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思深吸了幾口氣,回過神來,表情平靜,但眉頭皺得更緊:「她中了我以前中的那毒,陷入了幻覺,變得瘋狂,會想要破壞眼前的一切人與物。」
「可有方法能解?」
白逸思在眾人擔憂的視線中搖了搖頭:「我…沒辦法解。」
關榆握緊的雙手不禁放鬆,猛地偏頭看向榻上神志不清的蕭筱竹。
「但是這毒一個時辰後自己就會解開。」
關榆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又落了回去,看向白逸思的眼神帶了一絲哀怨。
這位流絲姑娘說話也怪「吊人口味」的…
可惜她還沒完全放下心,流芸的一席話就又讓她的心懸了起來:「殿下,北軒王與那些羽林軍已經到附近了。」
蕭筱竹如今這個情況,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說不定會將那刺客安到蕭筱竹身上,而且她還不能和蕭筱竹一同出現,要是被人說她私藏刺客就不好了。
柳淳熙心急如焚,目光如鷹般四處張望著。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不遠處的牆壁上,那裡掛著一幅畫,一個大膽的計策瞬間在她腦海中成形。
第96章
北軒王身後是一隊羽林軍, 挨著搜了一座又一座宮殿,連閒置已久的宮殿都打開門進去搜查了一番。
在走過一個轉角時,柳初榕看見柳淳熙與一位侍女剛好拉上一個宮殿的門, 而柳淳熙再看見來人後神色微變,柳初榕沒有錯過這個變化, 他見狀微微一笑, 心中有了把握。
原來在這裡…
柳初榕:「熙兒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柳淳熙站在宮門前, 沒有移動, 她的眼神閃爍:「我…我喝的有些醉了,所以在宮中四處走走。」
柳初榕見到柳淳熙慌張的神情,臉上揚起了更大的笑容, 他的視線時不時落在柳淳熙身後的宮門上:「哦?這裡離太和殿遠了些, 你也別怪皇叔多嘴,平常宴席也就罷了,但今日離席太久可不好。」
柳淳熙微微垂頭,一副安順的樣子:「皇叔說的是, 嵐越受教了。」
柳初榕緩緩點了點頭:「既如此, 熙兒還是早些回去吧。」
「是。」柳淳熙答應道,但之後並沒有動作,她的目光越過柳初榕, 看見了他身後的羽林軍,帶著一絲疑惑:「皇叔帶著一隊羽林軍可是在做什麼?」
柳裕安愉悅地眯了眯眼:「這個啊…方才宴席上出現了一個刺客,你父皇下令在宮中搜查,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柳淳熙神情懼變,忙問道:「父皇可有受傷?」
柳初榕聞言在心中嗤笑一聲, 他這個侄女可不是一般會做戲,他可不信柳淳熙沒有得到消息。
心中雖是這般想, 但柳初榕還是回答了她:「熙兒放心,皇兄沒有受傷。」
「那就好。」柳淳熙看起來鬆口氣。
但柳初榕可不想就這樣放過柳淳熙,他說道:「如今宴席還未散,熙兒便儘快回去吧。」說完他又朝身後招了招手:「去,搜搜這座宮殿。」
果不其然,在柳初榕說完話後,柳淳熙的臉色沉了一瞬,但很快恢復了過來,她攔下了向前一步的羽林軍:「等一下!」
羽林軍應聲停止,柳淳熙神色溫和,但眉間已有焦急:「皇叔,我方才走的累了,在這座宮殿休息了一會兒,並未看見什麼刺客,這宮殿就不用搜查了。」
柳初榕抬眸,目光掃過柳淳熙的臉龐,沉聲道:「熙兒,此事非是皇叔不願,只是刺客逃脫,危及聖上,必須徹查各宮。」
柳淳熙面色略顯蒼白,卻強作鎮定,依舊站在宮門攔阻:「刺客倉惶逃脫,應該還沒離開皇宮,我覺得不因在此浪費時間,去搜查別的宮殿即可。」她輕咬下唇,似乎覺得自己的理由說服不了別人,微微偏了下頭。
柳初榕的心中更加有把握,他緊追不放:「話雖如此,但…本王也是奉命行事。」話落,柳初榕瞬間變了語氣,厲聲道:「進去搜查!」
「不可!」柳淳熙焦急地向前了一步。
那些羽林軍頓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面面相覷。
柳初榕的面色迅速沉了下去:「熙兒這是何意?刺客狡詐,若窩藏於此,恐再生變故,還望你以大局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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