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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意識,果然不再眩暈噁心。她隱約感覺到芳歇將她擺上床鋪,蓋上被子,隨後,用手將她臉上的頭髮別在耳後,似乎久久地凝望著她。

群青躺在床鋪,先是酣睡片刻,隨後能慢慢聽到身邊的動靜,腦子也清晰起來。

這浮棠映雪是怎麼回事?

她有些迷惑,陸華亭為何愛喝這種酒?原來醉酒之後,也是清醒的,不得昏睡。

就連人的呼吸、衣裳的摩擦、遠處的咳嗽聲都清晰入耳。

反正暫不暈船,群青靜靜地躺著,只當休息。

很快,她聽到油氈被掀開,腳步聲傳進來,這兩人都是箇中高手,訓練有素,腳步極輕,但還是被她分辨出來。她的心不由提起來,怕萬一他們有歹意,芳歇一人無法抵抗。

「此船已被屬下們控制,請殿下安心。」其中一人輕聲道。

另一人道:「就是李郎中屍首還是未找到。」

隨後,群青聽到了畢生難忘的聲音,是芳歇的聲音,自她身邊發出,低而漠然:「找不到就算了吧,先回去,見了禪師再說。」

第67章

「可是禪師只召殿下回去, 若是知道您刻意停留,帶上了青娘子,不知是否會生氣……」稍年長的那人道。

「那便看他是不是真心想求我回去, 逼昭太子的宮。」芳歇說, 「你們到底是聽命於我母親,還是禪師?」

群青通身冰涼地聽著,那幾人卻不說了。

芳歇道:「別弄醒我阿姐。」

靜默中,一點涼意落在眉心。群青緊張時,會下意識地蹙眉。芳歇的指尖, 若有所思地點她的額頭上。

群青渾身緊繃, 但裝作毫無反應。他卻像幼童觸碰玩具一般, 手指從眉心沿著鼻樑下滑, 落在瓷白的臉頰上。隨後群青感覺到他俯身,鼻息離她極近,像在細細端詳她。

他的手鑽入被中, 想握住群青的手。群青的手心全是冷汗, 只怕露餡, 在芳歇來握她的瞬間, 她反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芳歇像受驚的貓, 一下子坐直身子。

群青睜開了眼睛, 但那眼眸並不聚焦。她的睫毛顫了顫,又疲倦地合上了, 只道:「有水嗎?」

水囊內水見了底,芳歇道:「我去給阿姐煮些熱水。」

他回頭望了一眼,群青翻個身躺著, 這才出門。

群青睜開雙眼,窗外是茫茫的月色。她的頭很沉, 但很清醒。芳歇方才的話讓她心中發寒,群青裹緊了棉被,身上暖和起來,但心中仍覺孤立無援。

這船不是去江南道,而是要直接回南楚。

船的移動便讓她著急了。

她不能回南楚。

那裡她無親無眷,昭太子幾乎算是她的仇人。

何況她是細作,就算芳歇無心害她,禪師也不可能輕易地放過她。

直到芳歇回來,群青抿了兩口熱水,又躺下了。芳歇看她的樣子,鬆了口氣。

船上的幫工少也有十幾人,能控制住他們,南楚的人不止方才說話的兩人。說不定在這房中角落便蹲守著一個。夜色已深,又在茫茫河上,她只能等到天亮,再謀劃逃跑。

群青閉上眼,嗅著浮棠映雪的香氣,心緒平穩下來。好好睡一覺,才有體力。

-

清晨的光灑落在奏章上。

明德殿內,李玹在處理政事。一個小內侍進來稟事:「殿下,這是尚服局的奏報。迎佛骨時失火之事,是有人與林主事裡應外合,那楚典衣已被撤職拿辦,只不過她將事情栽贓在青娘子頭上。」

近身服侍的老內侍瞪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麼青娘子?宮內哪有這號人?」

明知李玹介意此事,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玹比幾日前瘦削了些,他倒是毫無反應,只淡漠地瞥了一眼,示意小內侍把東西放桌角。

佛骨迎入摘星樓,琉璃國使臣渡海回國,大宸才算是走上了正軌,各種改革政事層出不窮,由不得他鬆懈。

白天,大量謀臣出入明德殿,日子和以前沒有差別。只是深夜批閱奏章時,李玹偶爾會看向空蕩蕩的牆邊,仿佛群青還站在那當值,還刺他一兩句。

這老內侍說的不錯,他介意的不單是群青的離開,而是一個奴婢算計了主上的心意,脫出了他的掌控,竟然在離開之後,還持續地牽引著他的情緒。

小內侍繼續道:「另有,顧尚衣被貶斥出宮,尚衣換成原來的副使朱馥珍,朱尚衣檢查文件時候,確實發現了青娘子……」

他一哆嗦,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清宣閣女婢先前的奏報,早在儀式之前便提醒了禱服可能會起火,顧尚衣未處理。」

李玹擱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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