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隊裡出來的習慣,裴行之更習慣自己完成所有的工作,包括生活上的私事,還有照顧她。
時間很快到新閱年會當日。
雖然不知道裴行之從哪給她變了一套非常合身的星空紫小禮裙,還有一套搭配得體相襯的首飾,一切明明已經準備完畢,但...林涸歡還是「光榮」怯場了。
畢竟年會什麼的,她雖然過往二十年沒見過幾次,但前幾天這不剛剛好見了一次!
一堆人打扮精緻,圍在一起互相拍彩虹屁,觥籌交錯間,又不知道有多少刀光劍影(參考某電視劇情節)
林涸歡打了個寒顫。
良久,她遲疑地問:「你說我不去...不會怎麼樣吧?」
裴行之抬眸,神色淡淡望過來。
好的,她確實非去不可。
「好吧,那可以請你當我一個晚上的代言人嗎?」
裴行之眉頭微蹙,似是對這個詞有些不理解。
「就是臨場發揮,如果有人湊上來說什麼奇怪的話,幫我回一下。」
林涸歡解釋說。
這次,裴行之並未多猶豫的點了頭。
「嗯。」
林涸歡鬆了一口氣。
晚上七點,夜幕降臨,大小公司年會頻繁選用的南薈中心大樓外,此刻是一輛一輛奢華難掩的豪車緩緩駛入內,與之一起的,還有比往年都要多不少的閃光燈和記者。
門口的侍者暗暗奇怪。
今年沒聽說有什麼大客戶啊,怎麼來了這麼多記者。
直到一輛黑色的庫里南停在門口,侍者才收回思緒,看著從車上一前一後下來的陌生面孔,連忙低頭。
帶他的老師傅曾經說過,他們不怕遇見熟面孔的,就怕遇見生的。
畢竟,沒有人知道這張生面孔又是哪裡的人物。
林涸歡在侍者的指引下,拿著陳姐給來的邀請函順利進入了第二十三層的宴客廳。
只不過,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人,也並非是從宴客廳正門進入,想來是貴客通道。
想也不用想,應該是新閱的手筆。
侍者引至一處私人休息室後,隨即離去。
林涸歡疑惑開門,視線在觸及門內陌生的兩張面孔時,神色一僵。
正當她緊張無措時,休息室另外一道通往宴客廳的門忽然被打開,進來的人喊了個名字,隨即沙發上坐著的一道身影便同他一起離開。
也是這個時候,林涸歡才明白,這不會是什麼壓軸領獎還是演講的嚇人玩意吧?
直到那位宴廳助理喊出了她的筆名,目光在她與裴行之之間徘徊。
林涸歡才終於確認,確實是上台頒獎。
大腦有一瞬的空白,她定在原地。
其實從剛才心底冒出那個想法開始,她的身子就忍不住地發軟。
是焦慮症犯了的症狀。
「您二位到底誰是渡厄老師?下一位馬上就到了,還是請抓緊點時間。」宴廳助理見兩人半天沒動,語氣都染上了幾分著急。
裴行之自然不是對方口中名字的所屬人,他對於男人瘋狂的示意無動於衷,目光緊緊落在身旁身子緊繃的女孩身上。
正當林涸歡被強烈的窒息感包裹時,一隻大手忽然牽住了她冷汗直冒、指節蜷縮的手,安撫性地撫慰了片刻。
「我可以在台下陪同。」
低沉的聲音是對著焦慮不安的人,卻也是對著一旁著急不已的宴廳助理。
此時此刻,對方再怎麼樣也明白了這個看起來嬌小漂亮的姑娘才是今日的主角。
眼下能把人請上去才是首要的,家屬陪同就陪同,而且還是台下,都算得上太好說話了。
林涸歡極力壓下身子的顫慄感,站起身子。
伴隨著她的動作,裙上的流蘇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就像她們主人此刻慌亂的心緒。
而那張本就因為常年不出門而有些沒血色的面孔,今日雖因為上妝顯得有幾分氣色,卻還是在此刻難掩脆弱易碎。
裴行之俯身,看著小姑娘一臉丟魂的模樣,保持著溫和卻又疏離的距離,將一塊物體塞進她手中。
冒冷汗的手心包裹著異物,林涸歡垂眸。
杏仁白巧克力球。
由喉嚨湧上的乾渴和壓力下積壓的飢餓感在此刻找到了宿主。
林涸歡剝開銀白色的閃紙,將甜膩味十足的白巧球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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