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澤淵早預料到了,唇角動了動,伸手一把提留住了她的後領子,把人往身後的榻上帶,「說了不聽?還偷吃,嗓子好了嗎,藥喝了嗎…」
韓千君:……
他昨夜與單青談心半夜才回來,還以為他是真困了,沒想到在偽裝,就為了抓她現行,當下討饒,「不吃了…」
人已經被他提溜上了榻,四目相對不過巴掌的距離。
韓千君偷吃被抓,嘴角還殘留著魚渣,感覺到唇上有異物感,趕緊舔了舔,舔完便察覺到辛公子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
她雖沒有什麼經驗,但也並非沒有。上回他這般看著自己是在辛家的小院子外,他靠在廊下的柱子內側,月光照著他眼底,那時他眸底的神色便如當下一樣,也是幽深暗沉。
他是不是想親她?
這幾日兩人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因為她生病的緣故,並沒有心思去做非分之想,如今兩人孤男寡女共乘一輛馬車,所有的衝動和曖昧在這狹隘的空間裡慢慢滋生了出來,韓千君像是著了魔一般,緩緩俯身,把自己的唇瓣往他跟前湊。
辛澤淵沒動,看著她的唇瓣,大膽包天地落了下來。
唇碰到他的瞬間,那道險些快要遺忘的電流,傳遍了她全身,又酥又麻,熟悉感襲上來,心中那道豎起來的盾牌一瞬被融化,韓千君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底下的人。
她真的好想他…
「想親?」辛澤淵的嗓音因克制,沙啞了許多,目光深深地盯著她的眼睛。
韓千君如實道:「想。」
辛澤淵握住她胳膊,「上來。」
韓千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挪到榻上的,端端正正地坐在辛公子對面,等著他的親吻。
辛公子的動作並不乾脆,身子一點一點壓過來,漆黑的眸子將她的臉頰盯得滾燙了,才終於覆上她的唇,薄唇慢慢地含住她的唇瓣,極盡纏綿地咬了她一口。
之後略帶急促的氣息,噴灑在她的下顎,鬆開她後辛公子又一次覆蓋了過來,再咬,幾番相逗,韓千君身子徹底軟了,人靠在鬆軟的褥子上,粉嫩的手指死死抓住他衣襟,想逃開不親了,可又想索取更多,正直迷亂,辛公子的舌尖便渡了過來,與那夜在私塾一般,用他的舌在她的貝齒內尋著她的舌尖,不斷地與她相纏…
嗚咽聲破碎出來,辛澤淵停下去看她,手撥了撥她滿是水澤的紅唇,低聲問詢,「含疼了?」
韓千君搖頭,疼倒是不疼…可她描述不出來心底那股難耐之情到底是什麼,人已被他摁在軟塌塌的被褥之中,她臉色潮紅,猛烈的喘息著,如實地道:「辛公子,我好像被你親得有些受不了…」
「是嗎。」辛澤淵並沒有鬆開她,「你沒動的緣故?」
韓千君不知道。
剛一茫然地晃了晃頭,辛澤淵的唇瓣便又覆了上來,蹭了蹭她的唇,啞聲道:「千君,咬我…」
—
韓千君無法形容那一吻到底有多磨人和漫長。
她身上的衣衫都亂了,腰側被他掐得隱隱發疼,舌尖,唇瓣,過了好久都還是麻麻的,不得不懷疑,「辛公子,我是不是被你親腫了?」
辛澤淵閉眼不去看她,「沒有。」
韓千君起身找銅鏡,「辛公子,咱們是不是親得有點太用力了…」
辛澤淵睜開眼睛,看著她手拿銅鏡,嘟起小嘴左右翻開,唇上的那點油脂是半分不剩,全被他吃了個乾淨。起身拉開一旁的被褥,蓋在自己燥熱的小腹上,又拉攏被她扯開的衣襟,擋住了喉嚨處的密密細汗,唇角揚了揚,一本正經地道:「我經驗不足,下回你來掌控?」
下回…
還要下回麼。
辛公子吻起來她好像真的有些受不了。
她來掌控也,也行,就不要那麼用力,那麼恨…
—
那一吻之後,兩人似乎都有些疲憊,躺在榻上相擁睡了一覺。
午食一行人吃的是從府衙內帶出來的菜餚,馬車停在路途中的一處茶肆前,所有人都從馬車上走動,喝水的喝水,方便的方便。
鶯兒被楊風帶著下馬車時,嘴裡還在問著什麼,「為何?」
楊風臉色很不好,「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奴有在好好走路啊。」鶯兒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位少俠,「奴走得不對嗎?」
「不對。」楊風從她身後走到她身前,忍無可忍,「彆扭!」
原來是這個,可鶯兒從小在花樓里長大,那裡的娘子們走路都是這樣的,沒有哪個人說不好,反而誇她們扭得好。
走了一段,楊風沒聽到動靜聲,回頭見她立在那動也不動,又倒回去,咬牙問道:「又怎麼了?」
鶯兒委屈地道:「奴不扭,走不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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