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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沒記錯,信是一年前她執意入宮時,芳歇氣鼓鼓地塞進她包袱里的。上一世,她根本沒拆開,因為有太多的牽絆,會讓她難於赴死。

但這一世,她決定看看。

她抖開信紙,滿信的注意事項,芳歇寫道:「阿姐,你的命是我和師父一起救回來的,你欠我們一條命,不能自行處置,萬望保全自身。」

第二頁,他寫:「阿姐,師父已南下尋你阿娘的蹤跡,我守藥堂等你。等你出宮,藥房便是你的家,我們和當年一樣採藥、出診、治病救人,好不好?」

群青猛地折起信,因為阿孟在她身後窺探。被人發現,阿孟嗤一聲:「什麼好東西這般遮遮掩掩的?」

「家信罷了。」群青將包袱理好,放在床尾,「這麼好奇,是家裡沒人給你寫家信嗎?」

「你!」阿孟被戳了痛腳,恨恨地走開。

不知是不是因為芳歇信中提到了阿娘,當晚,群青難得夢見了阿娘。

夢裡,朱英把煮過的絲線理順,纏繞成一枚一枚的線團。群青豎著雙手幫阿娘撐著絲線,阿娘問她:你阿爺打獵帶回來的羊腿,是想火炙還是清燉?

晃動的燭焰,倏忽破碎,換做驚惶的氣氛,那是國破前夕,阿娘忽然失蹤的那日。

阿爺用力捶著桌案:「我早勸過她!攔得住嗎?這麼亂的時節,我們全家人應該待在一起才是,她心裡從來沒有過你們。」

那是駙馬凌雲翼與懷遠節度使李灃救駕後的第十天,宮中歡慶著北戎退兵,楚國皇帝和昌平長公主總算能在忠臣的擁護下平安返朝,任誰也沒想到變數再生。

趕走了北戎,李家與長公主駙馬凌雲翼方才現出獠牙,回程路上,囚禁了皇帝與長公主,挾天子南下逼宮。

凌雲翼還狠心抓來他與長公主十一歲的幼子凌雲諾,將他立為「代王」,顯而易見是要他做一個傀儡,以便兩家把持朝政。

時玉鳴急道:「會不會是昌平長公主給阿娘發信了?阿娘畢竟是她的奉衣宮女,感情很深,如今長公主有難,阿娘定然去相救,說不定,她已在昌平公主身邊了。」

「她去有什麼用?」阿爺哽咽道,「外面傳言都說,長公主已經殯天了,連代王一起殯天了!」

時玉鳴和群青全都呆愣在原地。

昌平公主楊儀,是一個極度剛烈的女人。

楚國皇帝沉湎修道,她以長公主之身撐起朝政;無法接受駙馬的背叛,不肯讓自己的幼子成為旁人手中的傀儡,她竟尋著空隙狠心放火,將代王燒死在柴房內,自己躍進了滾滾江水中。

假如傳言是真,昌平長公主死了,還把李家人手中的底牌弄沒了,朱英若去幫她,肯定也已凶多吉少。

時玉鳴與群青都是少年人,何曾經歷過兵變,時玉鳴的劍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群青坐在沒有阿娘的繡房裡發呆。繡房空空蕩蕩,她看見案上阿娘繡到一半的兔捧蟠桃髮帶,是給她過十六歲生辰用的,心便絞得生疼。

她無法相信自己失去了阿娘,更無法接受,阿娘竟然一句話都沒有給他們留下。

於是,在時玉鳴的啜泣聲中,群青開始在繡房內不信邪地翻找。這個繡房平日只有朱英和她使用,她們母女常在裡面說悄悄話,阿爺和時玉鳴都不知道。

她將房內翻了個遍,還真的發現了那隻羊頭香囊,以及香囊之內,朱英留給她的東西。

——「相思引」的毒丸。

它們被蛇鱗膠包裹,又用水密封在瓶內,看上去像兩隻金燦燦的貓眼,依偎在一處。

還有張紙箋,上有朱英潦草的筆跡:「六娘,我意已絕,不必來尋。護身之藥留你,至毒之毒,無藥可解。寒香丸可鎮壓,黃香草、迷迭香可緩解。膠皮融於金,出水即有毒氣散逸,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取出動用。」

下面,便是她對陸華亭說的那一長串中毒之症了。

……

半夢半醒,群青忽然感到腿下有異動。

她腿下壓著包袱,包袱內,便藏著這個「至毒之毒」。按照阿娘的囑咐,哪怕只是弄破膠皮,都很危險。

是以群青身體緊繃,瞬間彈坐起來,嚇得得圍在她身邊的三個人跌坐在地。

半開的包袱落在地上,細燭照著三張驚慌的面孔。

群青白皙的臉上猶有淚痕,目光卻幽冷至極。

阿姜被這神色驚駭,一推包袱道:「我們什麼也沒做,就這些破爛誰稀罕?你日夜將這包裹放在身邊,看護得這樣緊張,攬月姐姐令我們檢查,看你是不是偷了閣子裡的東西,藏在包裹里!」她說著,忙將信件塞回包裹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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