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雖然漸漸被遺忘,但威力還是很大的,而她還是白月光與她父皇的孩子。
如今已經十二月底,再過幾日便是除夕,宮中一時間繁忙無比。
二十三日祭灶,二十四日安設天燈、萬壽燈,並燃放爆竹。二十五日開始為太廟祫祭齋戒三日,並貼春聯、門神,掛宮訓圖。二十九日進行太廟祫祭。
柳淳熙這些日子也忙得不可開交,雖說柳帝考慮到她身上有傷,一些活動沒讓她待太久,不過柳淳熙一直堅持到最後,說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不可違背。
這讓柳裕安好一陣欣慰,連說了好幾句誇讚。
柳淳熙當然要時時在父皇面前露露臉,最好面色蒼白,不然她身上的傷豈不是白受了?
二十九日夜,柳淳熙終於忙完離開了皇宮,白逸思跟著柳淳熙上了馬車,她今日有些不同,看起來比平日裡亢奮許多。
柳淳熙眯著眼問道:「你今日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白逸思不答反問道:「殿下接下來應該沒事了吧?」
柳淳熙聞言揚了揚眉:「怎麼了?你又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白逸思笑了笑,賣足了關子:「殿下待會兒就知道了。」
馬車行到一個巷口時,白逸思掀開了車帷,對著車夫說:「劉伯,在這裡停下吧,我與殿下要去辦點事兒。」
「你就先回府吧,反正這裡離府上不遠。」
劉伯停下了馬車,還是忍不住嘮叨了兩句:「明日便是除夕了,今夜街上四處都是燃放爆竹的人,你和殿下可得小心些。」
白逸思率先跳下馬車,一邊伸手扶著柳淳熙,一邊回道:「知道了,劉伯。」
柳淳熙被白逸思拉著走過一條昏暗的小巷,許是這裡太黑了的原因,今夜竟沒人在這裡放鞭炮,顯得太過寂靜。
夜色如墨,月掛中天,小巷裡鋪滿了銀白的月光,為幽暗的這裡添上了一抹神秘。
巷道兩旁是高聳的磚牆,牆上偶爾露出幾枝枯藤,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小巷內,只有遠處一兩盞燈籠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為這黑暗的四周帶來指引。
白逸思一手撐傘,一手與柳淳熙的手十指相扣,掌心溫暖,柳淳熙覺得像是握住了一團火焰,暖意從手心蔓延到心臟。
柳淳熙看著這人的姿勢,噗呲一笑:「你這樣走路不彆扭嗎?」
說著就要鬆開手,但被白逸思握得更緊,柳淳熙的嘴角溢出一絲微笑。
白逸思更加用力握著,緊緊將那隻手禁錮在自己手中,她嘴上不滿道:「我自己都沒覺得彆扭呢,你不准鬆開!」
柳淳熙笑彎了眼:「行吧,那就這樣握著。」
她戴著斗篷的帽子,夜晚昏暗,應該不會有人認出。
小巷不算很長,很快兩人便走到了盡頭,盡頭是與小巷中完全不同的景象。
一條寬敞的街道映入眼帘,燈火通明,熱鬧非凡,仿佛是從一個幽遠的夢境突然躍入了人間煙火之中。
街道上,各式各樣的燈籠高高掛起,小販們沿街擺攤,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有賣糖人的,糖人晶瑩剔透;有賣花燈的,各式花燈琳琅滿目;也有賣小吃的,賣相精美的糕點、酥脆的糖油果子…每一樣都讓人垂涎欲滴。
人群熙熙攘攘,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
男女老少,或結伴而行,或獨自漫步,臉上洋溢著幸福與滿足的笑容。
孩童們四處燃放爆竹,街道上的爆炸聲此起披伏,她們在人群中穿梭嬉戲,歡聲笑語迴蕩在夜空中。
但白逸思顯然對這些都不敢興趣,她拉著柳淳熙在人群中穿梭,沒在任何一個地方停留。
柳淳熙原以為這人是要帶她來逛街,但現在來看似乎不是,她好奇地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白逸思回頭笑著說:「怎麼了?難不成熙兒怕我把你賣了?」
柳淳熙正想捶這人一拳,整天就知道不正經。
但她抬起手還沒打上去,自己就差點被一人的肩膀懟到地上去。
白逸思連忙扶住柳淳熙的腰,穩住了這人的身形,柳淳熙突然遭受這一擊,驚得雙眼瞪了老大,像是受驚的貓兒。
撞到她的人十分緊張,連說了好幾句抱歉。
「抱歉、抱歉,我方才沒注意到身後有人,實在對不住啊!」
街上行人這麼多,撞上也是難免,何況她與白逸思走得這般快,真要算起來,她倆也有原因。
而且柳淳熙現在心情好,雖說這一下的確有些疼,但她還是笑著說道:「我沒事。」
正要轉身離開時,撞上她的女子壓著聲音發出一聲驚呼:「嵐越殿下?」
白逸思與柳淳熙齊齊回頭盯著這位女子,眼前人戴著一頂帷帽,看不清長相。
她們屬實沒想到今夜居然真的有人認出了柳淳熙。
看來得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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