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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先前寧毓瑛讓寧悟明拿出實際核查結果,他就不能隨意保證了,呃了聲,道:「我也不知,不過阿瑛,難道你要嫁給一窮二白,家無三根釘的窮人,路邊行乞的叫花子?」

寧毓瑛不急不緩道:「阿爹,你這才是鑽牛角尖了,為何我要嫁給他們,莫非阿爹以為,我是喜歡硬找苦吃嗎?」

「阿瑛極為聰明,我心甚慰。」寧悟明誇讚了句,將話題轉到了最初的高門兒郎上:「阿瑛以為,高門兒郎品行不端,所指為哪一方面?」

寧毓瑛道:「商人重利輕別離,這句詩,其實也可用在官紳身上。高門兒除去喜歡流連花樓楚館,以逛花樓為雅事。高門兒郎九成會入仕途,官員在外做官,妻子留在家鄉侍奉公婆,此乃尋常可見的現狀。尤其是夫君納妾室,我通通不可接受。阿爹興許說,娶妻納妾,乃是天經地義。我以為,做任何事情,下任何結論之前,該有詳實的核查。我不知這天經地義的事,究竟是男兒會錯了意,以訛傳訛,終究變成了戶婚律。既然是夫妻一體,我以為,該問詢妻子的看法,方能做出定論。阿爹以為呢?」

召伎子行樂,本是雅事,男人為了前程離家千里,皆為尋常之事。且寫在戶婚律中的娶妻納妾,本為天經地義之事,寧毓瑛都不認可。

但寧毓瑛直接回答了他的問題,寧悟明可以仗著是長輩,訓斥她是胡鬧,但會顯得他不講道理。

因為寧毓瑛讓他拿出身為妻子一方的看法,來佐證這些天經地義,乃是正確之事。

規矩與律法,皆是男人所定,從未考慮過女人的看法。他們不屑去問,更不敢去問。

寧悟明難得吃癟,一時心情很是複雜,既因為寧毓瑛的聰慧感到欣慰,又因著被堵得啞口無言,有些鬱悶。

最終,寧悟明認真問道:「阿瑛,照著你的看法,那你的親事,你打算如何做?」

寧毓瑛很是乾脆地道:「我不知道啊,至少如今,我沒有嫁人的想法。興許有一天,遇到讓我心儀的兒郎,我就嫁了。」

寧悟明上上下下打量著寧毓瑛,驚奇地道:「阿瑛,你說到自己的親事,竟然沒半點害羞,臉紅!」

自當年清理月河,寧毓瑛遇到的渾人不少,聽到的葷話更不少,她早就練得刀槍不入,何況說到自己的終身大事,她怎會臉紅!

不過,寧毓瑛當然不會照實說,道:「比起成親後以淚洗面,我覺著,害羞是最無關緊要之事。」

寧悟明神色訕訕,再次心虛偷瞄了眼夏夫人,他手指敲著膝蓋,思索了下,道:「既然尚在守孝,親事就先別提了。等出孝之後再議。」

寧毓瑛頓了頓,嘲諷地道:「阿爹,你們平時在朝堂上,都是如這般商議朝政大事嗎?」

「阿瑛以為有何不妥?」寧悟明嘴角抽搐了下,雖然寧毓瑛的嘲諷讓他快嘔血,但他卻無法辯駁,朝臣官員的確都是如此。

不說人話,故弄玄虛,說話留三分。

「不妥的多了去。在我看來,毫無章法,且絕不直面問題的根本,引以為傲的進退有度,處理手腕高超,其實都是因為理事毫無章程,想當然得出結論,經不起推敲的舉動。阿爹以前在禮部當差,就拿科舉來說吧。三年一次春闈,取士大約在兩百多人左右。大齊上下就這些差使,春闈考中的士子,會面臨無官可做的局面。士子在京城侯官,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要考慮到給他們安排差使,空缺亦不會憑空冒出來。我以為,這是一個很簡單的算學問題,是聰明人,把這些想得太複雜,造成了士子無官可做。」

寧毓瑛的話說得還算委婉,寧悟明卻不由自主老臉一紅,他深以為然點頭,道:「阿瑛說得有些道理,只......」

他本想說一番大道理,像是考慮到要安撫讀書人,士紳們不能得罪等等。最終,他還是沒說下去,寧毓瑛說得對,聰明人總是想得太複雜,做事也複雜,結果做得亂七八糟。

因為這群聰明的士大夫,並未治理好天下。

寧悟明深深吸了口氣,對夏夫人俯身一禮,道:「夫人將兒女們教導得很好。」

夏夫人眼皮都沒抬,淡淡地道:「是我的兒女們自己聰慧,懂事。」

既然夏夫人稱是她自己的兒女,便與不是她親生的寧九郎寧八娘無關了。寧悟明被噎住,他雖沒想過讓她教養庶子庶女,依然還是恍如被刺了一刀般,猛然痛了下。

寧悟明長長嘆息,煩惱地道:「我本來想著,你們不去學堂讀書,我在府中教導你們。看來,我的學問不夠,教不了。你們又不能去知知堂讀書,這幾年,總不能閒著,太閒會生事。」

寧毓瑤眨了眨眼,問道:「阿爹為何教不了我們,是算學學得不好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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