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我自己進去看看。」滕棠對雜役道。
雜役走後,付嵐山從滕棠丹田處冒出頭:「嘶嘶嘶……!」悶死我了!
沒有肉身,他不能離滕棠太遠,好似一隻被禁錮的鳥,天天鬧著要自由。
「滕棠……」許是吸取到之前的經驗,知道滕棠吃軟不吃硬,付嵐山難得改口,問她:「主人,我要殼子,你什麼時候給我殼子?」
滕棠心情不錯,拍拍他的圓腦袋,這次不是畫大餅,而是真誠道:「不出意外,一個月後,你就有新殼子了。」
「真的假的?」付嵐山興奮起來,兩隻眼睛睜得老大,使得豎立的瞳孔顯得更小。他嚷嚷道:「我要蛇殼子!」
滕棠向來怕蛇,不知為何,一點不怕付嵐山,可能是相處太久,或者因為付嵐山長肥之後,看起來不那麼嚇人。
她無奈搖頭,給付嵐山比劃:「是頭鹿,大約這麼高、這麼長。」
「發光嗎?」付嵐山眼睛亮晶晶的。
滕棠點頭,對他神秘一笑:「光彩射人。」
熱血歲月出品,絕對精品,哪一樣不是明光爍亮的?
付嵐山樂開了花,興致沖沖地追問滕棠,九色鹿具體長什麼樣子,讓她講詳細點。
當得知九色鹿不僅比九色貓高大,還比九色貓耀眼時,他高興壞了,不再糾結那是不是蛇殼子,尾巴卷卷,異常富態的蛇魂纏緊滕棠的五色靈根,開始做起美夢。
滕棠穿過露台,走近那座藏在白霧中的院落。
她調出五色靈力,將院落門口的霧氣驅散開,鼻尖嗅到一股焚香之味。
靈霧淡了許多,正門豎匾上的三個大字清晰可見——憶師軒。
木匾兩側,掛了幾朵麻布扎的白花,再往旁,是光芒微弱的簡樸素燈。偶而有風輕輕刮過,白絹做的素燈便會搖晃兩下,照出背後飄飛的長幡。
滕棠莫名起了一身雞疙瘩,覺得有些冷,暗想,這裡是死了人,還是建築風格本就如此。
離得近了,那焚香的味道有些熏。滕棠掩住鼻子,推開大門走進去。
在她跨過門檻的時候,素燈噌地自燃,燒出明亮的藍色火光,照亮門口的路。那藍色的光點,倒映在玄黑光滑的地上,萬分詭異。
滕棠身上的雞皮疙瘩冒得越來越多,怕鬼的她,每走一步,都覺瘮得慌。
天空已出現暮色,正院之中的白絹素燈一盞盞亮起,在白霧中隨微風搖晃。
滕棠掀開滿院飄動的白色幔帳,找路找得暈頭轉向,不知哪兒才是自己的住處。
她不停搓動胳膊。周圍雖然掛滿白色長幡,她卻絲毫感受不到溫暖,越走越冷。
拋開面前的白布,滕棠忽然行至一靈堂前,頓時魂驚膽落。
如果是別人的靈堂,她頂多感到害怕,說兩句好話,麻溜走人。但這靈堂是她的……
沾滿香灰的檯面上,擺放著各式瓜果,皆用金玉盤所盛。她的靈像置於中間,精美無比,完全是縮小版的自己。
靈像嘴角僵硬勾起,表情慈眉善目,雙腿盤坐在蓮花中,背後有個巨大的「奠」字,身前有一塊香檀靈木做的牌位,上面寫著——吾師滕棠之位。
第82章 我沒死
幽幽藍光傾灑在靈堂上,忽明忽滅,恍若魑魅魍魎的影子。
滕棠見到靈像的第一眼,差點給自己跪了!
環境陰暗,她盯著桌上那栩栩如生的靈像,毛骨悚然,從未覺得自己的笑容如此可怕過。
雙眼泛出眼淚,滕棠捏著袖子擦拭眼角,並非被自己的靈堂感動到,而是被香火熏得睜不開眼睛。
她面前有個圓形香爐,高四尺,中間插著手臂粗的檀香,熏人的煙霧便由此而來,燒得她直掉眼淚。
「嗚嗚——」暮色已至,山崖吹起晚風,比方才劇烈一些,使院中長幡紛飛,讓空蕩的廂房與長廊發出尖銳的迴響。
滕棠的心臟當即變得脆弱,咚咚直跳,仿佛下一秒會破出胸膛。
靈堂後方似乎還有張桌子,隱約能瞧見燭火的光芒。那邊也有灰煙飄動,讓滕棠生出好奇心。
她撫了撫胸口,努力使自己鎮靜。最終好奇心戰勝害怕的情緒,她忍不住抬腳,小心翼翼地往靈堂後方走。
她的簡易靈堂後方,還有個簡易靈堂,布置和她的一模一樣,只是靈像不同、靈牌上的字不同。
她覺得這靈像很眼熟,目光向下移動,看見幾個大字——吾兄李偲易之位。
滕棠恍然想起這是誰。她當初還撿過對方的屍體,拿來給付嵐山當殼子,最終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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