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哪個?」
「房事。」
「這有什麼不合理的?」
「三年,十二個月,總共三十六次,哦,加上上個月,三十七次。」
「你是覺得……太多了?」
「……」
陸祈寧眉頭一皺,側目看她,真不知是氣還是笑,抱胸反問:「如果你覺得太多了,請問你覺得頻率要多少合適呢?梁小姐。」
梁西月真猜不出他話里的意思,只能勉強回應,「現在就挺好的,要是兩個月一次的話,太少了,會顯得你很不行,陸先生。」
「我很難理解你的腦迴路。」他看著她,眼神變得很嚴肅,「是怎樣思考能力會覺得一個二十八歲的正常男性,一個月一次的頻率會嫌多。」
「……」
梁西月:「當初你讓我提婚前要求,我提了兩個,你提了一個,現在你可以再提一個,我儘量配合。」
陸祈寧抱胸的手慢慢垂下來,黑眸變得幽深,他其實有點拿梁西月沒轍,年紀小、脾氣說軟能軟,說硬能硬,仗著從小到大的那點情分,在他面前無法無天,結婚不許公開,房事得按月來,ok,男人讓女人沒什麼,她提一百個要求都可以,但這條真不行,年紀越大越不行。
陸驍特意善意提醒過——如果他後半輩子還想過夫妻生活,得找梁西月好好談談。
嚴肅的說,這不是小事。
陸祈寧不像宋霄,自小聽從家中規訓,講究禮儀教養,溫良恭儉讓這種信條,從來就不是他的生活準則,做人桀驁不馴,在商場上做事又有架海擎天的能力,說他浪蕩,他很正經,說他正經,又很浪蕩,根本沒人吃得透他,唯一摔過的跟頭大概就是梁西月。
現在,她自己送上門。
他想。
沒理由不提。
「三天,或者一周的頻率,你自選。」他語氣生硬,「超出一周,我不同意。」
「……」
梁西月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陸祈寧以為她對此反感,正想讓步,十天也行,沒想到剛要開口,就聽到她說:「那就三天吧,你跟我工作忙,如果出差不在家,不能另外算。」
「行。」他勉勉強強鬆了口氣。
兩人沿著長街往下走,走到販賣冰棍的小車前,他又買了一根冰棍還她,細心的剝了包裝紙,像逗小孩似的把冰棍遞到她嘴巴上,欠揍地說,還你。梁西月接過冰棍,粉舌伸出輕輕舔了一口,是蜜桃味,她不愛吃,把冰棍塞到他手裡。後來又遇到了個賣花的老奶奶,陸祈寧買了一束送她。
紫色的。
鬱金香。
她聞了聞,摘下其中一束插在陸祈寧襯衫的領口裡。
陸祈寧笑著將她摟入懷中,手臂緊緊纏繞著她的脖頸,咬著冰棍,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拍照,畫面就此定格。
回家的路上,陸祈寧接到公司的電話,像有什麼急事,他把車鑰匙給她,轉身朝公司的方向走去。
那一夜,陸祈寧沒回來,直接去瑞士出差了。
梁西月的工作也繁忙起來,為了舉辦王星月的個展勞心勞力,中間還出過小插曲,這次展出作品共有二十幅,其中十幅的作品定價已經敲定,但仍有十幅的定價在搖擺中,王星月也參與定價會議,由於簽訂的新合同里,對作品定價的話語權並不高,只是作為旁觀者聽去建議,聽了十幾分鐘,突然就說定價太低,一幅畫至少得是十萬的價格。
梁西月耐心的跟她解釋,定價低不代表她個人能力低,完全是按照市場調查和目前的身價來定的。
王星月的清高又冒出來了,說她就是瞧不起她,勢利眼、狗眼看人低。
這句話說出來,應歌坐不住了,剛要起身吵架,梁西月心平氣和的說了句,「王小姐,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我不知道在你心裡我是怎樣一個人,但我至少做到了問心無愧,另外,我希望你明白,除非客戶已經給出購買意向,否則向客戶提供一個具有競爭力的價格,是利於你占取市場份額,絕不是狗眼看人低,而且你覺得那些有經驗的收藏家、買家看不出虛高溢價嗎?」
「別自毀招牌。」她站起身說,「這是我給你的最後忠告。」
然後看著應歌說:「我去接個電話,你們繼續。」
說完朝著門外走去,走到走廊外時,靠著牆壁,整個人虛弱的蹲了下來。為了個展、宣傳、裝框、保險等一系列的事,已經忙得好幾天沒怎麼睡了,壓力幾乎到了一個臨界點,只要稍稍一碰,就能在平靜湖面激起千層浪,她將頭埋在膝蓋上,盡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委屈和難受仍舊在心頭翻湧。
蹲坐幾分鐘後,心情稍有平緩。
她拿起手機查看今天的工作內容,剛打開頁面,就看見應歌給她發了條信息。
應歌:[別生氣,等個展辦完,看我弄她。]
梁西月:[(嗚嗚嗚)謝謝小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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