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君聽他一板一眼地胡說八道,噘嘴道:「辛先生平日裡就是如此誆騙學子們的…一點都不高明。」
辛澤淵輕笑了一聲,捏了捏她紅潤的臉頰,「長進了?」
什麼叫長進了,她又不是傻子,見他還笑,韓千君不覺動了幾分氣,撲去他身上抓他另外一隻手,「給我看看…」
擼起他衣袖,另一隻胳膊倒是完好無損。
「好了,我陪你睡。」辛澤淵拉開她的手,起身圈住她的腰,把人直接掄到了被窩裡,不容她掙扎,自己也躺在了她身邊,一隻胳膊壓下去,隔著被褥壓在了她小腹上,閉上眼睛前,道:「第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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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一場風寒,熬了三天韓千君才慢慢地穩定下來。
第四日早上大夫前來診脈時,欣喜地告之:「韓娘子身上的寒氣已排出來了,雖說無礙,但也不能再出去吹風,先在屋裡先養上半月,我開些滋補的藥方給韓娘子…」
先前發熱沒胃口,稍微一好食慾立馬便恢復了,吃了三日的粥食,嘴裡都發苦了,韓千君很想吃一些帶油脂的雞鴨魚肉,吩咐鳴春,「讓廚子做一隻烤鴨,半隻燒雞、再來些魚片,燜羊肉…」
雖說病差不多好了,但一下也不能吃太多的葷腥,鳴春正欲勸說,學子丹青走進來,見韓千君比起前兩日明顯精神了許多,高興地道:「先生說天氣冷了,前兒師娘用來準備定親宴的食材尚在,午食用來給師娘打個熱騰騰的羊肉鍋子吃…」
羊肉鍋子…也行啊。
鍋子是辛澤淵做的,做好後送去韓千君的屋裡。停了三四日的雪又飄了起來,該到下雪的季節了,漫天的雪粒子如篩鹽往下飄,韓千君得了一場風寒,府上誰也不敢怠慢,屋子里擺了好幾盆炭火,門口又加了一層厚重的帘子,人一進來,炭火的馨香迎面撲來。
辛澤淵鍋子交給鳴春,坐在外屋待了一陣才進裡屋。
韓千君的臉頰終於褪去了紅潮,恢復了原來的白嫩,唯有唇瓣顏色還有些發白。
發熱了三日,辛公子也陪了她三日,韓千君喝著羊肉湯,見對面公子的筷子毫不避諱地與她共用一鍋,這才想起來,「辛公子,我病剛好,會不會把病氣度給你…」
「無妨。」辛澤淵道:「我身體底子好,一般不生病。」
韓千君:……
她發現了,一年多沒見的辛公子學壞了,學會了陰陽怪氣,果然外面的世界壞人多,把她說一不二的辛公子都教壞了。
仗著生病為所欲為的日子太讓人沉迷了,韓千君很想就這般渾渾噩噩地過下去,可辛公子不能。
他在外流放的一年多里,辛家的人和她一樣,每日也在煎熬中度過,自己沒臉去辛家看望辛夫人,但聽鄭氏說,辛夫人那般灑脫果斷的女子,也曾在他被押送出京城那日,淚流滿面,質問蒼天,「先是他父親,再是他,為何不把我也帶走…」
既然已被皇帝召回,他應該立馬返回京城,辛夫人還在等著他。
很不想去開口,待一鍋羊肉快吃完了,韓千君道:「辛公子的事情辦完了嗎?」
話音剛落,外面的風雪聲里便傳來了一道急促的呼救聲,「奴要見娘子…韓娘子救救奴…奴誰都信不過,奴只信娘子…」
鶯兒?
誰逮著她了?
自去年除夕收留了鶯兒後,韓千君便把她帶到了府上居住,自己不缺奴婢,屋裡的奴婢都是三兄韓韞幫她安排好了的。
她便把人留在了外院,鳴春忙不過來時會叫她過來幫忙,沒事的時候,她可以自行安排。
這幾日自己染了風寒,在跟前伺候的人一直是辛公子,連鳴春都很少進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人喊成了這樣,定是出事了。
韓千君起身要出去,被辛澤淵攔下,「風寒才好一些,又想來一回?」
韓千君解釋道:「外面呼救的女子乃我去年收留的一名奴婢,她都來呼救了我不能不管,想必是府上哪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欺負她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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