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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妃與燕王府相交,其實他早聞風聲,不過是因寵愛呂妃,未曾過分,便不予計較。

而眼下呂妃啜泣道:「臣妾此前糊塗,因陸長史屢屢地給采燁宮送禮,盛情難卻,便對他和顏悅色了些。但臣妾深知外臣與宮妃不能來往,屢屢告誡,陸長史皆當做耳旁風,前幾日,竟是仗著酒意入采燁宮,摸了、摸了臣妾的手,拔了臣妾的簪,還對臣妾言語輕薄,若非臣妾厲聲抗拒,只怕要釀成大禍。臣妾的奉衣宮女銀子、典儀群青在旁,皆可作人證。誰此事,臣妾近日惶惶,還請聖人責罰。」

外臣與宮妃有染,在後宮中無異於一記驚雷。又何況呂妃、韓妃與宸明帝相比卻是年輕,而陸華亭未曾婚配。

再看呂妃雙目紅腫,頭髮蓬亂的模樣,宸明帝怒不可遏,手一抬,桌上的紫金香爐便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殿內侍候的十幾名內侍宮女,全都跪了下去。

李煥在門口,聽得渾身顫抖,面色發青,對蕭雲如道:「你總說本王對群青誤會,哪裡有誤會?!」

蕭雲如亦是臉色蒼白,為這驚變,一時無言可辯。

呂妃跪著道:「還請聖人將陸華亭下詔獄,以正宮闈之風。妾自請三尺白綾,發生這種事,實在無顏活著了。」

宸明帝瞧了她一眼,呂妃一下子說出了他要出口的處罰,倒叫他有些奇怪,但眼看著呂妃要尋死,只得叫人攔住她安撫。又下旨道:「來人,拿陸華亭,下詔獄!」

-

刑室內一片安靜。

陸華亭的眼睫一下一下地顫動,眼前黑暗的牢房,與夢魘中青山綠水不斷地交疊。

七歲前,他和懷遠其他孩子一樣,行走於山林間,叉魚捕獵,過漁樵生活。

自然,最嫻熟的還是煎藥、看火。失去長子後,陸婉受了打擊,開始纏綿病榻,對陸華亭的期許,不過是常伴身側,平安長大而已。

阿娘常說,他阿爺孟光慎給李家幾個小郎君做先生,便是為了艱難地養活一家人,因此她對李灃的賞賜感恩戴德,卻從不花用,悄悄地儉省下來,給他攢著。

背著竹簍行走山間時,他從不覺得自己需要什麼前途。

孟光慎給李玹他們授課時,他偶爾站在窗外旁聽。

李煥被罰站外間,和他搭話,叫他代寫功課,翻看他代寫的功課時,吃驚地說:「你怎麼什麼都會呀?我怎麼就不會呀?」

陸華亭但笑不語。

因為這些東西,對他很簡單。若能換成銀兩,再好不過。

後來孟光慎發現他旁聽,便走出來,將手搭在他肩上:「七郎,你阿娘離不了人。阿爺忙著授課,你若是再亂跑,你阿娘的藥沒人看,病情加重,都是被你連累的了。難道你想如此嗎?」

他望著孟光慎,搖搖頭,返回家中。

人都說他的阿爺是個溫和儒雅的人,包括阿娘。

他有不同的感覺,又難以形容。是以父子之間,並不親近。

孟光慎應也有所感覺,所以很少與他說話,只當他是家養的貓狗,角落的一株草。

後來,陸婉在寺中抽到他的短命簽。增珈法師說,他命中帶煞,若不積德行善,短命的命格便無法破解,令他阿娘憂心不已。

孟光慎將他送去寺廟中修行。

自此他做了增珈法師的徒弟,晨起時隨眾多小僧一起誦經撞鐘,夜晚擦洗佛像金身,平日收殮餓殍。增珈法師為他撫頂,待他如慈父般關懷,他便也恭敬垂首,將師父贈下的檀珠戴在手上,不曾取下。

他本以為,這般無趣但平靜的日子會持續到及冠時剃度,再持續漫長的一生。

直至楚國戰亂,李家人招兵買馬,開始四處舉事。陸婉因有孕體弱,留在懷遠舊宅,他回家照顧母親。在那件小小的瓦房當中,他發現了牆角暗磚,其中藏著大兄的血衣,嗅聞之下,似有引獸的香料氣息。

陸婉醒時,他便為阿娘奉藥;趁陸婉睡下,他敲遍家中每一寸牆壁和地磚,發現了孟光慎的書房,與謝氏貴女多年往來書信尚有一二封,未曾銷毀,昭示了阿爺的另一重身份,原來他離開長安之前,與謝氏已有婚約。

前因後果,無師自通地在他腦中鋪陳開。

地下書房,藏匿著富可敵國的私庫。

而床榻上,陸婉的肚子隆起,身上蓋的,是打滿補丁的薄被;桌上擺的,是最廉價的藥物;手邊放的,是用以補貼家用的繡布;床下藏的,是為兒子與丈夫攢下的銀兩。

正因陸婉渾然不知孟光慎身份,成了完美的掩護。此前她身為李玹、李煥的乳母,三度隨李夫人進宮,與昌平長公主對話領賞,昌平公主都未曾想到,自己天涯海角尋覓的陸家逃犯,就藏匿在李家做教書先生,正是這年輕貧寒的乳母的丈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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