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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煥道:「這批新鋪子都是一個叫宋問的人開的;這宋問也並非什麼白丁,他的丈人是當朝兵部侍郎沈復,這也是很正常的嗎?」

李盼啞口,不禁看向李玹。李玹捏著玉笏的手緊了緊,因為這沈復恰好是孟相的人。

李玹神色如常溫潤:「官員家眷從商的並非沒有先例,光在此處推論也不能說明什麼。三郎有懷疑,查清楚對忠臣也是好事。」

宸明帝看了看太子,又轉向李煥,露出欣慰之色:「沒想到三郎上心起國事,竟是粗中有細,查吧。」

三個人都從紫宸殿退出,確實走向兩個方向,李煥快步離開。李玹問李盼:「江南道的宋問是怎麼回事,你知道?」

「皇兄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

李玹道:「孟相做事,已經許久不知會本宮了。」

「皇兄寬心,無論太傅做什麼,都是為了皇兄的地位。」李盼道,「如今眾臣歸附,百姓拜服,你不覺得父皇那口氣像是泄了嗎?今日一見,父皇頭髮整個都白了,可真嚇我一跳,韓妃也說父皇變得愈發暴躁。有些事情不得不早做打算,你看今日,父皇看三郎的眼神,又像是當年你失蹤時……」

「你有幾條命,夠你在這裡胡言亂語。」李玹冷冷道。

李盼道:「皇兄太過謹慎,太傅的謀算你還信不過?單靠一個陸華亭,掀不起風浪來的。」

提到陸華亭,李玹便想起群青在他手上,心中說不出的煩躁。他打發走李盼,引著王鑲回到寢殿。

王鑲一進門便跪下請罪。

「你沒仔細看吧,陸華亭手上拿的燕王的手諭,到底是讓他抓人,還是令他去江南道協查絲綢鋪子的事。」李玹道。

王鑲反應過來,汗如雨下。

李玹將他扶起:「你是武官,又剛剛領職不久。虛張聲勢那一套,你玩不過陸七郎。」

王鑲不肯起:「他虛張聲勢,回來自有他的苦頭吃。可問題是,他幹嘛非得冒著風險將一個細作帶走呢?聽聞此女從前得殿下器重,臣怕她落在陸華亭手中,嚴刑逼供,吐露了殿下的秘密……」

李玹攥緊他的手臂,攥得王鑲生疼:「本宮寫在奏摺上的沒什麼秘密,三郎知道也不能怎樣。若她真的連本宮也出賣,那也只能是廢棋了。」

「只是一個婢女,何必廢那麼大心力?殿下不如現在就下個殺令,乾脆……」

李玹變得煩躁:「聽不懂話嗎?這些年本宮看人從未走眼過。我要她活著,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細作,若真的是,本宮當然不會讓她好過。」

「他不就是要手諭,本宮現在給你手諭。」李玹說著,現寫筆詔,「陸華亭不能留在敘州。你帶人去傳詔,七日之內他若不能帶著群青回來,本宮治他大不敬之罪。」

有這般將功補過的機會,王鑲領命疾去。

李玹坐在椅上,鬆了口氣,香爐內迷迭香飄來,他的頭疼緩解了,這空蕩的寢殿,卻令他心情更遭。

壽喜看在眼中,小心道:「那殿下打算如何確定青娘子身份?」

「她還有個父親群滄,尚在牢中,將他提出來。自己的女兒,總不會認不出。」李玹又道,「此人當時是因何獲罪的?」

「這群滄當年是言官,堅持向荒帝狀告前朝世家陸家與北戎通敵,未被採信,得罪了陸家,故而與其他幾個人一併進了詔獄。」

李玹聞言,冷笑:「敢死諫的官,想來是硬骨頭,應該不會做偽證吧?」

-

晚上,一行人住在客棧。

群青自然與文素住在一間閣子,連穿脫衣裳都是文素親自看顧。群青還沒有反應,文素先害羞了,吹熄了燭火。

群青躺在床上便沒了聲息。

窗外傳來若有若無的串鈴聲,文素道:「是游醫吧。」

確實是游醫的鈴聲,從前李郎中、芳歇在外行醫時都搖過這樣的鈴鐺。

文素摸摸被褥,又幫她蓋了被子:「娘子可有哪裡不舒服?」

群青此時需要養精蓄銳:「無妨,我睡在哪兒都行。」

「怎麼能都行呢,長史囑咐過……」她自知失言,「叫我好好地看著你。」

群青的眼睫一顫。

月光下,文素又凝眸觀察她的臉:「娘子,你的臉似乎很紅。」

群青閉上眼睛:「沒有,你快睡吧。」

兩人躺在床鋪上,群青默默忍受著臉上的疼痛。串鈴再次響起時,她忍不住坐起身,探頭朝窗下看去。

一個背著藥箱的老人走過去,身形熟悉,令群青的心高高提起,可是再仔細看,那人已走到陰影里,再看不見了。

群青搖醒了文素:「我想沐浴,可否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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