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酸困的眼皮,就看見陳君遷枕著一條手臂,側躺在她面前,笑意盈盈地盯著她瞧。
「大人?」她沒睡醒,腦子裡亂糟糟一團,遲鈍地算了算日子,「前天休沐沒回來,今日怎麼……」
陳君遷盯著她一開一合的紅唇,沒等她問完,他猛地覆身貼來,堵住了她的嘴。
沈京墨的睡意瞬間消散了大半,嗚嗚咽咽地抬手推他。
陳君遷非但沒放開她,反倒膝蓋一頂,翻過身去將她壓在了身下。
兩人中間原本隔著的他的枕頭被他一手掃到床下,他攥住她的兩條手臂,不容她推拒地親吻她。
沈京墨被他吻到近乎力竭,本就困頓的腦袋變得愈發昏沉,幾乎喘不上氣來,一雙明眸也染上了迷濛的水霧。
直吻到她唇微微紅腫刺痛,他才暫且放開她,唇卻仍貼在她唇上,一說話,震動便帶著她的唇一起隱隱作痛。
「月事完了嗎?」他粗重喘息著問她。
沈京墨恍惚地點點頭:「嗯……你回來就為了幹這個?」
陳君遷卻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再次吻了上來。
她只能扭臉閃躲:「我沒預備那個……」
「我泡好了。」
沈京墨再沒理由拒絕他,也沒力氣再說話。
一連素了小半月的身子輕易便被他挑起了火。
等她準備好了,陳君遷將水淋淋的魚泡撈起來。沈京墨的視線隨他而動,才發現從床上到水盆之間不過幾步的距離,他的目光都釘在她身上沒有挪開分毫。
就連做那事時也是一樣。
以往他壞主意一個接著一個,每次都要換好幾種方式才盡興。
可今晚他卻一反常態,連中衣也沒脫,將她壓在身下便急不可耐地開始,整整三次,除了中間抱起她面對面坐著來了一回,便再沒換過姿勢。
從始至終,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就如同盯上獵物的猛虎,一錯不錯地注視著她的眼眸。
沈京墨長長的眼睫隨著他的節奏微微顫抖,難耐至極時,她無意識地將臉轉向一邊,可下一刻就被他捏著下巴轉了回來。
他不由分說地又吻下來。她困得忍不住想合眼,他卻輕輕撕咬她的唇瓣,非要她睜開眼來看著他。
他眼裡有些她看不分明的情愫,濃郁粘稠地將她包裹。
沈京墨愈發覺得他不對勁。
可她被他搗弄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能凝望著他黑沉沉的眸子,纖長的手臂環上他結實的肩膀,在迅疾的碰撞中與他一同攀上愉悅的頂峰。
釋放過後,陳君遷俯下身來,胡亂吻著她汗涔涔的臉,最後把臉埋進她頸窩,急促地喘息。
沈京墨終於能合眼休息片刻。
她摟緊了他的背,一隻手溫柔地撫弄他的後頸,掌心沿著脊樑滑至肩胛,再回到後頸,像是在安撫受驚的孩童。
她的呼吸和他一樣快,唇舌幹得都粘在了一起。緩了一會兒,他支起身來,想要去給她倒杯水。
沈京墨卻把手臂收緊,將他按回了自己懷裡,輕撫他背脊的手也沒有停下。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她的聲音微微發啞,卻不掩柔情。
陳君遷的肩頸一僵,沈京墨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鬆開他,他便用手臂撐起身子,覆在她身上低眸與她對視,鬆散的中衣衣襟在她身上一掃一掃的。
沈京墨捧住了他的臉:「是衛府出事了?還是永壽郡傳來什麼不好的消息了?」
他方才的動作實在太過兇狠,像是生怕她會不見了似的,恨不得把她釘死在床上,眼神更是不肯離開她片刻。
所以一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他才會如此反常。
陳君遷凝視著她的雙眼,許久,沖她笑了笑:「沒事兒,就是太想你了。」
他說完又低下頭來吻她。
他說的話,沈京墨並不盡信,但也不想破壞旖旎的氛圍,便抬起下巴迎上他的吻,手也順著他的肩頭滑落下來,攀附在他的手臂上。
隨著他吻得愈發深入,她虛虛搭在他手臂上的手不由得一抖,掌心擦過他右臂外側,觸到了一圈洇濕。
她一怔,連忙收回手來,借著月光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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