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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妃強忍著慌張:「燕王府想保他,也得保得住。」

「怎麼保不住?官員犯事,按律先交到大理寺,不該是刑部。就算明日清晨聖人得知此事,也會將陸華亭轉到大理寺的。燕王妃的弟弟蕭荊行,就是大理寺少卿,想保陸華亭,輕而易舉。」

被她提醒到這一層,呂妃嘴唇泛白:「何況孟相已向本宮遞了消息,此事不會連累到本宮。」

「娘娘為何如此信孟相的允諾?」群青譏誚道,「若孟相是真心與娘娘合作,有他的死士在場,為何呂萬戶侯會被陸華亭捅傷?」

如此詰問,登時逼出了呂妃的淚光。

「孟相根本不在乎呂萬戶侯的生死,甚至未曾囑咐死士一句保護他。娘娘、呂家,都不過是他達到目的的工具罷了。屆時燕王府與聖人追究起來,娘娘是會被保,還是被拋,自己掂量。」

呂妃終於動搖,蒼白著臉問群青:「那你有何辦法?」

月色勾勒出群青的側臉,凝在她的睫上,她慢慢抬眼,眼中沉靜,懾住了呂妃:「事情到這一步,只能做到底,陸華亭必須死。只有他罪無可恕、聖人怒不可遏,燕王府才不敢追究,只能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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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三更,刑室的燈燭未滅。

地上掉落數根打斷的荊棘。

陸華亭垂睫,見上刑的人都打累了,坐在架下休息,不免譏誚地勾起嘴角,牽動傷口,很快額上血便順著眼睫淅瀝下來,模糊了視線。

孟光慎比他更明白時間有限,一旦天亮各司當值,燕王設法營救,便要放人。於是孟觀遣人抓緊時間給他動刑,目的便是逼他畫押。

畫押承認陸華亭與呂萬戶侯爭搶的那塊地,是他買來給燕王豢養私兵所用。

一旦燕王養私兵罪名坐實,燕王府必遭重創,等到那時,燕王難證清白,便更顧不上營救他了。

陸華亭閉了閉眼,指尖稍稍一動,周身痛楚如火舌舐過。

上一次這般疼痛,還是群青以相思引毒殺他時。

也是命中相剋,每次倒霉,都與此女有關。

他不肯出聲,亦不肯畫押,有人出門稟報,片刻後,孟光慎親自跨進來望著他,官袍乾淨無染:「將九郎送進牢,你很得意吧。九郎在獄中,有人看顧,不會如陸大人這般吃苦。」

陸華亭布衣上綻開大片血花,手臂上劍傷深可見骨。見他垂著頭,孟光慎撩開微卷的鬢髮,撫過他的臉頰,卻不慎將他唇邊鮮血塗開了些,拉出一道宛如詭異微笑的艷紅。

陸華亭的臉抵在他手上,然而那雙漆黑瑰麗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不像人,像滿含挑釁的獸。

「你很會藏拙。」孟光慎望著他,森然感嘆道,「我是陸家遺脈的事,何時發現的?」

陸華亭睫毛微顫:「在懷遠時,便發現了。」

「那時你不過幾歲,當真是聰明啊。沒想到某的子女當中,九郎和寶姝皆受精心培育,倒不如沒上過一天學的你。」

孟光慎笑笑:「枉你費盡心機,扳倒肆夜樓,從崔家人手中拿到證據,向聖人暗示我身份有異。你以為聖人會惱怒,會判我改名換姓的欺君之罪?我告訴你,聖人在懷遠時知我身份。你以為李家天下如何得來,若無陸家私庫財力的支持,如何能從昌平長公主手中奪權? 」

在幾近凝滯的空氣中,陸華亭只是那樣看著他。

「當年昌平抄滅我陸家,便是為了積攢軍費,只可惜我沒有選她,我逃出去,便是想選一個我可以控制的帝王,聖人便是一個。聖人不會殺我,太子更不會,因我手握陸家私庫,三個肆夜樓都抵不過,而這正是大宸國運需要的。」孟光慎琥珀色的雙眸漫出冷笑,「七郎,你拿什麼跟我斗?憑你這點聰明嗎。」

陸華亭卻是微微一笑,吐淨口中淤血道,輕道:「你的私庫,若真剩這麼多,何必到處斂財,生意都做到了江南道。到底還剩幾張底牌,你心裡清楚。」

孟光慎的面色微變:「步步緊逼。為了陸婉,是嗎?」

「事到如今,老夫可以告訴你。」孟光慎以眼神剜著他,「當年那一批逃荒至長安的孤兒寡母,你阿娘年歲相當,體力強健,聘上了李家的乳母。我為何娶她、說要照顧她,除卻要借她接近李家外,僅是因為,她恰好也姓陸,如此一來,若誕下子女,陸家便算是延續了。」

說罷,聽見陸華亭呼吸急促,他似是自得,微微一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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