過幾句閒話,事關長輩,未曾多打聽。」

寧禮坤斜了眼寧毓閔,將買馬之事,仔仔細細再說了一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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