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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淳熙走進去剛跪在地上,就有一個茶杯擦著她的額頭碎在了地上,滾燙的茶水濺到了她的手背上,燙得她手掌一縮。

她沒有感到驚訝,但還是連忙說道:「父皇息怒!」

「息怒?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現下沒有其他人,柳裕安強忍著的怒氣終於爆發了出來,他把幾個奏摺甩到了柳淳熙的跟前,「這就是你封鎖的消息?」

柳淳熙沒有翻看,因為方才上朝時就已經提到了。

「現下民間四處都流傳著那個謠言,你就安排成這個樣子?」

「此事是女兒的過錯,女兒甘願受罰。」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地步,只有先認錯讓上方那人消氣為好。

「哼,」柳裕安發了一通火,現下已經平靜,「你認錯倒是快。」

李德全這時新放了一杯茶在柳裕安的手旁,柳裕安拿起來喝了一口:「如今京城東面的臨安縣起了疫病,正好是在那晚有人闖入皇宮的第二日發生的,正好和流言對上了,現下民間四處都在議論此事,臨安縣的疫病越來越嚴重,派了許多太醫都還沒有制出有效治療的方子。」

柳淳熙依舊低著頭:「請父皇派女兒去臨安縣控制疫病,讓女兒以此抵過先前的過錯。」

柳裕安盯著她一時沒有說話,隨後搖了搖頭:「朕前幾日已派了太醫去,太醫都沒有任何法子,你去又能如何?」

「女兒是南燕的公主,以公主之軀前往臨安縣,能表現出父皇對百姓的看重,他們便能想起父皇對他們的好。」

屆時,流言是不是真的又如何?

柳裕安原本平靜下來的雙眼又迸發出精光,他審視著下面跪著的人,可不管他怎麼看,底下那人依然是那副恭敬的樣子。

良久,他沉吟了一聲,「那朕…便再給你一次機會。」

「熙兒,你是朕的左膀右臂,不要再讓朕失望了。」柳裕安的眼珠很黑,仿佛所有光亮都照射不進那裡,「這是你第一次明面上替朕處理事務,要好好做。」

柳淳熙抬起頭來,雙眼與柳裕安的極其相似,她保證道:「女兒定不負父皇所望。」

只有柳淳熙自己知道她平靜的臉龐下隱藏的是亢奮。

柳淳熙走到了自己的馬車處,白逸思早已等待在那裡。

她坐在車轅處,雙腳沒有粘地,就這樣甩來甩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打了個哈欠。

這柳淳熙怎麼還沒有找到來?不會被皇帝留下吃午飯了吧?

好在又等了一會兒,白逸思的余光中終於出現了一道水藍色的身影,她歡喜地轉過頭,可在跳下車轅時卻愣在了那裡。

等柳淳熙走近後,她表情嚴肅地問道:「你臉上是怎麼弄的?」

原本柳淳熙對於面前這人沒有稱她殿下而感到不滿,正要教訓這人時,突然聽到這人提了自己的臉,她似有感覺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摸到那裡已有了一道血痕,從額頭到眼角下。

她又往上移了點,摸到了那道細小的口子,隱藏在袖子的那隻手掌握成了拳,但她臉上平淡地說:「沒事,回去再處理。」

說完不等白逸思,自己就翻身上了馬車,白逸思輕咬著牙,她心中十分不爽,柳淳熙頭上的那道傷口只可能是皇帝弄的。

該死的…

白逸思在心中咒罵狗皇帝,打哪裡不好偏要打臉,若是留下了疤痕,她還要那張臉皮做甚!

她一下鑽進了馬車,馬車中的那人已閉上眼休息,那道細小的傷口和蔓延的細長的血痕此時格外刺眼。

她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藥瓶,正要往柳淳熙臉上抹時,突然被人止住了手臂,「臉上那道血痕還沒清洗,這時塗什麼藥?」柳淳熙疲憊地睜開眼說道。

「奴婢馬上用帕子擦掉。」

「帕子是乾的,怎麼擦得掉?」柳淳熙放下了手,又重新閉上眼,不願再與人多說:「回去再處理。」

她還要想之後的安排,現在沒有時間理這人。

白逸思捏著手帕,眼睛緊緊地盯著那一抹紅,魔怔了一樣。

那個感覺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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