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柳淳熙的帳內還燃著燭火,現下已近深夜, 她還在帳內看書。
柳淳熙是在等人。
燭火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閃著火花,聲音在安靜的帳中格外明顯,帶著一種沉寂,柳淳熙不緊不慢地翻看著手中書,看到入迷之處時,自己的帳外終於有了動靜。
「殿下,是我。」
這是白逸思的聲音。
柳淳熙微微彎了眼,她還以為這人今晚不會回來了呢。
她像是不在意,輕哼一聲:「嗯,進來吧。」
白逸思掀起帳簾走了進來,眼中的柳淳熙被籠罩在燭光之中,似有柔情在這人身上流轉,她走到人的跟前說:「那兩位太醫我已經處理好了,殿下不必擔心。」
柳淳熙微微皺眉:「你把他們都殺了?」
但白逸思搖了搖頭:「沒,我只餵了他們毒藥,讓他們別把這件事說出去。」
「這倒不像你的風格。」柳淳熙翻動書頁,目光掃過白逸思的臉,後又放到了書本上。
這不是柳淳熙多想,以白逸思的身份,口中的處理大概就是把人殺了,不過這人這次的行為倒令她驚訝。
白逸思語氣有些討好:「我知道殿下應該不喜殺戮。」
柳淳熙自然聽出了討好的意味,但她沒有立馬說話,而是繼續看著書。
一時間,帳內安靜無比,只能聽見唰唰的翻書聲。
白逸思站在一旁,悄悄觀察著柳淳熙的神色,可無論她怎麼看都猜不透柳淳熙的心思。
柳淳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棘手了?
終於,白逸思受不了這樣的冷落,坐在了榻上,挨著柳淳熙,全然沒了方才乖巧的模樣,語氣近乎勾引:「殿下難道不想看看我的真面目嗎?」
柳淳熙勾起嘴角,看吧,是她贏了。
柳淳熙放下書,說:「我還以為你打算就這樣站一夜呢。」
「怎會,」白逸思笑道:「殿下也看不了一夜。」
柳淳熙聞言只是笑笑,之後目光落到白逸思的臉上,意味明確,不過白逸思豈會如此輕易讓柳淳熙得逞,她眉梢一挑:「殿下若是想看,得拿些什麼來交換,這是我們一早就說好的。」
這在柳淳熙的意料之中,於是她淡然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白逸思貼近柳淳熙說:「殿下的武功是誰教的?總不能是皇帝。」
「為何不能?」
「皇帝那樣防著你,不可能讓人教你。」
柳淳熙沒有被人看穿處境的羞澀,說:「你倒是看得真切。」
「當然,」白逸思眨眨眼,催促道:「所以…殿下的武功是哪位高手教的?」
「難道不該是你先放籌碼嗎?」
「哈?」白逸思雙眼一眯,「是殿下想看,應該殿下先放籌碼。」
柳淳熙這時偏過了頭,「我何時說過自己想看?」
白逸思細細回想,發現柳淳熙的確沒有說過,這一切都是她開的頭。
怎麼能這樣!
到了此時,白逸思心中的好奇已經按壓不住,所以即便她被這人耍了,她也只能順著這人。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行吧行吧,殿下既然這麼想看,那讓我先來也未嘗不可。」
沒多等待,下一刻白逸思的手指便放在了自己的頸側,稍一用力,一張面具就被揭了下來。
柳淳熙的雙眼不禁睜大,哪怕她從不在乎別人的外貌,但在看清白逸思真正的臉時,她心中還是湧出果然如此的感慨。
那樣好看的眼睛,應當配上這樣的面容。
這張臉仿佛被精心雕琢,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魅惑,白皙但又紅潤,雙頰有著淡淡的紅暈,給她添了幾分羞澀與嬌媚,像是春日盛開的花朵,此時白逸思正淡淡地笑著,她戴著面具時已覺風情萬種,撕下面具後更甚。
白逸思故意湊近,調笑道:「如何?殿下。」
柳淳熙真心誇讚道:「眉黛奪將萱草色。」
原以為柳淳熙會不理會她,卻沒想到這人居然誇讚了她,白逸思難得臉色一紅,立馬偏過頭去,掩飾道:「現在該殿下了。」
這下該她了,柳淳熙也沒有拖延,她正色道:「我的師尊…叫做鄺鶴閒。」
……
「女兒願拼盡性命輔佐父皇和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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