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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上下,都知道李煥對太孫恨之欲其死。此時在他眼皮之下救李璋,無意於捋虎鬚。

陸華亭方才替她遮掩,是怕她觸怒李煥。想到此處,她向陸華亭的蹀躞帶伸手,手指被陸華亭一把扣住:「香囊都取走了,連掛繩也要取走?」

群青道:「回去幫你繡一個新的。」

陸華亭不再說話,群青伸手將掛繩取下,悄然放在袖中。

李煥坐在大殿中看一卷羊皮輿圖,不時有內侍輕手輕腳地為他續墨添燈。從前群青覺得李煥和宸明帝生得不像,然而此時他坐於寶座、面無表情時,她卻在他身上看見了與宸明帝與李玹如出一轍的冷酷。

群青請罪:「未能完成高昌出使職責,請聖人降罪。」

話音未落,李煥忙叫他們起身:「高昌國賓使的信早就來了。賓使攜絲絹回王宮後,高昌王后看了十分合心意,聽聞你們路遇山匪所劫不幸失蹤,王后當場垂淚,她為你們遺憾還來不及,現在你二人倖存,又怎麼會責怪呢?」

李煥身邊的內侍近臣也都紛紛幫腔。

李煥嘆口氣,面露悲痛道:「只可惜,你們不在這段時日,廢太子竟是趁機舉事,圍了父皇行宮,以至手足相殘……不提也罷。」

群青心道,李煥和陸華亭期間一直保持書信往來,連反殺李玹也是二人提前商議好的,如今在近臣面前裝成這樣,也是在試探她的想法。她輕道:「廢太子既然背棄父子手足之情,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合該論罪處置。聖人繼位是眾望所歸,無需傷懷。」

看李煥的表情,他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但群青敏銳地感覺到,李煥的眼神時而落在她身上,那目光雖然含著笑,卻暗含著猜疑。

「看來去一趟宮外,確實能令人開懷,群大人沒有舟車痕跡,殊麗之色似乎更勝從前。」李煥狀似打趣的玩笑話,卻令群青心中一沉。

地板上映出她模糊的面目,李郎中的推骨之術作用畢竟有限,她會漸漸恢復本來的樣貌,卻不知道李煥說這話是何意,是否已有猜疑。

上一世,李煥登位後曾經掘地三尺查找南楚細作,她就死在李煥對宮內南楚細作的圍剿中。

好在李煥沒有多說什麼,說蕭皇后想見她,群青明白他想與陸華亭單獨說話,便先告退,去了蕭雲如宮中。

李煥屏退左右,眼看殿中只有陸華亭,他匆匆從案後繞出,想要親手扶起陸華亭,未料陸華亭的手臂在他碰到之前閃避開,令李煥的手僵在空中:「怎麼,連七郎你也覺得朕不該虐待那個孩子?」

「你想多了。」陸華亭拂袖起身,「如今你我已是君臣,合該遵循禮數。」

分明還是往常說話的語氣,但似乎又變得涇渭分明。

「那你們如此著急護著李璋是何意?」

尖銳的質問拋出,李煥緩聲道:「朕不是故意要派人盯著你們。你不知近來發生多少事,實令朕夜不能寐,連身邊人都無法信任。」

他說著,將幾分奏報遞給陸華亭,讓他看看上面的內容。

「每到冬日天寒,不能放牧,北戎便開始騷擾北境邊界,想從我們手裡搶奪土地。若不是朕受傷,早就領兵去了!」

李煥敲著輿圖,「偏是北境不寧的時候,又冒出來不少太子黨。按你我謀劃,太子黨不應該早被逐個擊破、不成氣候了嗎?也不知是誰暗中散布流言,傳言廢太子在詔獄內喊冤,又傳言朕在虐待李璋,南楚細作和這群太子黨相互勾連,賊心不死,一個一個想暗中舉事,想殺了朕,扶太子遺脈上位。」

陸華亭迅速瀏覽了奏報。

李煥以肅查孟家之案為藉口,當夜抄沒了幾名太子餘黨,在其往來書信當中,翻到了來自南楚的信件。

南楚一直想要反攻,宮中細作自是不會放棄攪混水的機會,妄圖給大宸製造內亂。

難怪李煥急於肅清宮中細作。

「用李璋釣出剩餘的太子餘黨,難道不好?」陸華亭合上奏報,「這種時候,何必感情用事。」

李煥的面色稍霽。

陸華亭道:「至於抓細作和餘黨的事,臣可以繼續做。」

「蘊明,不是朕信不過你。」李煥幽幽地看著他,許久才道,「你那娘子身份有疑,她在你身邊,會壞了大事。如今長安各家,適齡的娘子有許多,不然藉機……」

「她不是細作。」陸華亭道,「廢太子都核驗了她的身份,難道你還信不過?」

「廢太子如何核驗,你出了幾分力你心裡清楚。」李煥道,「她耳後有硃砂,又如此熟習楚國宮闈舊事。你還記得我們當日尋覓過的,寶安身邊的那個跑走的女使嗎?我已查過宮志,她是五品武將的女兒,年紀也對得上……」

「她不是你說的那個人。」陸華亭平靜打斷他,「臣可以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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