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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著他。愛著他。愛著他。

她發覺自己氣息將近了,就好像那次被扼住喉嚨的感覺一樣,沒有走馬燈,一切都很平靜,像死亡的感覺。

而下一秒,有人攬住她的腰,帶著她向上。這種墜落的感覺真的很不妙,幸好有人帶你上岸。

柏郁給凌歌做急救,有規律地按壓她的胸口三下,對方終於吐出了嗆進去的水。

兩人全身濕透,被冷風吹著不斷戰慄,柏郁有些生氣,「你瘋了?」

「不會游泳就往湖裡跳,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嗎?」

劫後餘生的感覺讓凌歌直直落淚,柏郁見狀快速地抱起她,「好好好,我在這裡,我在。」

會一直在嗎?

凌歌重重地在柏郁背上捶了一拳,「柏郁,你以後不准跟我開這種玩笑。」

拿命開玩笑的,凌歌也是頭一次見。

「如果我不答應你,或者我不跳下來逼你,你會起來嗎?你明明會游泳。」

柏郁斬釘截鐵地說:「我認為你絕對會答應我。」

「你至於對坐船這件事情這麼執著嗎?」

柏郁說不是這件事情。

「不是這件事情,我只是想看看你在不在意我。」

答案顯而易見,然後柏郁還是繼續他的那套說辭:「你走了,也沒跟我說一聲,你不要我了。」

「......」

凌歌離開京都時悄無聲息的,沒從原來的房子裡拿走一樣東西,那些柏郁送給她的衣服、包包、鑽戒她全都放在了那裡,抽身抽得這麼幹淨,為的就是別再有瓜葛、別再有糾纏,哪知對方直接找上了門。

柏郁想逼著她說出還在意他的話語。

可是沒想到凌歌卻反過來逼他,兩人一個比一個精明,一個比一個更硬氣。

秋冬交替之際溫度已經冷了下來,更別說兩人渾身濕透,抱起來就跟兩具赤裸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一樣,柏郁真切地感受到凌歌的戰慄。

「船下次還可以坐,還是先回住的地方洗個熱水澡吧,你快感冒了。」

柏郁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說:「上來。」

凌歌配合著趴到男人的背上,他就這樣背起了她。

這夜真冷啊,凌歌一直不停地瑟縮,不停地流淚,因為她從沒有想過這種場景會出現在此時此刻。柏郁背著她走了好長一段路,如果餘生都如這般便好了,她只有在真切感受到對方的溫度後才肯奢望。

兩人抵達民宿,因為柏郁提前登記好了信息,所以他們直接上了樓。民宿是一座獨棟小院,門內有一個小燈照著,右邊就是一整牆的野玫瑰,景致真心不錯。木板做的樓梯很生脆,一踩上去就會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柏郁走得很穩當,也很慢。

他們一路無言來到房間內,柏郁沒放凌歌下來,直奔浴室。

水閥被打開,淅淅瀝瀝地打在兩人身上,溫度漸漸恢復,滾燙即刻迎來。

柏郁幫凌歌脫衣服,一邊解開繁冗的扣子,一邊說:「衣服別要了吧,你這明天幹不了,明早我去給你買件新的。」

凌歌沒拒絕,配合著柏郁脫自己的衣服。

他們早就吻上了,從柏郁把凌歌放下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吻了上去,一邊吻一邊褪去兩人的衣服,最後兩人赤裸。

凌歌很配合對方。有點像飛蛾撲火的那種意味。無論怎麼提醒自己,凌歌就是做不到對柏郁說出拒絕的話。

這段感情經歷太過深刻了,他們絕不僅僅是愛,還有很多其他的情感。占有欲、歸屬感。每一樣都能將凌歌從解救的曙光中脫離出來,一遍一遍地提醒著她:

愛他,占有他。愛他,占有他,向他索取。

永無止境地索取。

正如現在,凌歌竭力配合著柏郁,勾著他脖子在索吻,對方明顯有了感覺,察覺出異樣,臉開始緊繃起來。身體好似被火架烤著,每一處都在燃燒,每一處都在難受著,渴望著。

兩人從未有過如此的同頻,柏郁占據主導,光速了結這個鴛鴦浴,很快,他將凌歌抱到床上。

他的眉眼在愛人的身上總是很柔和,在旁人看來,是視若珍寶的眼神。

很輕、很柔,凌歌被放在軟床上,他們仍舊渾身裸露著。

凌歌的行動已經很明顯了,要按照往常他們早就做了,而今天的柏郁似乎有些不同,他的臉上雖有情慾,但更多的是哀傷、憐惜。

就差臨門一腳的事了,柏郁非要一把冷水給澆滅了:「快點休息吧,今天落水又吹風的。」

凌歌搞不懂柏郁,她用腿勾住對方的腰。

明明就有感覺,不知道柏郁搞什麼名堂。

「......凌歌,別鬧。」柏郁表情嚴肅起來。

「你什麼意思?」

「不做的意思。」

凌歌氣笑了,氛圍都烘托到這兒了,結果柏郁來一句「不做」??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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