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重生後和宿敵結婚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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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玹看了一眼若蟬,當即同意。若蟬驚喜,連忙謝恩。

李玹說:「你二人幫太子妃梳洗一下,便到蓬萊殿面聖吧。」

等李玹走了,群青看了看若蟬:「沒想到你還挺伶俐。」

圓圓的眼睛,紅紅的嘴唇,還會祈福,祈福還靈驗,群青想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若蟬的髮髻。

若蟬臉一下子紅了,辯解道:「我來清宣閣也快一年了,每日察言觀色,早就學會如何討貴主歡心。姐姐那麼辛苦,我看不得旁人欺負你,不是為了當奉衣宮女。」

說著要看群青的傷,群青說無礙:「你很聰明,又有手藝,做奉衣宮女是你應得的。」

群青還記得若蟬剛開始的膽怯模樣,足見其成長之快,日後自己離開,若蟬可以接替她刺繡,還可能再升遷,想到此處,又多提醒一句:「只是揣測人心不能過度,否則可能作繭自縛。」

可憐若蟬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挽住她道:「只想待在姐姐身邊,幫你祈福,哪裡需要揣測人心。」

-

太子與太子妃前往蓬萊殿,是因為今日是元後的生辰。每逢這日,宸明帝都要與李玹、李盼給元後牌位上香,又一起用晚膳。

群青扶著鄭知意來時,卻被擋在了內殿門口。鄭福躬身道:「聖人今日頭疼,呂嬪娘娘近身侍疾,殿下和娘娘先在偏殿用些茶果子吧。」

「父皇不要緊吧?」鄭知意眼神殷切擔憂,還要在問,幾人都聽見殿內傳來的脆響。

皇家宮殿肅穆安靜,這裂瓷的響聲便顯得刺耳,隨後又是一聲,竟還有笑聲。

「呂嬪是如何侍疾的?」李玹道。

「聖人今日惱怒,鬱積於心,難以安眠。」鄭福忙道,「呂嬪娘娘想了法子,在陪著聖人嬉戲呢。」

宸明帝寵愛呂嬪,呂嬪也慣會諂媚,連元後的生辰也忽視了,李玹許久才道:「那本宮,先行偏殿侍候。」

李玹沉著臉,拉著鄭知意進了偏殿,群青守在外間,悄然問鄭福:「呂嬪娘娘可是在摔碗?」

「都是陶器,聽個響罷了。」一道含笑的聲音傳至耳中。

群青看見了陸華亭。

難怪跑那麼快,有事面聖,回去換了官服。走過來時通身明艷。

許是剛剛梳洗過,他梳起的頭髮顯得愈加漆黑,群青聞到了皂角的味道。

陸華亭沒看她,群青也沒回頭,只當做互不認識。

鄭福道:「聖人心情不好,進去要挨罵的。」

群青心道,這呂嬪早被陸華亭收買,成了燕王一黨,怎麼可能挨罵。只盼他不辜負信任,真的將帳本上交。

殿內,滿地的瓷片,呂嬪只著清涼衣物,但臉已熱得發紅,她用力摔碎陶碗時,那股肆意發狠之態,尤其解氣。

「那些絆著聖人的人和事,臣妾都將它們摔了。聖人也試一試,別將龍體氣壞了。」她道,「待過兩日,臣妾看顧著秋狩,讓聖人好好放鬆一下。」

登基後紛繁的政務,壓垮了宸明帝的眉頭,使他兩鬢都白了,他的個性也變得更加內斂,喜怒不形於色。

他自己不能不穩重,但是嬪妃可以。呂嬪不介意做輕浮姿態取悅他,反讓宸明帝感受到放鬆,笑道:「解決人,若能如摔碗一般簡單,朕就不會頭疼了。」

呂嬪道:「聖人是一國之君,手掌殺伐大權,怎麼不行呢?聖人太過寬仁,以至於下面的人沒個好歹,國庫空虛,這崔顧兩家,連商稅都收不上來。」

宸明帝道:「朕為君僅僅一年,滿朝文武每日跪拜,其實朕不知道他們心裡究竟如何作想。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朕看似坐在高位,也許是孤家寡人,若有不慎,百官聯手,那朕就和前朝楚君一般下場了。」

他翻看著手中帳本,手顫抖著,胸中驚濤般的怒氣翻湧不歇。但無奈皇位還未坐穩,宸明帝又是謹慎求穩的性子,竟是堵住了,沒個出口。

呂嬪想了想,又砸碎一隻碗,「這人,都是看他人的。聖人只需要殺一儆百,讓他們明白天子一怒是什麼下場,他們就服帖了,怕了。」

碎瓷聲尖銳,傳入宸明帝耳中,令他目光一凝,他早想立威:「史書之中,怕無法交代。」

呂嬪一怔,宸明帝非常在意名聲,她道:「這些名目,有人既願意為君父分憂,叫他去做就是了。」

呂嬪示意小內侍開門放人,那人走進來,宸明帝望向帷幔之外安靜跪著的陸華亭。

「朕還記得,你小時候的樣子,三郎不懂事,這些年難為你從旁提點。」他頓了頓,道,「你應該知道此舉,是要得罪百官的,於你仕途無益。」

陸華亭道:「三郎對臣,對臣母、妹妹有救命之恩,臣本一介布衣,入朝為官,只為還報恩情。只願為君分憂,聲名外物,臣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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