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去往下雪的冬[京圈]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33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我媽和我爸毫無感情,領結婚證的時候都是兩人抽出工作的空檔去搞定的,」柏郁說到這裡就笑了一下,凌歌覺得他笑得很苦,苦澀的像是那種聞到就要吐的中藥。

「據說他們兩人連真正見面的日子都不超過十次,這也是我聽別人說的,畢竟他們混的是同一個圈子。他們的任務就是生下我,然後培養成想要的棋子,說好聽點就是給我鋪路,說難聽點就是獻祭。」

柏郁又指著那個女人,繼續說:「她才是我爸真正愛的女人。在飯局裡認識的,我爸本來沒想摻合這行,結果後來直接給她投資了一部電影,認命她當女主角,之後就一直跟在我爸身邊,養著。」

凌歌默不作聲,她能感受到柏郁已經臨近情緒邊緣,此刻聆聽是個好選擇。

柏郁將頭一仰,話也開始含糊起來,「我活了三十多年,活到我媽進了棺材才看我爸來看她那一次,還是在葬禮上作為死者親屬發言,說什麼感謝前來弔唁的親人朋友啊,說什麼悲痛不已啊,你知道那個時候吧?」柏郁轉頭自顧自地問了凌歌一句。

「哦,忘記那個時候你就已經走了。我當時直接沖了上去,拿起拳頭就往我爸身上砸,沒想到吧,活了快三十歲還這麼不體面。」

「我還直接當眾罵了他,很多年都沒說過髒話了,」柏郁又笑一聲,調侃的意味明顯,「現在想來,還是太年輕。」

第30章

「不讓我娶你,還不讓我干.你嗎?」

「因為這件事, 我徹底得罪了老子,後面就攆我去接班了。沒辦法,他知道這種方式是最能懲戒我的。」

柏郁突然反問起來, 話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凌歌,我能有什麼辦法?我活了這麼多年終歸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著。」

身旁的女人冷眼看他, 像是一種審視。她已經過了那種聽別人訴苦就會同情到掉眼淚的年紀了,更何況誰苦還不一定呢。

阿姨已經開始招呼吃飯, 凌歌叫柏郁收拾收拾心情, 成年人就不能讓別人看出你的偽裝,內心再柔軟,也要造出堅硬的殼。

柏郁對此不置可否,三人吃了一頓還算融洽的飯。只是話都不多,中途的時候柏郁接到了呂焉然的電話, 就日常的聊天。

自從她回國以來, 全家人唯獨那個從來沒有親近過自己的哥哥支持自己的演藝事業, 她逐漸把情感寄託到了這個哥哥的身上, 而自己與母親的關係卻在持續惡化,因為她的母親不願意讓她淌這渾水。

凌歌其實也能理解她的做法, 但人走的道是自己選的。

柏郁在電話里興致缺缺, 隨便找了個理由掛斷後也放下了碗筷, 他也沒吃什麼東西, 就喝了稀粥,因為凌歌也一直在喝那個,實在是飯菜太甜 , 不合她的胃口。

柏郁走得一聲不吭,整個廳內陷入死寂, 呂姨抬抬眼,漫不經心地說:「看看他去?」

過來人就是過來人,可能打從一開始兩人碰面就看出端倪,猜出個大概。要知道,柏郁這小子可從來不回這個地兒住,他早八百年就搬出去了。

凌歌隨著鐫刻精緻的歐式樓梯蜿蜒而上,巨大的水晶吊燈離她越來越近,把她的整個臉印上了金燦燦的斑駁,像一條條在湖水裡遊動的魚。

三樓就這一間房,她先是敲門,等了十幾秒中裡面的人都沒有反應,凌歌只能推門而入,在這期間她甚至都在反思自己剛剛是不是太過冷淡。

還沒等她真正思考過來,就有人奪取了她的懷抱。

柏郁將她死死地抱住。像是扼住了咽喉一般,呼吸不暢的懷抱讓凌歌說話的聲音都細了起來。

她輕聲叫他,叫他鬆開。

然而對方沒有半點要鬆手的意思,只是將懷抱一點一點收緊,凌歌最後不得已將自己的手搭在了柏郁的腰腹處,挺可恥的,這樣的距離太近,近到讓凌歌感覺到了柏郁身體的變化。

她有些不適,再次說:「你......鬆手......」

「不敢嗎?」柏郁笑著問。

凌歌理智尚存,「家裡還有別人。」

「那去你家?」

凌歌使勁推開柏郁,這次對方終於鬆了手,她剛剛難受,現在說話有些喘,「你不要整天就想這些,我剛剛還看你心情不好,想來安慰你來著。」

柏郁有些好笑地問對方:「我幹啥不想?不讓我娶你,還不讓我干.你啊?」

柏郁說話總是這麼沒臉沒皮的,凌歌應該早就習慣了,但每次聽到這種話還是忍不住臉上紅暈。

娶是不可能娶的,干是一定要乾的。

兩人光速脫衣服,依舊從浴室折騰到床上,最後還從床上轉移到了玻璃窗那裡,凌歌又是流淚又是叫,死去活來之間聽到柏郁問她為什麼不能嫁給自己。

凌歌不回,他就碰撞得越狠,繼續逼問,繼續保持沉默,如此循環往復,柏郁最終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