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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嵐輕身一躍, 無語地抓住空的酒罈,隨後壓著聲音說:「說了多少次!不要喝完酒就隨意把就酒罈丟了,若是砸到人了怎麼辦?」

「砸到人?」鄺鶴閒似乎認真思考一下, 隨後肆意地笑了笑:「砸到了人, 那就是他活該唄。」

風嵐知曉這人的性子,說什麼都不管用,於是也難得浪費口舌,她坐在屋檐上, 正色道:「那不是我徒兒。」

鄺鶴閒一臉詫異, 隨後目光透過開著的窗戶落到屋內一人身上,「你居然沒收小姐的孩子為徒,真是稀奇。」

風嵐淡笑一聲:「有什麼好稀奇的?我本就不收徒, 何況我教她的東西誰都可以教。」

鄺鶴閒看著柳淳熙在書房練字,身形單薄,實在不像一個會武的人。

一個不會武的人,更何況身份還如此複雜,這個小公主在宮中恐怕寸步難行。

思及此, 鄺鶴閒倒起了些興趣,待會兒她就去摸摸這位公主的骨。

她仰躺在屋檐上, 冬日的日光溫暖,但肉眼去看也依然覺得刺眼,鄺鶴閒眯了眯眼,愜意地呼出一口氣。

就在她放鬆之時,她身旁的這人突然說道:「聽聞蝶仙穀穀主的女兒葉崧雪在半月前離開了山谷,還揚言不再是蝶仙谷的人,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一個女人。」

「此事你可知? 」

鄺鶴閒聞言嘖了一聲,十分不滿,她煩躁地揉了揉腦袋:「就一定得在我好不容易放鬆時說出來嗎?」

風嵐打量了鄺鶴閒片刻,隨後自顧自的點點頭,說:「看來你是知道的。」

鄺鶴閒翻了個身,沒有回話,她抬手擋住自己的雙眼,似乎是因為陽光。

「葉崧雪已找了你半月。」風嵐看了一眼身旁裝烏龜的某人,看不過去後抬掌拍在這人的脊背上。

鄺鶴閒被打得悶哼一聲,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後,這才又轉了回來,她嘆息一聲:「你雖被困在宮中,但消息一點都不比我知道的少。」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那你不打算去找她?」

鄺鶴閒一下坐直起來,聲音低落:「找什麼找啊?去找了就更說不清楚了。」

風嵐看著暗沉的鄺鶴閒,她似乎只在這人身上見過幾次這副模樣,皆是因為葉崧雪。

她第一次見到鄺鶴閒臉上全無之前肆意的模樣是在這人知道了那些陳年舊事之時。

她不知怎麼安慰別人,只說著:「說到底…那是你們父輩的事,和你們沒關係。」

「這是你以為的,」鄺鶴閒抬頭看著風嵐,又似乎在透過她看著另一人:「若是她不這樣以為呢?到了那時,我又該說什麼?」

「那就瞞一輩子。」風嵐從不糾結,遇到難解的事她總會很快就想出解決辦法,無論有多麼困難,她都會去做,哪怕到最後一無所有。

可鄺鶴閒不是這樣,這人表面上看上去沒心沒肺,實際上比誰都想的多。

鄺鶴閒聽完風嵐的話後試圖綻放一個笑容,可她的嘴角十分僵硬,怎麼也翹不起來,「瞞一輩子,談何容易?」

風嵐見狀還想說些什麼,但鄺鶴閒擺了擺手,「我知道你想讓我輕鬆些,可這種事不是那麼容易就放下的。」風嵐便也就沒再勸說。

「我這些日子一直在糾結,要不乾脆把那件事告訴葉崧雪好了,告訴她,你的爹娘死於我父親手上,這樣,我就不用再承受著這種痛苦。」

「可我又想,葉崧雪她從小沒有爹娘,雖有谷主看護,但也沒少受別人的風言冷語,若是讓她知道了她爹娘…到那時她又該如何看我?」

「風嵐,我沒你那麼瀟灑,」鄺鶴閒這時抬起了頭,嘴角艱難地向上勾起,看起來那麼的勉強,她的眼中也不見昔日的光芒,只剩下難以言喻的疲憊,「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都是無論什麼東西說不要就不要了,被人丟下也不氣餒。」

「可我不是這樣。」

「葉崧雪從小沒有爹娘,我也沒有,八歲時我被她奶奶撿回了谷,許是我們身世太過相像,於是我們不斷走近…走到了今日。」

「你知道嗎?她是我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朋友?」風嵐這時挑了挑眉,「我還以為你們的關係還要更親一點呢。」

「我…我和她…哎呀!」鄺鶴閒突然被打斷回憶,憂傷被這一句話打散,想要再惆悵也惆悵不到哪裡去了,她雙手捂住腦袋:「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啊?」

風嵐看著遠方,「我不聽任何人的廢話。」

鄺鶴閒被懟得無話可說:「行吧,反正就是我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逃避不是辦法。」

「呵呵,說的好像你沒有逃避過一樣。」鄺鶴閒翻了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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