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思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白音沫所言是真是假,還需仔細斟酌。
她冷笑一聲,質問道:「所以呢?你來找我,不會是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你吧?」話音未落,她猛地抬手攻向白音沫。
白音沫顯然沒料到白逸思會突然出手,想要躲避卻已然來不及。她被白逸思死死掐住脖子,重重地按在岩石上,嘴角再次滲出一絲鮮血。
白逸思的手越收越緊,白音沫在她手下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眼見白音沫氣息漸弱,就要死在自己手上,可白逸思心中卻沒有預想中的快意。
白音沫只覺窒息,肺部的空氣幾近耗盡。就在這時,白逸思突然鬆開手,轉而握住白音沫的手腕,為她診起脈來。她的身子一僵,白逸思的眉頭也漸漸皺起。
白音沫……真的傷得太重了,脈搏虛弱至此。
事到如今,白逸思對白音沫的話已然信了五成。白音沫向來精明,若非真的算錯一步,絕不可能讓自己淪落到如此狼狽的境地。
白逸思往後退了幾步,與白音沫拉開距離,微微抬了抬下巴,神色冷淡地問道:「你來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白音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毫不猶豫地說道:「找你做筆交易。」
「哼。」白逸思嗤笑一聲,只覺得荒謬至極,沒想到繡春樓樓主竟會有一天主動找她談交易。許是覺得此事有趣,她壓下心底的不耐,繼續追問道:「什麼交易?」
白音沫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來:「先前,柳初榕和蘇璐櫻與北梁二皇子梁憶安達成了一項交易,梁憶安此行回去後會慫恿北梁皇帝發動戰爭,吸引柳裕安的注意力。原本的計劃是給柳裕安下毒,讓他中毒身亡,然後扶持柳澄登上皇位。如此一來,蘇璐櫻便能成為太后,北軒王則順勢成為攝政王,掌控大權,屆時北軒王再派人主動求和,割讓兩座城池給北梁。」
「可是北軒王暗中策反了羽林軍統領,撕毀了約定,趁機逼宮,妄圖自己登上皇位。我和蘇璐櫻失算了,才落得如今這般下場。」
一個牽涉兩國命運的驚天計劃,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白逸思面前。然而她對此毫無興趣,國家大事向來與她無關。
聽完之後,她只是冷冷地嘲諷道:「你和蘇璐櫻機關算盡,自以為掌控一切,沒想到最終還是敗在了柳初榕手裡,真是……丟人現眼。」
白音沫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儘管心中不願承認,但這的確是不爭的事實。
她挺直身子,臉上的狠厲之色愈發濃重:「所以……我要你去刺殺北梁皇帝。」
「只要北梁皇帝一死,北梁必定會退兵,柳初榕與梁憶安的計劃也就徹底落空。我沒能達成目的,他們也別想輕易得逞。」
白逸思聽完,心中除了覺得荒謬可笑,更多的是難以置信:「你是不是瘋了?你憑什麼認為我能刺殺得了一位皇帝?」
「而且……我又為什麼要答應你?」
這幾句話幾乎等同於明確的拒絕,可白音沫卻面色如常,眼神中透著一股莫名的篤定:「你會答應的。」
白逸思忍不住笑出聲來,心想白音沫這次怕是連腦子都被打傷了,竟說出如此荒唐的話。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你沒多少時間了,不是嗎?」白音沫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來自地獄的低語。白逸思的笑容凝固,眸光驟冷,如利刃般直直地盯著白音沫。
白音沫宛如一隻索命的惡鬼,繼續說著那些讓白逸思脊背發涼的話:「你體內的毒…你應該還能活十年,哦不……現在只剩下九年了。」
白逸思眼中瞬間湧起滔天的怒火與震驚,仿佛要將眼前的白音沫焚燒殆盡。
這件事她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更沒有讓繡春樓的人替她診過脈,白音沫究竟是如何得知的?這絕不可能僅憑一眼就能看穿,即便是醫術高明的葉霖,也得經過仔細把脈才能確定。
就在白逸思即將動手之際,白音沫卻毫無懼色,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我知道有一個辦法可以解你體內的毒。」
這話如同在黑暗中點亮了一盞明燈,瞬間擊中了白逸思的要害。她眼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難以察覺的興趣:「哦?說來聽聽。」
白音沫見狀,心中暗自得意,臉上卻不動聲色:「北梁使臣抵達京城的那一晚,長瀾公主來了繡春樓,她想要殺一個人。」
白逸思的眼神隨著白音沫的話語微微一動,只聽她接著說:「梁楓玥想要殺掉梁憶安。」
「你接下了?」
「沒錯,我接了。」
白逸思哼笑一聲:「可梁憶安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不僅如此,他還在帶兵攻打南燕。
白音沫臉色微微一滯,旋即固執地說道:「他很快就會死。」
「哼,算了,他死不死我並不關心。」白逸思不耐煩地打斷她,目光兇狠地盯著白音沫,「到底有什麼方法能解我的毒?」
白音沫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梁楓玥開出的條件中,有一條便是關於北梁皇帝的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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