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聖旨卷上,回頭和媳婦一起放架子上,供著。
驛卒不想收好處,可是縣令硬塞給自己,他也沒忘一事,傳達了吏部尚書和溫左侍郎的話。
他們知道這入京倉促,想問有沒有推薦的縣令人選,這也算是補償了。
在吏部想來,認識的都是此屆二甲進士,免費的人情。
即便不推薦,他們也會從這些人里挑選。
辛承望感謝一番,說出個人名,驛卒覺的陌生,可點頭說會傳達清楚。
驛站收到命令,換馬不換人,不到十日就從興縣到了京城。
吏部尚書和溫左侍郎一聽人選,直接就調了檔案出來,這一看雖意外些,但答應了的事,就這麼直接定了。
遠在寧陽府學內柳哲,被這突如其來的富貴砸暈了頭,當府尹大人來傳吏部旨意時,他聽完就恍惚的搖擺著,家人連忙扶著接了旨意。
見其這樣子,都善意的笑。
要是自己突然有了富貴,何嘗不是如此。
府尹大人走後,柳哲家人可是一點不遮掩的這個說撒錢,那個說門口擺流水席,個個興高采烈的出著主意。
柳哲卻看到這場面,慢慢緩過神來。
勸告父母和家人,這時候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去年進京參加春闈,榜上無名,他知道也是缺點時運,打算三年後再戰。
現在身上還是舉人功名,這直接有了個正七品縣令的官,只怕府城內消息一傳,明日就得數不清的背後議論自己,人的妒忌心他可一點不想試探那底線。
柳家數代讀書人家,都是一點就透,方才只是忘乎所以,此刻忙點頭,說低調,對,低調。
柳哲母親邊說邊不停的擦拭淚水,她的兒呀,真是讓他如此驕傲,小輩里最出息了。
關上門,柳哲來回走動,剛才家人面前鎮定,可現在是一點鎮定不了。
此時滿心感謝著辛學弟,要不是他舉薦,自己哪能有這麼個大好事。
雖說朝廷政令就是舉人功名就可做官,可是政令就是個屁話,進士都苦熬苦等,別說舉人了。
為了等一個蘿蔔坑,等到熬沒了年輕,熬沒了心氣。
現在這麼個香餑餑落自己頭上,直接沒讀書人的影子,興奮的來迴轉圈。
興縣內,新的堤壩建好之日,也是提醒辛承望,該攜帶媳婦離開了。
顧蘆雪也將製作好的冬衣,分發給每一個青壯者,過冬家裡出門有個穿著棉襖的,這個冬天能更好過些。
她也沒表露出來要離開了,辛郎封|鎖|消|息不讓百姓們知道,自有他的道理,她懂。
看著河水平緩的水面,想到往後每隔幾年,趁著秋冬之際疏通下河道,不會再有決堤之事,成就感湧上心頭。
旁邊站著的道士言語嘴唇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不知道再念什麼道經。
過了一會,攸的轉身躬身感謝這位年輕人。
那麼多錢糧,十多個村的年輕人凝聚成一條心,這河流往後都不會再成為災難一詞,怎麼感謝都不為過。
若是沒有這年輕的縣令費心操持,不會有這樣一幕。
辛承望搖頭讓老道別這麼樣子,他都不見外,稱呼老道,還跟客氣啥。
老道士哈哈大笑,心裡可惜這裡留不住他。
天庭飽滿,目光有神,見之就透出大有前途。
再加上相處時日越長,越覺的神秘,好像沒有真正的了解。
瞧著走遠的縣令背影,老道士更是不舍。
這年輕人身上有種旁人沒有的東西,說不清是什麼東西,可是就是有。
不遠處,陳增望著堤壩入神,直到走進喊他才思緒回籠。
他考取功名,只是想著寫好文章,中舉人中進士,可是之後做官沒有一點想法,但是現在他悟了,為老百姓們多做些好事,就是他做官後的準則。
二人商談,陳增也是如他所願。
被留下來先當著主心骨,等柳哲一到,都認識,給留下的筆記和經驗,一一按照寫的發展下去,不會讓柳哲不知該如何是好。
當幕僚拿著俸響幾年,再去京城考進士,也是攢銀子不嫌多,有事幹著,也不妨礙平常寫文章求進步。
一一安排好,下人倒是忙活的開心。
辛承望夫妻倆倒是有點點發愁,那時候以為會做數年縣令,好好的經營。
可是現在趕不上變化,後院房屋的一切,院子裡剛栽下去的花草,剛布置的鞦韆,屋子裡按照兩人喜好添置的小物件。
每一樣,辛承望和顧蘆雪看著就苦惱的皺眉。
鞦韆、花草啥的等下任來,相當於送柳兄的禮物了,可是二人的隨身物品、用順手的慢,睡慣了的床鋪、衣服、書本等都得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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