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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毓承的回答,在寧毓瀾聽來,簡直是驚恐。寧毓衡明顯不信,暗自腹誹寧毓承不懂裝懂,還故意嚇唬他們。

人死為大,哪怕仵作驗屍,也不會輕易開膛破肚!

寧毓承豈能聽不出寧毓衡話中的酸意挑撥,不過這時沒心情與他們多說,做出了請的手勢:「與以前一樣,我們輪流侍疾。四哥五哥,你們先出去吧。我再守一個時辰,你們來輪換。」

寧毓瀾用手肘碰了下寧毓衡,兩人對視一眼走了出去。寧毓閔神色若有所思,問道:「小七,如果腦子出血,可有止血的法子?」

「有,但我不會。」寧毓承答道。

寧毓閔眼裡失望閃過,只片刻就放下了。畢竟就

是華佗轉世也醫治不了,何況是寧毓承。

寧毓承並未多解釋,他是醫治不了,大齊離神經科學的距離,比他離前世都遙遠。好在時間始終向前,無論是大齊大周還是任何的朝代,歷史的車輪興許會倒退,終將會到達科技進步的那一日。

寧毓閔陪寧毓承留在了臥房,一起守護著寧禮坤。兩人都沒有說話,分坐在床前,各自發呆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福山走了進來,小聲道:「七郎,賀祿賀五郎來了,七郎可要見他?」

寧毓承這時才記起,他與賀祿約好前去瓦肆聽戲之事。寧禮坤出事,忘記讓人去告訴賀祿一聲,估計他等得焦急,便找到了府上來。

想到賀祿送來的那堆帖子,寧毓承看了下時辰,與寧毓閔一起出去,換了寧毓衡寧毓瀾進屋守著。

賀祿等在花廳,見寧毓承進屋,他一下站起來,衝到門邊抱怨道:「寧七,你怎地言而無信,約好的聽戲,你怎地沒來?」

寧毓承很是疲憊,沒功夫與賀祿糾纏,徑直走到椅子裡坐下,道:「祖父生病了,我在侍疾,忘了與你說一聲。你說吧,你找我何事?」

賀祿一愣,忙訕訕道:「寧老太爺病了?原來如此啊,是我唐突了。寧老太爺如今可有好轉?」

「你找我何事?」寧毓承不想多說寧禮坤的病情,直接問道。

「呵呵,我找你,當然是有事。」賀祿眼珠轉動著,吭哧吭哧道:「你要進京去,我想與你一起進京。」

寧毓承垂下眼皮,問道:「我進京是因為我小舅舅成親,你進京去作甚?」

「我想去玩耍。」賀祿別開頭,不敢與寧毓承對視,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寧毓承打量著賀祿,他雙手亂放,看上去不自在又彆扭,眉毛揚了揚,道:「你想進京,給自己結一門好親?」

賀祿張大嘴,又忙閉上,臉色一下變了,著急辯解道:「成親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爹阿娘都不在,我哪能自己給自己定親,你別亂說啊!」

「你在京城有親戚,你表舅父在京城,可幫你相看。」寧毓承不緊不慢地道。

賀祿緊緊盯著寧毓承,知道自己騙不過與他,乾脆和盤托出道:「我年紀已經大了,親事還沒著落。阿爹當年在我這個年紀,已經生了大哥。在江州府,也尋不到合意的小娘子,我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我。我的妻子,又不能隨便。阿爹在江州府已經近七年,按理該調任,誰知道以後會到何處任職。我的親事耽誤不得,聽到你小舅舅的親事,爹娘便寫了信,託付表舅父給我相看親事。」

「你看上誰了?」寧毓承聽罷,好奇問道。

賀祿臉頰抽搐了下,很是有自知之明,打著哈哈道:「不提這個,不提這個。我與你一起坐船進京,你要帶上我啊!」

寧毓承見賀祿不說,也沒多問,他想著寧禮坤的病情,含糊著道:「行了行了,你先回去,我要去看祖父了。」

賀祿以為寧毓承已經答應下來,趕緊告辭離開。寧毓承回到知知堂,夏夫人與錢夫人一起張羅,已暗自備好了喪服。

開始寧毓承還驚訝了下,想著大家族的喪事繁瑣,常年備著素服喪儀。寧禮坤與崔老夫人的棺槨早就打好,年年刷油。壽衣也已做好,也就見怪不怪了。

天氣熱,崔老夫人回了西跨院歇息,錢夫人與夏夫人在廊檐下的太平缸邊,拿著魚食餵著裡面的金魚,頭碰頭小聲說著話。見寧毓承過來,錢夫人對他招手,再對夏夫人說了一句,問道:「賀五郎走了?」

寧毓承說是,「大伯母阿娘在餵魚?」

錢夫人將魚食遞給寧毓承,道:「老太爺的病成這樣,你阿娘一時也不好走。唉,小七,你陪你阿娘說說話。」

寧毓承接過魚食,錢夫人便離開了。夏夫人將手上的魚食撒進去,拍拍手道:「別餵了,仔細撐著。」

太平缸種著睡蓮,底下幾條紅色的小魚,張嘴歡快吃著魚食。寧毓承看了看,收起魚食,道:「阿娘,亭子那邊涼快,我們去坐一會。」

夏夫人點點頭,抬腿朝亭子走去,裙擺被她走得驚濤駭浪,與尋常時的斯文儀態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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