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行了,你也弄不乾淨,趕緊收拾該收拾的,啊。」
屋內看著全過程的顧蘆雪捂住嘴偷樂,見郎君看過來,連忙偽裝沒笑的模樣。
等門一關,辛承望就沒個正形的扒拉著手指頭,算算人快到了。
第五天,帶著斗笠去釣魚的辛承望被找回家,等的人可算來了。
兩人相見就是笑,「你這還這麼黑。」
「你這還這麼白,倒是臉胖了些。」說完,陳增上前。
兩人雙手交握,哈哈大笑。
從京城出發前,辛承望就把信件寄去。
陳增這對律法、財政等所有過目不忘,是沒寫文章的機靈,可是博覽群書,是最好的師爺人選。
再說陳增在書院裡學習,不如親身感受官場累積經驗。
師爺是官員自己招募給工資,報上名就行,離開京城前辛承望就把一切弄妥當。
等著人來,辛承望接風宴上後,向父母說明早就走。
李卓可沒留多少天就被李伯父攆走了,李父可是巴不得兒子爬上更高位,臨走說的都是多長心眼,有事多給信兒,多問問承望的意思,可別糊塗。
考上後能安穩做官才是正經,這樣整個縣城的人都敬著他,沒官做,兒子天天在家裡也沒好。
李父雖更實際,可是也不能算不對。
*
幕僚已到,這天早上,家門口揮手離別。
王氏和辛父跟送到了巷子口,看著馬車遠去,滿臉笑容的看了一會兒。
不舍是一點點,孩子有出息的驕傲更多。
養育個孩子,當然希望他飛的更高更遠,至於他們老兩口,老了老了互相扶持作伴,還是他們相伴一輩子。
他們可一點不喜歡孩子牽絆家裡,巴不得孩子名氣越大,能為老百姓們多做些好事。
這輩子他們平凡窩囊,孩子不跟他們一樣,這輩子就沒白活。
馬車從縣衙停下,辛承望嘴上說被嫌棄了,爹娘一點沒不捨得自己,實際上還是得來跟縣令打個招呼。
不光是好兄弟的岳父,交好對家人看顧一二,也就滿足了。
從縣衙離開,馬車直奔城門口是直通的。
陳增出了城門口就上了馬,半年時間沒見,不僅人更長進,騎馬什麼的也學了個遍。
辛承望看的也想出去,可是看看那燦爛的太陽,打消了這個念頭。
比較是比較的,可是傍晚也行。
顧蘆雪瞧著郎君找理由的嘴硬,臉上的不服氣,低頭莞爾一笑,眉眼彎彎。
明明就是怕曬,流汗的感覺不好,相公這狡辯的模樣也好可愛。
越往南明顯覺的新奇,河流越多,沒有家鄉的一眼望到頭顏色就那兩三樣的空闊。
房屋配著河流、清江,船家搖櫓還會唱著聽不懂的調子。
從家鄉出發到嘗州,不過三四天,水路便利又快,房子也青色古樸,紅花綠葉,空氣濕潤,真是舒服。
這還不是多麼南,口語上勉強還帶著些聽懂的意思,飲食上因為相近,也可品嘗。
就是這裡的人蠻喜歡吃魚、海鮮和年糕的,都能看到釣魚的人一窩一窩的。
北方的水都得打井的地下水,大平原看不到一條河,要不然就是提桶澆灌。
這裡的水流呢跟樹枝的分叉似的,出門坐船是常態,小孩都能趴在船頭上,用手劃著名水面玩,是一點也不怕。
一個個水性好的不得了,讓旱鴨子從來沒下過湖的辛承望看的出神。
地里的莊稼也讓幾人新鮮,不是熟悉的高粱和小麥,而是水稻,岸邊種著桑樹、櫻桃樹,不是楊樹和松樹。
嘗州就在眾人的新鮮眼界下,到了。
辛承望先下了馬車,伸出手牽著娘子下來。
茺州府城,比他們那的府城明顯的有錢,城門、道路都強的多,但守城門的比他們那還差。
城門有兩個,可是都只有一個守衛。
懶散的靠著城牆,朝廷令上要求是每個城門必須兩個士卒守衛,可另一個人轉悠一圈,看不到。
辛承望皺眉心想,北方好歹穿個補丁的守衛數量,這南方的軍備鬆弛真不是空談。
平和的外表下,就可看出上下都鬆散。
看到有乘坐馬車的來,士卒直接走了過來,笑著問是何功名還是來遊玩、拜訪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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