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辛家大門,奴才把小王爺扶上了馬車。
車轂輪子一動,便聽到了小王爺從裡面發出了悲鳴的痛苦,「嗚嗚嗚…本王的媳婦兒啊,沒了…千君啊,嗚嗚嗚……」
奴才:「……」
適才轉身離去的那一瞬間多瀟灑,還以為他真想開了呢。
片刻後,小王爺掀開布簾,紅著眼睛呵斥隨行的兩個太監,「本王都哭好一陣了,你們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嗎?瞧瞧陛下身邊的太監,一張巧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你們學也該學一點了。」
奴才們心道為何他們沒進宮,而是到了王府,原因不就在這兒嗎,有那本事,他們早就去混御前伺候了,此等殺頭的心聲奴才們自然不敢說,奴才彭滿勸說道:「王爺莫要傷心,天涯何處無芳草,憑王爺的身份,想要找一個同韓三娘子長相酷似的小娘子,並非難事。」
周煜:……
這話聽完後,怎麼更傷心了呢。
奴才缽盈道:「王爺,要不奴才給您說說旁人的笑話,保准王爺聽了能化解憂愁…」
一個比一個離譜,「本王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缽盈羞愧地垂下頭。
「誰又有笑話了?」昨夜他剛回來,便聽他們說了一夜旁人的笑話,把他幾個月缺失的信息全都補足了,還有漏網之魚?
缽盈忙上前一步,「前兒夜裡發生的事,這不今日才傳出來,是韓家世子爺…」
韓世子?那個冷臉夜叉?
小王爺沒哭了,身子往馬車壁旁靠了靠,趕緊遞上自己的耳朵。
缽盈也湊近了一些,跟著馬車徐徐往前,壓低了聲音道:「前日乃韓三娘子的出嫁夜,上門宿夜的賓客不少,有男有女,為防有人趁亂壞了規矩,誤了小娘子們的名聲,韓家特意劃出了內外客的區域,外客住東面的院子,內客則安排在了西面,後來你猜怎麼著?」
他怎麼知道,前日後半夜他才回來,睡了一覺早上趕過去,新娘子都走了,最不喜歡人賣關子,「說!」
缽盈道:「韓世子突然闖入到女眷那。」
小王爺一愣,「什麼?」
小王爺好奇地道:「他去幹嘛,莫不是去找心上人?他那樣的冷臉也有心上人了?置本王於何處,本王…」太苦了。
「王爺先莫哭,奴才還沒說完呢。」缽盈趕緊道:「那位小娘子是不是世子爺的心上人奴才不知道,但據那小娘子說,是世子爺認錯了人,可世子爺似乎不信,坐在那小娘子跟前,目不轉睛地盯著人家看,足足瞧了半盞茶的功夫,事情傳出去,把國公夫人都驚動了…」
盯著上門來的賓客女眷看?這是他國公府世子做出來的事嗎?
但韓家那位世子爺自來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估計盯著人家小姑娘時,沒把握好火候,把人當成犯人了。
「然後呢?」
「國公夫人多半覺得不好交代,找上了對方的父母,說要提親。」
小王爺:……
他確定這是人家的笑話?而不是來刺激他的?
辛澤淵成婚了,搶了他的心上人,京城內唯一有可能終身不娶的韓焦也開始說親了。
他呢?他怎麼辦?
難不成還要去宮中找自己那位皇帝侄子,讓他給自己指一道婚?
看出了小王爺眼裡的質疑,缽盈說出了整件事情的精髓,「小娘子不同意。」
什麼?誰家姑娘如此傲氣,國公府世子都不願意嫁?
沒等小王爺問出來,缽盈又道:「據說,那位小娘子當著雙方父母的面,說她不願貪圖富貴,想過平淡的日子。」
還有人不愛富貴的,稀奇了。
缽盈繼續道:「奴才暗裡聽人說,是那小娘子不喜歡韓世子那款。」
小王爺難得贊同道:「有眼光,哪家的?」
「國公夫人娘家嫂子的兄長之女,算起來,還喚韓世子一聲表哥。」
堂堂韓世子也會有碰壁的那一日,果然別人的笑話是療傷最好的良藥,小王爺不胸悶了,後悔適才那尊觀音像給早了。
早知道他就應該再許一個願,在自己解決掉終身大事之前,韓世子別那麼快有動靜。
——
可惜觀音已經在韓千君手裡了,韓千君當日便把那尊觀音放進了新房,讓陳姑姑去找了一鼎香爐,點香供奉著。
辛澤淵沒反對,只問她道:「觀音送子,你要求子?」
也不一定,觀音菩薩什麼都能保佑,險些把她與辛公子的婚姻都保佑沒了,她要重新把自己和辛公子捆綁起來,刻入觀音的心頭,永遠不被拆散。但眼下她確實是在求子,保佑昨夜過後,她肚子裡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
如此,辛公子短時間內,就不必再操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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