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避免打草驚蛇,姜近沒接那話茬,顧左右而言他,也不知道他信了多少。
有一點很確定,他提起「關明月」時不像是知道她已經去世。
這啟發了姜近,也許還有很多人都不知道關明月不在人世了,可以利用這點試探試探。
姜近邊往樓棟走邊從背包里摸出兩個手機,這才看見有宋雲開四個未接來電,兩條未讀微信。
宋雲開:[你在哪兒?]
宋雲開:[馬上回電]
「嘶。」姜近略微有點不祥預感,這數字不吉利,暫時不予理會,等回到家再專心處理。
她先用自己手機把晚上拍的君騰廠房照片發給關明月,又用阿月的微信發了條朋友圈,只一張君騰照片,配了一個意義不明的月亮表情。
把兩個手機扔回背包里,她按下別墅院門的門禁,家裡人看得見她的影像,什麼話也沒問直接開了院門。
裡面一層房門,她也錄過指紋,自己開了。
誰知一進門就看見宋雲開坐在沙發正中間,臉色相當難看。
他平時回了家也很少坐在外廳,要麼上樓工作,要麼下樓看電影,現在這架勢,顯然是在蹲守姜近。
姜近頭皮一陣麻,在他開口前就搶著解釋:「剛才進了小區才看見你給我打了電話,也就離門口兩步路,準備回到家坐下來再回你。」
宋雲開:「老不接電話,這個先不說你。怎麼又不讓保鏢跟著了?」
「我就在自己公司啊能出什麼事?」
宋雲開無奈地扶額:「公司你能說是自己的,但不是公司每個人都是自己人。再說工廠的主流是工人,那些人流動性也很大。」
「哦。」
「怎麼忙到這麼晚才回來?你不說就是去取份東西嗎?還有你脖子怎麼了?」看來他視力好,頭髮遮擋也無濟於事。
姜近拿出備好的說辭,換出輕快興奮的語調:「我在廠區發現了酒吧街,吃完晚飯又去玩了一會兒,脖子是被郊區毒蚊子咬了,起了好大一個蚊子塊被我撓破了。」
宋雲開:「……廠區裡的酒吧街那麼low有什麼好玩?還撓破蚊子塊……你今年滿10歲了嗎?」
語氣雖是怨的,但好像沒有把憤怒的矛頭指向她。
姜近慶幸逃過一劫,指指樓上:「那我,先上去沖澡咯?在廠區沾了一身煙味。」
宋雲開不爽地揮揮手放她走:「你下次無論如何都得帶著保鏢,別不當回事。」
姜近進了房間把門反鎖,才去浴室把脖子上的敷料摘下,從鏡子裡看比從反光中看細節更清晰,一小塊胎記似的紅暈,乍看和吻痕太像,真解釋不清。
姜近有點心累,柳逢青這個死男人像情場老手懂得太多了。
淋浴時不僅用沐浴乳反覆搓洗,還用熱水對準位置沖了好一陣,妄圖促進血液循環趕緊消除痕跡,但欲速不達,反倒更有點腫痛了。
她望著鏡子一籌莫展,想起化妝包里有遮痘印的人工皮膚才放鬆些,否則脖子上天天貼塊大紗布。
她做賊心虛,怕有此地無銀之嫌。
君騰除了宋雲開有十來名副總,但有些是虛職,或因早期投資成為公司股東,或因在公司上市階段起了重要作用,或有特殊背景,或分管一些不太硬核的業務,級別很高實權卻不如低半級的丁俊馳、蘇盛、王傲那些七級總監。
柳逢青是為數不多直接參與公司管理的副總,有很強的技術背景,在美國師從大牛,即使韜光養晦,歸國之路也受到重重阻撓,因為有宋雲開助力而借道其他國家才得以回國。
他不僅在君騰任職,同時也在姜近的母校任教,據報導對國家重點實驗室貢獻不少。
姜近深挖其背景一方面出於好奇,一方面也出於天生的直覺,這種人物不會是簡單角色。
進公司後不多的幾次接觸,這人的表現讓人失望,開會輪到他發言,他總是含糊其辭寥寥數語,更有一次竟然開會睡覺,被叫醒後也只會打官腔。
丁俊馳說他很佛系,知道公
司里派系盤根錯節但不想參與,對方方面面都笑臉相迎不管閒事。姜近因此有了這人是個無足輕重技術派的印象。
直到最近,姜近聽宋雲開說去年大裁員是柳逢青提議的,對他印象才有了180度轉彎。
什麼佛?鬥戰勝佛嗎?
初來乍到先按兵不動處處與人為善避免樹敵,一站穩腳跟就藉口「激活人效」通過大裁員剷除異己,還是借刀殺人的殺法,白臉都讓宋雲開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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