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到了李偲纓手裡。
這是李偲纓的兄長,身體被祥天門老祖製成了魔傀,靈魂殞滅在血煞池之中,是個可憐人。
哎,這麼看,李偲纓挺有孝道之心的。她還以為李偲纓把自己忘了,沒想到對方竟給她做了個靈堂,供了十年之久。
不知不覺中,滕棠的恐懼消失了。
嗚嗚嗚——
夜晚寒涼,晚風越吹越大,滕棠被招魂幡打了好幾次臉。
她將周身的白布拋開,走回自己靈堂那兒,看到桌子底下有個方形花圃,裡面除了土什麼也沒有。
蹲下身瞧了一眼,滕棠發現土很鬆軟,表面微濕,似乎是剛挖出來的。
「這底下弄個花圃,又沒有植物,是什麼意思?」
滕棠喃喃著起身,再看一眼自己的靈像,還是感覺那笑容很詭異,怎麼看都瘮得慌。
連忙避開視線,滕棠捂住鼻子,離開這兩個簡易靈堂,去找自己的住所。
院落很空曠,她筆直前行,往相反的方向離去,沒想到真的找到了兩間空空如也的廂房。
推開門,裡面連張床都沒有,更別提柜子、桌凳之類的家具。
滕棠沒有嫌棄,用靈力清掉屋內的塵埃,在屋子中間布置了個聚靈陣,開始盤坐中間,靜心修行。
她這一練,就練到第二日清晨。
聽著一聲[叮]響,滕棠緩緩睜開眼,在腦子裡打開遊戲,為今日打上勾,領取了份羊毛獎勵。
她剛想打開[雄霸天下]活動預告,再看一眼那些獎品,好激勵自己努力修行。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以及女子的說話聲。
對別人來說,距離珊瑚秘境消失,已過十年,但對滕棠來說,僅幾日的時光。
她對李偲纓的聲音再熟悉不過,優美婉轉,恍若百靈鳥,聽一會兒還行,聽久了會覺得嘈雜。
因為李偲纓這隻百靈鳥,之前在六鬼十凶傀運盒中憋太久,出來後養成了話多的習慣,一開嗓子,很難停下來。
滕棠離開聚靈陣,走至門邊,輕輕推開門縫,用靈眼去瞧李偲纓在做什麼。
早晨的光線較弱,白霧濃濃,讓院落顯得十分陰沉。但比起昨夜的昏黑,視野上不知好了幾倍。
沒有風,白幡停止飛動,彼此互不侵擾糾纏,露出幾排空隙。
滕棠的目光穿過白幡之間的縫隙,延長五十米,抵達自己的簡易靈堂。
李偲纓跪在圓墊上,滿臉愁容。她身前有個銅盆,裡面燒著紙錢,飄著裊裊青煙。
紙灰在空中星星點點地飛,把氛圍烘托得更加悲涼。
李偲纓伏地磕了個響頭,搓開新的紙錢,陸陸續續往火盆里添。
她的聲音甚是哀傷:「昨日是師父的忌日,師父死十年了,在天上可有想念徒兒?」
滕棠心頭一緊,暗罵李偲纓咒誰呢,她還沒死呢!
「我常常怪師父狠心,走得早,仔細一想,應該怪天道,我們師徒緣分太淺,在這凡間只能擦肩而過。若緣分再深一些,師父定然能在我身邊多待幾日。」
說著說著,李偲纓突然從儲物戒里掏出一具白骨,骨架大小和滕棠的體型相似:「昨日帶師父去狂海,萬幸未丟失一根仙骨。」
李偲纓恭敬地捧起白骨,走至靈堂後方,扒拉桌下濕潤的泥土。
她一邊將白骨重新埋入裡面的靈柩,一邊念叨:「改日再把師父挖出來,帶師父去看內門弟子比試。哎……那日,若師父不去圍觀龍傲天和人魚族長打架,必然不會早早仙去。既然師父如此喜歡看打架,徒兒定會潛心孝敬,遇到比武、大能紛爭、打鬥,就帶師父去瞧。」
李偲纓這腦迴路真是清奇……滕棠懷疑她當初在血煞池中泡太久,把腦子泡傻了。
有誰孝敬長輩,會把對方的屍骨反覆挖出來,帶著到處走?她從未見過如此孝順的徒弟,簡直刷新了她對「孝順」二字的認知。
她覺得自己再不出去,肯定會聽見更離譜的話,於是大門一推,朝那邊喊道:「李偲纓你搞什麼呢?那不是我的屍骨!我又沒死在你面前,你怎麼就確認我死亡了呢?」
在上輩子,現代樓房很少有門檻這種東西,待在鹿焰宗的日子,她住的是雜役山洞。
不明亮的環境,以及李偲纓的奇葩言行,讓滕棠忽略了腳下,衝出去的時候,沒注意門口有兩掌高的檻,右腳一絆,直接摔了個五體投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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