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到人,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好消息是自己不用與薛家的人正面起衝突,薛家最近雖失寵,但畢竟是皇帝的親舅家,且這回來的還有太上皇的人。
一個薛家加一個太上皇,和反反覆覆得寵又失寵的辛家辛澤淵相比,孰輕孰重,閉著眼睛都知道。
兩方人馬要殺就殺,別扯上他們便是了。可壞就壞在,韓家三娘子摻和了進來,如今辛家便不僅是辛家,還牽扯到了韓國公府。
而國公府的背後還有一個昭德皇后,和正在慢慢得勢的朝中寒門。
如此強大的兩股勢利一碰上,便如同神仙打架,遭殃的是他們這些恰好站在附近的人,韓三娘子若真要落入了薛家手裡,有個三長兩短,就憑她昨夜求上門來的舉動,自己這顆項上人頭遲早不保。
無論如何,得先知道人去了哪兒。
派出去的人天快亮了才回來,匆匆稟報導:「大人,找到了!」
林大人緊張地問:「在哪兒?」
「渡河關卡上,被薛家世子攔截了。」侍衛正色道:「韓三娘子的船上,掛上了韓家的旗幟。」
林大人一怔。
果然還是逃不過,若只是辛家巷子的人,他還能裝作不知道,可韓家的旗幟一旦掛上,意義便不一樣了了,再也不能裝瞎。
這一遭劫難看來無論如何是躲不過了,林大人讓小廝取來大氅,一面往外走,一面吩咐底下的人,「備船!」但願不會在他的地盤上大動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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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渡河的江面已被當朝最龐大的兩個大家族,薛家和韓家的船隻堵了一個晚上,所有漁船商船紛紛退後繞道不敢靠近。
韓千君後半夜睡了一陣,凌晨時被號角聲吵醒,揉了揉發脹的耳朵,罵道:「這天殺的,擾人清夢,死後要下十八層地獄…」
對面的官差扯著嗓子,又開始了一輪喊叫,「請韓三娘子放鉚受檢。」
已經過了一個晚上,對方翻來覆去也就只會這一句,到底不敢像對待一般商船那般強硬來搜。
韓家的族徽一掛,船上所有的人便都成了韓國公府的人馬,一旦受到威脅,縱然他薛家有搜查公文在身,只要手裡沒有皇帝下達的降罪聖旨,都將會成了謀殺朝中重臣的逆賊,國公府的人有足夠的理由回擊。
從昨夜韓家『炸魚』的氣勢上來看,便知道韓家的幾艘船上裝滿了火藥。
薛家世子昨夜在得知對面船上的人乃韓千君後,便破口大罵,「不過一個被陛下退回來的棄妃,竟敢造出這番動靜,她哪裡來的本事…」
可氣就氣在,她這個『棄妃』一點都不像棄妃,還真有本事攔著不讓他上船去搜。
辛家的人馬接著韓家的名義,從暗處度到了明面上,個個態度囂張,尤其是那個叫什麼張威的,待官差一輪喊完後,便粗著嗓門回道:「我家娘子說,讓你們去問問薛世子,想搜我韓家的船,可有陛下的手諭?若是有,派個人送過來,三娘子曾見過陛下的親筆,自會鑑別真偽…若是沒有,好狗不擋道,三娘子還等著回家過年呢!」
不僅嗓門比這邊的大,氣勢也蓋過了他們。
「你算什麼東西?!」喊話的人乃兵部一員副將,本就不屑與這群土匪周旋,見他態度如此囂張,當即氣得拔劍。
「我不算,你算個東西。」張威道:「你們薛家這般興師動眾堵了長安城河道,是為什麼?搜刮百姓,還是賊喊做賊?莫非叛軍就在你們船上?」說著便學了他適才的口吻,大喊道:「請薛世子放鉚受檢,咱們國公府韓娘子要上去搜上一搜…」
那名副將氣得冒煙,恨不得立馬轟過去,回到船艙便請示薛世子,「世子,韓三娘子拒絕下船,態度極為囂張。」
對方嗓門那麼大,薛世子長了耳朵聽到了,不僅他聽到了,裡面的知州林大人也聽得清楚,陪著笑當起了和事老,「底下一群不懂規矩的人,說的都是氣話,薛世子不必放在心上。」語氣一轉,林大人又道:「那韓三娘子一年前陪府上的三公子去兆昌赴任,如今年關趕回京城,思家心切,見自己被堵了一個晚上,心頭難免火氣大,薛韓兩家同為朝中重臣,今後低頭不見抬頭見,何必非得刀刃相見,以下官看,有什麼誤會及時解開便是…」
對於林大人來說,此時最有利的便是和稀泥,「薛世子若是信得過林某,林某待會兒便去韓三娘子那,替世子搜查一番如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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