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終於動了,但也只是嘴巴動了一下,看似慌張地喚一聲,「母親…」實則屁股都沒挪一下。
倒是一旁的二夫人又一次拉住了老夫人,「母親,千萬別衝動,兄長是您的親兒子,心裡哪能沒有您呢,兄長最近公務繁忙,說的都是些氣話…」
「你又懂我了!」國公爺一聲打斷二夫人,絲毫不給她面子,痛斥道:「愚蠢,你以為二娘子進了宮,你在家裡就能壓過蔣氏了?實話告訴你,就算二娘子進宮做了皇后,你也不見得斗得過蔣氏,你沒她腦子好使,這輩子都別指望能挽回老二的心!知道老二為何一個一個的妾室納進來,唯獨不喜歡往你屋裡去?你有什麼本事?你就只會埋怨夫君不爭氣,兒女不成才,有個風吹草動,便去吹老夫人的耳根子,讓她來尋我麻煩。」
二夫人被他一通罵,目瞪口呆,里子面子都扒光了,又驚又羞,顫聲道:「兄長您怎麼如此說我!」
國公爺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行,二娘子不想嫁去梁家,由我去說,先把這門婚事退了,你愛進宮就進宮去,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往後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也不用去退,今日這場鬧劇傳出去,不久之後便傳到梁家人的耳朵,等著對方來退也行。
可惜了後院那些剛染出來的新緞子,怕是用不上了。
韓千君沒想到余氏會如此心急,既拜託了自己給昭德皇后傳話,為何又要去鼓動老夫人來把事情鬧大,無意中往身後一望,二娘子韓芸慧正立在太陽底下,一張臉被照得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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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老夫人的哭聲,又換成了二夫人的,正鬧得不可開交,世子韓焦回來了。
與國公爺愛八卦的性子截然不同,國公府的世子平日裡一張臉不苟言笑,做事又認真,刑部當差久了同人說話,都像是在審案,在府上的威嚴,漸漸都快壓過國公爺了。
圍在廊下的婢女見人來了,齊齊散開。
韓千君眼睜睜地看著阮嬤嬤畢恭畢敬地把人放了進去,暗道人還是要霸氣一些,往後她也儘量冷臉少說話。
韓焦踏進去後,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老夫人,一句也沒問發生了何事,同她行禮道:「孫兒給祖母請安。」
說完便稟報,「陛下今年廢除了選秀,所有秀女都已原路退回。」
都退回來了?
老夫人一怔,二夫人也顧不得哭了,兩人互望一眼,眼中均露出了慌張。
不選秀,二娘子怎麼辦?二夫人徹底慌了,急忙問道:「三年一次選秀,自古就沒變過,這怎麼突然就取消了,可有說法?」
韓焦淡淡地道:「下回侄兒進宮,替叔母問問陛下?」
她是誰,她哪敢問陛下?
二夫人吃了癟,指望老夫人能問清楚,可老夫人能劈頭蓋臉地罵自己的兒子,對這位長相酷似自己亡夫的孫子,也有些怵,惡狠狠瞪了一眼余氏,若不是她說韓家的死對頭薛家也謀了人,已經送進了宮裡,一時受了刺激,也不會在沒弄清情況下,冒然來這兒鬧。
皇帝不選秀,那就都沒有機會,薛家也別想占便宜,心頭稍微平衡了,可人還在地上坐著,該如何收場。
世子替她解了圍,「筵席冷硬,祖母身子受不得涼,勞煩馮媼把人扶回去,好生伺候。」
馮媼乃老夫人屋裡的僕婦,聞言上前把人攙走。二夫人余氏腦子早就亂了,她也是偷聽到了蔣氏那賤人的話,這才急著找上了老夫人,恨不得立馬把二娘子送入宮,還欲再說,看到世子那張冷臉又怏怏地閉了嘴,跟著大夫人一道出去,見韓芸慧和韓千君一前一後站在那,無論是氣質還是樣貌,立分高低。也不知道怎麼了,別人家養出來的孩子,總是比自己家的好,再想起二娘子的親事,心頭一陣煩躁,沉著臉把人喚走。
熱鬧結束了,那些躲在柱子後前來打探消息的各院婢女奴才們,已完成了主子所託的任務,匆匆地趕了回去。
韓千君沒能走成,被世子叫了進去。
除了陛下取消選秀之外,韓焦還帶回來了另外一個消息,「秦家鬧鬼案,大理寺與刑部一道徹查,目前已知秦家尚有一人活著。」
當年太上皇判處秦家叛國,幾十口人當場論處,全對上了名號,一個不少,國公爺被老夫人鬧騰後,頭昏腦漲,以為活下來的是哪一個奴婢奴才,隨口問道:「誰?」
世子:「與季嬋年紀相仿的秦家姑娘。」
國公爺一怔,撐起腦袋看了一眼身旁同樣震驚的夫人,腦子裡立馬浮現出了五年前那個十二歲左右的整齊小姑娘。秦家未出事之前,那小姑娘幾乎是國公府的常客,與自家閨女甚是要好,後來人沒了,千君哭了快半個月,國公爺忙問道:「那,人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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