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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已是深夜,她卻毫無疲倦之感,心在胸腔內跳動。今日批摺子,她看到了一條重要的消息。

西蕃國戰敗是退兵,燕王、趙王大勝,燕王取道劍南道,班師回朝,預計月底返回長安,趙王則要先去南邊巡查治水再回來。

李煥回來了!

她將戰報一字不落地默下來,傳給安凜。

安凜此前說服了南楚的昭太子,決定等李煥回朝再埋伏刺殺。只是安凜問她是否確定動手,群青有幾分猶豫。

她固然想殺李煥,但她擔心此舉會影響到她出宮。

思考之時,群青順便揉開妝匣內幾枚蠟丸,都是蘇潤給她的。他在丹陽公主府上戰戰兢兢,又堅持要為她做事,群青便私自給了他一隻雲雀,叫他猶豫不決時發信問她。

蘇潤只以為自己是她的下屬,就差將公主府上下里外、日常都透給她,群青只解悶時看。

「丹陽公主今日召兩名男琵琶樂伎,叫某隨侍,某因不會祝酒,被公主叱罵。」

「丹陽公主叫某獻舞,某寧死不做此妖媚之舉,被公主叱罵、罰俸。」

「丹陽公主今日再度責罵某,蓋因某不與其他家令一起飲酒。母親與阿姐有言在先,某滴酒不沾,實在無法。」

群青一張張看過去,只覺陸華亭把蘇潤送到丹陽公主那處,確實太過陰損。好在蘇潤還算頑強,尚能忍耐。

丹陽公主倒也出乎她意料。群青本以為她在韜光養晦,難道被聖人削了兵權,便徹底一蹶不振了?

「近日孟觀樓上門,今晨丹陽公主褪去衣物,躺於矮榻,叫某作畫。此舉非人也,無奈公主詔令威逼,實不知道如何應對,求助於娘子。」

看到今日這條,群青驀地挺起了身子,提筆寫道:「且慢,寧願被罰,不要行事。」

此前也不過是飲酒、跳舞,丹陽公主應該不會突然作如此荒謬之事,只怕是為刺激孟觀樓,將蘇潤做了筏子。

她將迅速將蠟丸揉好,放在窗欞下的凹槽內。

心中那事也有了計較。

刺殺是南楚細作所為,她不過是遞出消息的環節,消息又經過重重的傳遞,誰知道她才是源頭。就算能查到,想必那時她也已然出宮。

既然有一個手不沾血地殺死李煥的機會,這一世,她仍然願意嘗試。

冷凝的仇恨,在胸中沉下又浮起,群青神情提筆,在燈下一筆一划寫道:動、手。

蠟丸被無聲地拋在草叢當中。

這時,窗欞下發出了細微的響動,群青後脊一涼,還以為被人發現,驀地推開窗戶,險些撞上攬月的臉,她的神情有幾分躲閃。

「你在窗外幹什麼,何不進門?」群青的眼神柔軟下來,心中的神經卻未曾鬆懈。

她偏殿窗外這片樹木茂盛的草叢,裡面常常藏著蠟丸。

那蠟丸,此時正被無知無覺的攬月踩在繡鞋下。

「我看你這麼晚還沒睡……我……」攬月實在忍不住了,脫口而出,「方才我看見你與太子……你們沒事吧?」

」你看到太子與我說話了?」群青的心落下來,並不慌張,「我在為殿下辦差,職責與壽喜差不多,因為辦的事殿下不想為他人所知,所以沒有聲張。」

攬月的臉色頓時緩和,撫了撫胸口,這個解釋,顯然比她想的合理多了:「難怪你突然要去考六尚,我也不敢問,這也是殿下的意思?」

群青望著她:「殿下叫我去六尚,只是幫他探聽消息。六尚我不一定考上,便是考上也不會留下來,你知道我要出宮的。」

「是了,你還等著出宮呢。」見她如此堅定,攬月面露悵惘之色,終於放下心來,歉意道,「是我胡思亂想了,我這就去睡。」

攬月把手從窗上放下,她的寬袖擦過窗欞,不小心將凹槽內那隻蠟丸拂落。兩隻雲雀先後落下來,辨識了一會,各叼了一隻蠟丸飛走了。

四下無人,群青見雲雀飛走,檢查了一下窗外,沒有留下可疑的痕跡,關上了窗戶,精疲力盡地躺在她的被褥中。

第49章

細燭之下, 陸華亭看完最後一份奏疏。

尺素在殿中彎腰添水,她平日餵養的那隻灰隼飛來落在她的肩膀上,翕動翅膀。

「你若攜帶著未啟封的傷膏, 再給我一盒。」

尺素陡然直起身子, 意識到陸華亭在與她說話,在腰間摸索,摸出一盒拇指蓋大小的祛傷膏,卻沒有立刻放在桌案上。

她猶豫一下,以微啞的嗓音道:「屬下想知道, 上次給長史那盒, 是給了文素, 還是青娘子?」

尺素平日話很少, 陸華亭的眼眸從奏疏上抬起,定在她的臉上。他的眼形優美上挑,在燭火的映照下, 愈顯瞳仁幽黑:「上次那盒, 和我現在說的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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