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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華亭不語,將所有的籌碼推到他面前,劉幽甚至沒有拿正眼看。身旁侍從解釋道:「我們少主想要更大的籌馬才肯賭,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郎君可想好。否則日後誰都來砸場鬧事,叫我們少主如何是好?」

陸華亭聞言,眸色更深,一手隨意地把玩桌上那副打磨得光滑如玉的竹牌:「押某這條命,你可願意賭了?」

要用命換二十匹雲錦,周遭靜了片刻,劉幽神情微凝,他又略帶狐疑地打量著群青,終於他忍不住開口:「陸郎君,這娘子不能在旁邊。傳聞民間有娘子善看牌、聽篩,若是她站在一旁看牌,暗中給你提醒……」

陸華亭一時覺得他的想像力很豐富。

賭場的人要來驅趕群青,陸華亭只覺手上冰涼的感覺一緊,那不安傳到他體內,他右手抓起扇,將那兩人擋開:「不行,我娘子離了我會害怕。」

他瞥了群青一眼,口中道:「劉郎君,某都押上性命了,何不訂立文書,免得事後,口說無憑?」

劉幽心道,區區二十匹雲錦,值得此人如此大動干戈,難道他還會賴帳不成?若不是腦子缺根弦,便真是不怕自己死得早,當即叫人拿紙筆來,兩人各自簽下。

陸華亭看了眼劉幽的籤押,單手將紙折起,收進懷中。一旁傳來清脆的響聲,侍童已將竹牌洗好,推至二人面前。

劉幽將牌分為兩手,看清手上牌,暗暗窺測對面,陸華亭也正望著他,竟與他一般喜怒不形於色,無法從臉上看出任何端倪。

劉幽極擅算牌,他沉靜時,周遭的人皆不敢打擾他思路,他自四張牌內推出兩張先牌,慢慢地掀開,是「雙人」。

陸華亭亦翻過先牌,也是雙人,可惜點數不足。

劉幽深諳配牌規則,很少失手,再加上對面站立的侍童微微搖頭,已然提示他,陸華亭摸到的牌是亂的,其中沒有天牌,先牌失利,後牌便更無勝算了。

劉幽於是掀開後牌,陸華亭亦將後牌攤開,點數果然不大。然而劉幽的神情只放鬆了片刻,霎時凝重起來,後牌加上先牌,四張牌恰組成「雙椒」,周遭的人反應過來,如沸水議論起來。

陸華亭道:「承讓。」

他輸了!

這一輸便連輸三局。劉幽額上生出冷汗,此人配牌如此快速輕易,還故意裝作失利,玩弄他的心態,可見其人急智不可小覷,心中不免焦躁難忍。

這時有下屬跑進來湊到劉幽耳邊道:「大人傳話來,問少主您可有簽什麼東西嗎,最好是小心提防,燕王府……」

配牌需要全神貫注,劉幽正在輸贏關鍵時,哪能容忍這等干擾,一伸手將他撥到一邊:「待我結束這局,去向阿爺回話。」

那下屬又說了幾次,被劉幽趕到了一旁。

七局過半,周遭圍攏觀戰的人越來越多。

私語聲、洗牌聲、叫好聲一波一波地沖入群青耳中。她逐漸能嗅到煙氣,頭腦如大夢初醒一般混沌,頭痛至極。

一手將羃籬掀起,群青看到陸華亭牽著她的手,她的手指,扣在他修長的指間。

這副畫面,竟讓她指間生出微微的麻痹。群青怔了片刻,又把雙眼閉上。

奇怪,怎麼做這種夢。

眩暈中,她勉力定神,耳邊清晰地聽到細鈴的聲音。

身後不住地有人擠來擠去,混亂中有人輕拍一下她的肩,隨即群青看見一隻綴細鈴的香囊掉落在地。群青定定地望著腳邊香囊,香囊上繡了一隻小兔,從它的顏色和樣式能看出來,這並非舊物,是她阿娘最新繡制的東西。

她轉頭望向人潮,下意識地想找到方才掉落香囊和拍她的人,便見一個婦人的背影,和她阿娘一般走路顛簸,很快消失在人潮中。

群青的心揪緊,她即刻跟上去,鬆開了手上桎梏。

劉幽出了先牌。陸華亭的眼睫一動,忽然覺得左手一空,如同弦斷,他當即回頭尋覓,人潮中不見群青的身影,他轉臉望著牌面,黑眸幽深。

陸華亭記牌,靠的是骨牌背後紋路。骨牌尺寸相當,而打磨後留下的竹紋各不相同。開賭前他已將紋路一一默記,是以他看劉幽拿牌,對方手上牌在他心中一清二楚,是以戰無不勝。

配牌時,需得全神貫注,然此時,劉幽將陸華亭後牌掀過,目露喜色,冷道:「陸郎君,你輸了。」

會輸,那便證明方才的贏也不過是運氣而已。

也是情勢逆轉,陸華亭竟是連輸三局。

洗牌之聲清脆快速,如波濤涌動,劉幽望著陸華亭毫無表情的臉:「決勝之局,陸郎君可想好了,你若是再輸,就要賠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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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李煥和蕭雲如在內城放糧的第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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