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思一路往下,用牙齒咬著系上的衣帶,輕輕一扯,衣帶便鬆了開來,衣帶的一端被她咬在口中。她直起身來,垂下眼眸,柳淳熙的體溫迅速上升,這樣仰視著白逸思,仿佛白逸思咬住的不是衣帶,而是她自己。
衣襟散開,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膚,白逸思的親吻不斷落在上面,留下一個又一個淺淺的紅印。動情之時,白逸思突然抬起了頭,臉上掛著足以讓柳淳熙印在心頭的微笑,這笑容從眼角開始蔓延,眉梢微微挑起,帶著幾分促狹。
「殿下擔心我的傷,那我就不亂動,我用嘴好不好?」白逸思不等柳淳熙回話,她狡黠一笑:「殿下的腿不要亂動哦,小心傷著我。」
柳淳熙一直不太受的了她用嘴,白逸思只在她們第一次時這樣做過,自那次之後柳淳熙便不准她這樣,每次她有這個想法時都會被柳淳熙逮著吻住。
但今日柳淳熙許是顧及著她的傷,不敢輕易動作,這就便宜白逸思了,她迅速埋了下去,聽到這人的一聲輕哼,嘴角頓時上揚。
……
繁華的京城之中,冬日的景象還歷歷在目。彼時,寒意料峭,朔風如刀,府中里的樹木皆褪去了華裳,只剩光禿禿的枝幹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
丫鬟們穿梭在迴廊之間,手中捧著湯婆子,呵出的氣瞬間化作白茫茫的霧氣。府中的主子也添了厚重的貂裘,坐在暖閣內,看著銅爐中跳躍的火苗,百無聊賴地打發著漫長冬日。
可時光匆匆流過,不過數月,晚春已悄然而至。原本沉寂的庭院,如今已被繁花簇擁。桃花灼灼,梨花皚皚,微風拂過,花瓣簌簌飄落,宛如一場花雨。
公主府中的丫鬟們也都換上了輕薄的春衫,在庭院中嬉笑玩耍,手中的團扇輕搖。柳淳熙也走出了暖閣,漫步在這繁花似錦的庭院中,感受著晚春的美好與愜意,不禁感嘆時光的飛逝,冬日的嚴寒仿佛只是一場遙遠的夢。
這幾月中,柳淳熙與白逸思身上的傷已大好,她今日到了天黑才從皇宮出來,原是來探望她的父皇,但被留下來吃了晚膳,她父皇這幾月心情愉悅,因為宮中接連有了喜事。
不過三四月,宮裡就有三位娘娘有了身孕,柳裕安龍顏大悅,賞賜了數人,其中得了賞賜最多的人當屬霍嫣然了,她在幾月前給了諸位娘娘一個方子,能幫她們調理身子,如今不過幾月便有了如此大的效果,自然該賞,年紀輕輕便成了院判。
霍嫣然走進太醫院時,連著收到了好幾人的道喜,一路上道賀之人絡繹不絕,她面上始終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謙遜,可心底卻漸漸滋生出一股驕傲。
看著他們臉上虛假的笑容,霍嫣然覺得十分可笑,在她心裡,這些人不過是一群趨炎附勢的庸碌之輩。然而,她依舊得體地應對著,將內心的驕傲隱藏在那看似謙遜的表象之下,周旋於眾人之間。
到了屋內,裡面正坐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霍嫣然喊道:「爺爺。」
霍之清埋著頭瞬間抬了起來,面色和藹道:「來了啊?」他朝著霍嫣然招了招手,霍嫣然隨及走了過去,她面上終於有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余光中瞥見桌角放著一個小盒子,她眼神閃爍了幾下。
霍嫣然走到霍之清身後,伸著腦袋看著桌上的藥材:「爺爺在做什麼?」
霍之清一邊抓了一些藥材,一邊回著:「皇后娘娘說她身子不太舒服,我配一些藥,待會兒你替我拿過去。」他的脊背略微彎曲,可雙眼清明,面無表情時只讓人覺得十分嚴肅。
霍嫣然沒有猶豫便答應了,之後又隨意問了幾句,霍之清這時抬眼瞧她:「升職了,心情好?」
霍嫣然玩著自己的一縷髮絲,笑得坦誠:「升職不高興,那還有什麼時候該高興?」
霍之清聞言心中微微下沉,但他面上依舊笑吟吟,不願打壓自己孫女的好心情,只說了句:「當然要高興,但要切記不可疏忽。」
「在宮中做事,最不能做的事便是疏忽。」
這句話霍嫣然耳朵都要聽起繭子了,她無所謂地點了點頭:「知道了,爺爺,這話你都說了多少次了?」
霍之清哼笑一聲,沒再說話,霍嫣然在一旁無聊地四處亂轉,過了一會兒,她忽然驚奇道:「爺爺,這是什麼?」
霍之清抬頭看了一眼:「那是皇上吃的丹藥。」前一腳剛送過來,後一腳霍嫣然便進來了。
「國師煉製的?」
「嗯。」
霍嫣然眼珠轉了轉:「那不應該給皇上嗎?為什麼在爺爺你這裡?」
霍之清頭也不抬地回道:「皇上在服用前會讓太醫院的太醫瞧瞧。」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