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豐富啊,上次是蛇,這次是蟲子,怎麼林沛安什麼都吃,這也不嫌瘮得慌嘛。
梁月桐屬實沒見過吃蟲子的場景。
林沛安也是看出梁月桐眼裡的不理解,他訕訕地摸了把鼻子,等摸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上全是泥土。
他一抹上,鼻子上那塊都是黑乎乎的泥巴,清俊的臉上再配上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滑稽的好笑。
梁月桐沒忍住笑出聲,問了一句:「你做咩突然抹自己的鼻子,泥土都跑你臉上了。」
林沛安尬笑著解釋:「我鼻子突然有些癢。」他為了合理解釋,又撓痒痒般抓了一把鼻子。
看林沛安這樣,梁月桐都有些抱歉了,她以為林沛安是在搞怪呢,原來真是鼻子癢啊。
可是為什麼非得用沾著泥巴的手呢,用膀子搓一搓鼻子也可以啊,不過梁月桐沒敢問出口。
可能是個人習慣吧,要是她,就不會用髒髒的手抹鼻子,寧可癢死,也不要用髒髒的手指往身上抹。
不過在地里干久的人,確實不會注意這種小細節,哪裡癢就直接用髒兮兮的手撓。
忙完上午,太陽正在頭頂高照時,吃午飯的時間到了。
這一回分到這塊田裡插秧的,除了林沛安就沒有其他熟人,於是梁月桐只能和他搭伴。
她在前,他在後,拿著鐵飯盒排隊打午飯。
梁月桐打好飯後,在旁邊等了一會兒林沛安,兩人找好空位後,林沛安又跟她說:「你等會,我去拿個東西。」
梁月桐知道林沛安肯定去拿他的保溫壺,保溫壺裡就像上次一樣,裡面裝著好吃的,她一臉期待地等著林沛安回來。
林沛安還沒回來,就有一個不認識的大嬸湊過來。
張根花觀察梁月桐和林沛安很久,發現這兩人經常一起,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於是她過來打聽。
「小梁知青,你和林老師是什麼關係啊,經常看見你們兩個一起,是不是好事將近?」
梁月桐本來心情不錯笑臉以對,看著眼前這個沒見過的嬸子,奈何這個嬸子太自來熟,說出的話也不夠體面。
「嬸子你是?」
張根花笑著:「唉喲,忘了說了,小梁知青你估計不認識我吧,你叫我張嬸就得了。」
對於這些知青,張根花是門清,所以她一上來就很熟絡地找話,壓根沒想過梁月桐不認識她。
梁月桐對這種揭人私底的問題很煩,最近和林沛安走得近了,隔三差五就有人來問她,她想不明白老是纏著她問這種問題究竟想幹嘛!
昨天是關係近的知青問她,她還能好好解釋。
最開始被這樣問的時候,她也能好聲好氣地說一句「我和林老師沒什麼關係的」,現在被問多了,搞得她都有些反骨,都特別想回答一句——對啊對啊,我們就是拍拖了,然後呢,你想問什麼。
大家都神經兮兮,好像很緊張她和林沛安有沒有拍拖。
也不知道這些嬸子是不是就逮著她問,還是也問到林沛安跟前了。
梁月桐想了想,還是沒把反骨話說出口,而是假裝沒聽到張根花問了啥:「張嬸子是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根花沒理解梁月桐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問一句「你有什麼事嗎」,她剛剛第一句不是說了嗎?她來不就是打聽小梁和林老師是不是扯對象了這事嗎?
看梁月桐也不像裝傻扮懵,她只好再重複一遍剛剛的話。
梁月桐確實是在裝模作樣,她胡亂回了一句:「噢這個啊,沒什麼的,我要吃飯了,嬸子你也快去吃飯吧,別等飯冷了,飯冷了就不好吃了。」
張跟花還沒弄清楚狀況,就被梁月桐三言兩語支走,她內心有些悶氣。
這個小梁知青也真是,說的話怎麼就跟打了啞迷一樣呢,一點也聽不懂,城裡人都這樣說話的嗎?
她就這麼稀里糊塗被趕走了。
張根花心裡盤算著,這兩人怎麼越看越有,小梁知青該不會真和林老師有什麼吧,要是這兩人真的處上對象了,她家二妹仔怎麼辦,她還想著將二妹仔許配給林沛安呢。
林沛安工作體面,又和她家二妹仔年紀相仿,是個好的夫家人選,這要是被梁月桐這個外來的知青捷足先登了,她不就丟了一個好女婿嗎?
不行!這可不行!過幾天閒下來,她就上林家說說親去,可不能讓梁月桐這個外來的搶走,這知青有什麼好的,心不在這,隨時都會飛走。
要她說,林沛安還是討個他們紅河大隊的妹仔是最和的,她家二妹仔長得也水靈,她敢說,整個大隊就她家二妹仔和林沛安是最配的。
梁月桐把這個張嬸子支走得快,林沛安回來沒和張嬸子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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