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承望說著用不著,但姥姥已經點好菜喊著滿倉去吧。
瞧著舅舅點頭起身走出去的背影,辛承望一呆,竟然叫王滿倉?
這麼個大漢叫這名,好不適配。
心裡默念好幾遍名字,硬讓自己習慣。
從交談的話知道,舅舅是個殺豬的營生,怪不得穿的怪好,家裡房屋院子修整的明亮寬闊;
舅舅王滿倉現今有倆兒子,一個叫王彭,一個叫王飛;
二翁不認字,這名字還是找的自家爹起的,本來是起學文的名,但姥姥知道沒那個天分,選了這類簡單好叫的。
邊吃著紅棗,心裡一轉悠,辛承望可算明白為啥原身不願跟娘來姥姥家了。
自詡是讀書人,嫌棄舅舅家,怪不得見他來姥姥一家子每個人如此態度。
哄著供著夸著,生怕哪裡招待不好。
辛母趁著個話空當問黑蛋上哪去了,得知被倆侄子帶出去玩了就點點頭放下心。
倆侄子都已快成婚的年齡,正喜歡小孩的時候,拿黑蛋兒疼著來,午飯前肯定回。
第7章 親近只屬於兩個人的秘密
有時候是真不經說,舅舅出門沒一會兒,三人還真回來了。
兩個冒著青澀鬍鬚茬的少年,領著一個圓頭圓腦的孩童笑著進屋來。
就是進屋後,三人瞅著自己愣住了,心下挺好笑的。
不過也趁此機會,仔細看了模樣,倆表弟長相跟舅舅極像,不過沒那麼胖。
就是領著的那孩子,明明走進來還聽到笑,這進來滿臉驚訝的看著自己。
只見大頭圓臉,皮膚隨他一樣白,雙眼皮大眼睛,眉毛又黑又齊整,全都取了優點隨似的。
略過小孩那臉上黑印子,辛承望起身道表弟好,王彭王飛還沒回過神,在長輩提醒下才倉促回應好好。
這表現氣的舅媽王氏直接拍了他們幾下,轉頭就道:「承望啊,這倆榆木腦袋,笨死了,話都不會說。」
辛承望忙搖頭,「舅媽,我是第一次來,表弟們這樣很正常,讓我們熟悉熟悉就好了。」
王氏還要再罵的心思被這話打斷,詫異的轉向他,接著臉上止不住的笑,「對,是這樣。」
辛承望心裡有點微妙,好像因為他這話,氣氛一下子比之前歡快多了。
天啊,也用不著如此印象吧,他又不是只會望天的雕塑。
屋子裡長輩們逗娃,笑著聽安安說吃了面人看了雜耍,手裡拿的糖葫蘆不捨得自己吃,帶來分享。
一個個摟著夸乖,笑的寵溺。
往常安安早就露出缺大門牙的笑,但現在低頭文靜的跟什麼似的,幸而大人們沒注意到這不對,只以為出去玩累了,領著出去洗臉洗手。
小臉乾淨的安安進來,悄悄斜視了一下辛承望又立馬窩進了奶奶辛氏的懷裡。
從小無數次的想靠近,可是都被嚇退,只敢悄悄遠遠的瞟一眼,這已是習慣。
正在跟兩個表弟說話的辛承望並沒有察覺,他覺的原身幾年的無視冷漠,這小孩肯定不喜歡他,貿然去接觸再嚇著。
回去路上慢慢來,不急在這一下子。
倒是跟表弟相處也實在是有點無奈,問幹什麼,悶聲悶氣的說殺豬,然後沒了。
你要不說話,他們兄弟倆眼睛閃亮的瞅著你,你不說話還怪不好的。
辛承望面臨這狀況,著實是之前沒想到的。
以為跟著舅舅一起做生意,是能說會道的,沒想到實際會是這樣。
而兄弟倆呢,正處於腦袋空白見著真人的震撼感,這就是爺奶爹娘日日掛在嘴上誇獎的人啊。
前些日子一聽說生病了,爹娘就去了,他倆說想去直接被拒絕,說他倆粗苯,留家裡就是。
早知道要來,他們兄弟倆肯定不出門就在家灑掃等著啊。
隨著王家舅舅回來,可真是兩手滿滿當當,每個手指都勾著不說,竟還提著個食盒。
也不知道怎麼拿著的,他們迎出去接到手,一樣樣放桌子上。
王家二翁也要幫忙,被勸著坐著,笑呵呵的點頭,「可好些日子沒這麼熱鬧過了,人多就是好。」
他們就喜歡這兒女一堂的場面,高興的不得了,辛氏見此更拿話哄著。
飯菜擺滿了一整張桌子,舅媽王氏又端來一籮筐白面饅頭。
辛承望瞅著各種滷味熟食,外加雞鴨肉炒菜,香氣直撲鼻子,不爭氣的咽了口口水。
王家舅舅還在夸這飯館老闆只要他每日去送肉,相交數年了,給他加急整出的飯菜,讓放心吃。
拿著當瓷人似的,辛承望對此只能點頭說好。
家人之間沒講究,擺好洗洗手落座就開吃。
長輩一動筷,王滿倉直接拿起燒雞掰腿放外甥碗裡,另一隻放安安碗裡。
辛承望瞅著都默認的模樣,也沒推拒,拿起大口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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